轩辕安告诉许缘,有人对他下了“极寒”之毒,那时她身处火场,身体里的寒气和周身的灼热相斥,寒气想吞噬掉烧的正旺的火气,火气亦是。痛苦的终究是许缘。
现在落下了病根,每逢雨夜就会全身滚烫,头痛欲裂。
许缘心想:最近也不怎么下雨大概不会怎么样吧...
脸上倒是波澜不惊,心里却是十分害怕那种痛苦,自己还不如昏死过去算了。
轩辕安拍了拍许缘低垂的头:“每晚睡前我会让大夫给你服下能减缓头痛病状的汤药,若是夜里突然降雨,也有个准备。”
许缘抬头,轩辕安顺势将手拿下:“还有这种作法的嘛...”
轩辕安得意地笑:“当然,在本王这里就有。”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许缘窝在被子里的双手因为不安所以不听摩擦的导致被子也摩擦起来的沙沙声。
轩辕安先开口:“昨晚,听到你的哭声了,很吵。”
许缘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连轩辕安都想再次开口打破沉默的时候许缘开口了:“下次会小声点的...”
轩辕安捂着嘴,无声地笑着,生怕许缘发现自己的笑,又将枕头扔向他,他停止了笑,轻咳几声后看着许缘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把本王的府邸哭垮了也没关系,哭吧,既然那么痛苦”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在规规矩矩的王宫里不能做的,都做吧,本王不会嫌弃你就是了。”
许缘还是紧紧闭着嘴,心却偷偷的揪了一下。
是啊,已经逃离了那束缚着自己的王宫,曾经能喘口气的温暖怀抱也没有了,该开心吗?该笑吗?不知道,她对于失去他和小孩来说,是发自内心的悲伤和怨恨。
赵齐民依旧痛恨与轩辕毅有关系的裴涵。
见不见,裴涵都在门外等着。
容安宁最是心软,好几次将她从门外的石阶上带进许府喝几口茶。
容安宁痛恨让自己失去女儿的轩辕毅,甚至是正座王宫。但并不怨恨裴涵。她知道,裴涵对他们好是真心的,没有半分虚假,裴涵在她眼里是个傻丫头,喜欢赵齐民却与不懂得如何获得赵齐民的关注和感情,像只无头苍蝇一样,磕磕碰碰的。
性格直率,开朗,就是不知道赵齐民怎么就不喜欢了呢
容安宁看着日渐消瘦的裴涵想起了当年的自己。
不顾一切的喜欢。
容安宁握着裴涵的手说:“没事的,齐民在房里呢”
裴涵礼貌性地点头微笑,心里却是非常害怕赵齐民发现她就坐在大厅里。
我要一直这样到什么时候?我为什么就非他不可呢?我出身不差,外面一大堆公子哥还有王爷为什么我就偏偏执着于他?
这些问题裴涵在心里纠结了无数次,放弃好像对谁都好,她不会煎熬,他也会少了一丝厌烦。
但是就是没办法呢
裴涵无声地鞠躬道谢,在容安宁担忧地眼光中从许府走了出来。
雨一滴一滴地打在裴涵的身上,裴涵抬起头看看天空中满满的乌云却因为雨水打不开眼睛,又默默低下了头。
婢女拿着一把伞奔向裴涵:“郡主,我们快回去吧”
婢女将伞递给裴涵,把搭在臂弯的披风披在裴涵身上。
回到了府中,裴涵一个人坐在床前,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突然抽泣了起来。
婢女坐在她身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她。
“他...真的...是..是一个很...很...好的人”
婢女心知肚明,他说的是谁。
伴随着窗外的大雨,裴涵哽咽着叙述故事。
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赵齐民对待裴涵也不是如此冷漠。裴涵假装摔伤了脚要赵齐民背,赵齐民摇头拒绝,但走不了多少步还是蹲了下来让裴涵趴在自己背上,不要乱动。
裴涵拉着赵齐民去看影子戏,偌大的空间只有他们俩,赵齐民是武将,警惕性高,昏暗的四周让他提高了戒备。他认真地看着戏,她认真的看着他。
裴涵仗着赵齐民之前对自己所有耍赖的妥协,胆子就大了起来,突然凑向赵齐民,赵齐民突然说了一句:“老实待着,别想乱来。”
裴涵哼了一声也没想要退缩的意思反而越凑越近,赵齐民突然回头,俩人的距离只差一根睫毛的距离,裴涵笑得很开心,赵齐民直接站了起来,大声地说:“走了!不看了!”
一切都挺好的,真的。她觉得就差一点,赵齐民就会喜欢上她了。怎么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心的距离又再次拉大了,不论是谁,轩辕毅和许缘,裴涵和赵齐民甚至是林承云和小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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