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云画回到房间,拿起早上刚寄来的信封,慢条斯理地打开信封,里面是熟悉的梅今朝的字迹,兰云画撇了撇嘴,把信装回信封里,坐在黄花梨木椅上,打开另一封信,那是百商会的邀请函,兰云画想了想,放下了信封,转身去了衣帽间选了身红绿旗袍加一件狐皮坎肩。
百商会,正如其名,是商人齐聚之地,奢华且肮脏。
“兰老板,我这里最近有些货,想……到你家镀个金。”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摇着红酒走到兰云画身边,兰云画打量了一下男子,手里摇的是较低级的酒,身上衣物也只是烂大街的款式,说话结结巴巴,估计也不是什么很大的老板,而且,这个货也保不住是什么东西。兰云画摇了摇头,转过身来,说道:“刘老板,您怕不是搞错了,我兰某从来不做这种勾当,您还是另找他人吧。”男子很尴尬的走了,走之前不忘狠狠瞪了兰云画一眼。
“云画姐!”苗婧穿着一身素色长旗袍,踏着一双低跟鞋向兰云画跑过来,兰云画一看打扮都知道,苗婧又一次被俞樱克扣了用度,毕竟百商会也算不小,这身打扮着实有些寒酸。兰云画放下手中的酒杯,收拾了收拾白狐披肩,开口说:“苗婧,你母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最近也送了财物去,怎么你这用度还是这么紧张?”苗婧拿着自己仅有一颗珍珠点缀的皮包,慢慢说道:“财物好不容易偷送进来,我们也不敢用,怕大太太发现……”兰云画看着苗婧唯唯诺诺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你说说俞樱这个人,一个大太太尽是妾室做派,仗着自己外族的异域风情胡作非为,还克扣用度,美其名曰勤俭节约。”
兰云画打量打量苗婧,虽说苗家是药铺,但按理说油水还算可以,更何况苗家药铺可不算小,以此可见苗婧和她那为人妾室的母亲盛茗茗过得并不怎么样。
“你这样,将这四千大洋的支票给香玉楼的老鸨,将那新来的玉儿赎到苗家去,我看看俞樱还有没有心思管你们母子俩。”苗婧拿着支票,疑惑的问道:“这样行吗?”兰云画玩着手中的扇子,笑了一声,开口答道:“苗归已经清心寡欲这些年了,那玉儿清丽脱俗,正适合你父亲,虽不是良家女子,但还是为人妾的一个好选择,”兰云画看着苗婧,眼前的人托生在姨娘肚子里,出身已经不算好,可还遇见个小气的嫡母,却仍能出落得亭亭玉立,谁又知道这朵稚嫩艳丽的花,经历了多少磨难,“实在不好,那你可就要设个局了,还得折损一位良家姑娘。”
从百商会回来后,兰云画例行打开邮箱,发现一封信,上面还有被液体浸润的痕迹,兰云画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拿起信封,用开封刀慢慢打开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兰云画瞳孔巨震,转身就叫了一辆黄包车去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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