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源师父赢了比赛,高兴的很,“小伙子,棋下得不错,改日我们在约一盘。”,说完大笑起来。
“师父棋艺高超,在下甘拜下风。”,梁怀笙做出要复盘的样子,在晖源师父注意不到的地方翘起了嘴角,他看得出来晖源师父的棋有试探之意,其中几手透着明显的进攻,不过要不显山露水地化险为夷还真是废了他好大劲。
不过让他费这么大番事的人却在一旁看棋。今天庐沧那边来消息,梁怀笙也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了,“公子,季姑娘既然想和师父多待会儿,不如我们先去,再回来接她如何。”,容钲的提议不是不可,只是他想要更好的策略。
本不知怎么开口的梁怀笙,晚上便有了一个契机。
晚饭时,师父开口:“小舒啊, 你来了这么多天了,师父很高兴,不过也不能让你父母担心不是,收拾收拾也该回去了。”,师父也挺不舍得小舒的,但是也不好让她一直在外待着,况且他在桑州也待了有段时间了,该换换地方了。
“师父,我们都这么长时间没见季景舒听了后笑靥如花。
一行人整理好行囊便离开了桑州,继续南下,容钲计划了路线,之前他去往庐沧是抄的小路,随快却不好走,带着两位姑娘既麻烦又不安全,便重新画了条近程。
一路上,马车里时不时传出季景云哼的小调,是在桑州时和当地的人学的,句子简单易懂,音调欢快悦耳,加上云儿的声音软糯,一路上增加了不少乐趣,使旅途的劳累扫了大半。
突然骤然停了下来,坐在马车里的人踉跄了一下,季景舒一手把住车门,一手拽住云儿,稳定了下来后,将车帘扒开一条缝,眼神探了出去,看见队伍停在了路中央,前面有好多的人马挡在了道前,容钲上前与他们对峙着。
“来者何人?”
对面的人一个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尤其打头的那个,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瞧着不像是好人,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官道上,土匪岂敢在此猖狂。
再过几里地就是平县了,怎么会有人在此撒野。
“几位兄台,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容钲再一遍耐心问道。
对面的人仍懒洋洋地,几个人交谈了几句,容钲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半响,回道:“少那么多废话,有钱留钱,没钱留人。”
这下子再明白不过了,土匪无疑,对面有二十几个人,容钲约莫着还行,看向梁怀笙,后者微微摇头,若只有他们几个男子对付他们几个人足够,只是想到马车里有人,他暂时不想冒这个险。
对容钲说道:“把身上的钱给他们。”
容钲只好听令,将钱袋子扔到了对面,对面派人来取,交到了领头的人手上,他数了数,又瞧了瞧对面的人,在手里掂量了下,不满的说道:“就这么点,够我们兄弟塞牙缝儿的吧。”容钲脸色微愠,“这足足几十两的银子,你们的胃口太大了吧。”
对面的人仰头不屑地看过去,“瞧你们的穿着不想寻常人家的,就这么点钱,打发谁呢?”,说完他抽出了腰间的刀,“没钱是吧,那就甭想走了,人留下,叫人拿钱来赎。”
见对面不好糊弄,梁怀笙开口道:“各位稍安勿躁,我们是去平县找人的,钱在路上用得差不多了,刚才给你们的已经是全部了,你们要嫌不够我们身上的东西还可以再凑凑,麻烦各位就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吧。”,堂堂淮王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不过这也是梁怀笙能说的全部好话了,他没那么好的嘴皮子,如果再不行,恐怕就要动拳头了,他的手已经探向了腰间。
“大哥,我看前面那个骑马的像是会武功的,他旁边的那个瞧着不像是普通人,要不我们就见好就收吧。”,领头旁边的人说道。
他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银子,见也差不多,松口道:“行,你们走吧。”
梁怀笙松了口气,手缓缓回来拉上缰绳,冲后面喊道:“没事了,大家继续走吧。”
前面的人去到道路两边,把中间流出一条道,梁怀笙一行人走了过去。
突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马车的窗帘,露出了季景舒和季景云的侧脸,“等等。”
梁怀笙心道不好,“怎么了?”
“车里是什么人?”,领头的人上前走近马车。
梁怀笙立刻调转马头,挡在了他的前面,“是家眷。”
“谁的?”,他的声音中透着质疑。
“我和他的。”,梁怀笙朝容钲说道。
容钲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现在可不是露馅的时候,“对,我的。”“你俩的...”
"内人。"
领头的将信将疑,他们虽是山匪,但是也有江湖道义,既然是人家的媳妇儿,他们不会为难的。
手一挥,便放行了。
梁怀笙没有回到队伍前,仍留在了马车旁,随队伍向前。
突然山上传来一声:“等一下。”
所有人转头望去,看到一个眉眼深邃,棱角分明的男子骑马站在那里。
梁怀笙眉头微皱,又靠近马车些。
来人骑马朝这边走来,“车上是什么人?”
领头的人过去,解释道:“大当家,是那两个人的内人。”
“内人”,他嘴里摩挲着这两个字,“怎么证明?”
领头的费解,“这怎么证明。”
“那便是不能证明。”,男子不依不饶道。
梁怀笙见形势不简单,手又探上了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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