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殿下相邀,季景舒并没有不愿意,好像也没什么理由拒绝,人家是王爷,总不能落了人家的面子。
季景舒点了下头。
笑容立即攀上梁怀笙的脸,做了个请的姿势,朝着外面走了,后面的两人对视一眼跟着走了。
外面的礼乐声越来越近,快到承明宫时,门口有一看着像护卫的人迎了上来,喊道:“殿下。”
梁怀笙对转身对季景云说道:“这是容钲,我的贴身护卫,由他带着你到处转转,放心,他很好相处的。”
季景云看着面前这个身姿挺拔魁梧,面露肃色,看起来不苟言笑的人,好相处三个字怎么那么别扭呢。不过这话季景云自然不能说出口。
容钲上前一步,抱拳行礼,道:“景云姑娘好,我是容钲,你放心,我会负责你的安全的。”
虽然人威严些,但是声音还是蛮好听的。
季景云就这样被容钲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看了季景舒一眼,眼神中尽力充满着不舍,可是季景舒看在眼里却怪怪的,好似透露着开心。
季景舒本以为梁怀笙最多带她到殿外逛逛,没想到直接带她来到了宫外,走在朝阳街上,每个摊位紧密排着,卖胭脂的,手帕的,巧果的,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她不知道淮王殿下邀她出来为何,她没有询问,二人就这样在街上走着,心里想着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季景舒总是稍稍往后一些。
梁怀笙好似察觉到了,刻意放慢了脚步,季景舒也跟着放慢了脚步,最后梁怀笙先开了口,“你不用如此,扭头示意了一下身侧。”
季景舒上前一小步,与之并排。“我们有幸见过数面,可理解为我们之间有缘,可否交个朋友?”
王爷主动与自己交友,岂有拒绝的道理,季景舒这次没有犹豫,“与您交友是景舒的荣幸。”
梁怀笙得到了心仪的答案,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抬头看着天空,心里的盘算深了一分。
目的达到了,接下来二人真正开始游街,刚才在承明宫季景舒对桌上的糕点纹丝未动,现在视线不自觉地频频瞥向摊子上的巧果。
梁怀笙在一旁注意到,悄悄偷笑。主动到一旁买了份,递到了她面前,“那,吃吧。”
季景舒看了一眼巧果,又看了一眼梁怀笙,欣喜的接了过去,“多谢殿下。”
季景舒轻轻拿起一块放入口中,酥脆咸香。她将袋子递到梁怀笙面前,说道:“王爷,您也吃一块吧。”
梁怀笙盯着季景舒递过来的手,拿起了一块吃了一口。
“好吃吗?”,季景舒眼里闪着期待。
“好吃。”,梁怀笙俯身一字一顿道。
季景舒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一时间不知所措,忽然远处通的一声,震得季景舒回神,二人齐侧目看向天空,远处烟花腾空而起,在天空中绽放出星光点点,姹紫嫣红。
梁怀笙转回头,五彩的光映在季景舒的脸上,遮住了脸上的红晕,美不胜收。
“哇,烟花好美啊。”
容钲已经带着季景云逛了好一会儿,季景云走累了,容钲找了一个亭子,二人歇了下来。这时,远处烟花升起怒放,季景云看到后马上精神起来,指着天上的烟花让容钲看一看。
容钲抱着剑倚在柱子旁,没有表示多大的兴趣,但是还是回答道:“很美。”
“沂州的烟花比这的更美,有机会你可以去看一下。”容钲看着天空说道。
季景云一路和他相处下来,觉得容钲并没有看起来这么严肃,而且蛮有文采的,给她介绍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容钲虽然没来过几次皇宫,但是他记性好,没几次便记住了这里的布局和特点。
一路上他们也会聊聊天,不过也仅限一些问答罢了。
烟花看够了,季景云也饿了,刚才吃的点心也消化得差不多了,趁着宴会还没结束得赶紧吃一顿。
季景舒和梁怀笙来到了鹊桥边,所谓鹊桥便是为有情人而造。鹊桥旁缠着许多红线,二人见到后甚是新奇,随找到桥边的商贩询问。
老板回道:“上临城有一个习俗:每至七夕节,鹊桥两边会放置许多条红线,红线由桥东沿至桥西,七夕前一天许多未婚男女会在红线上绑住一枚写有名字的竹简,到了七夕夜,红线会被捋开,红线两头拴着的竹简上的两个人便被称作有缘人,若双方愿意,可以同游七夕。”
这个习俗虽是自古有之,但是季景舒和梁怀笙都是自幼远离京城,梁怀笙又是皇室子弟,接触民间习俗有限,二人从商贩口中听此习俗,甚是新奇。
相视一眼,前去观看,时辰快到了,红线马上就要解开了,许许多多的未婚男女齐聚鹊桥两旁,等待着自己的有缘人。
红线全部都发出去了,牵线人的手里还剩一条,梁怀笙上前问道:“请问这根红线可以给我们吗?”
牵线人微笑回道:“当然可以。”,随后将手中的红线递给了梁怀笙。
梁怀笙带着红线回到季景舒面前,季景舒低头看过去,“你为什么要它啊?”
“你觉得我们算有缘吗?”梁怀笙看向对季景舒,问道。
季景舒低头思索,时不时看面前人一眼,是还是不是呢?好像是挺有缘的,说不定她们就是有缘分,每一次都是意想不到的相遇。
“嗯,是挺有缘分的。”
梁怀笙听到后,眉眼一笑,握紧了红线。
两个人倒是对男男女女的约会不感兴趣,二人上了鹊桥,鹊桥上有捏泥人的师傅,季景舒好奇地凑了过去,“师傅,能给我捏一个吗?”
师傅抬头看向二人,说道:“想捏什么样的?”
季景舒想了下:“就照他的样子捏一个吧。”,季景舒指向旁边的梁怀笙说道。
梁怀笙没想到季景舒会这样说,疑惑地看向她。
“这个泥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算是谢谢你带我出来,可能不是很贵重,就当是朋友间的馈赠。”
“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梁怀笙却说得十分温柔,像是夜晚的月光照在了薄纱上。
二人依着桥边等待,看着河里的过往的船只,穿上有人影和灯光,穿上的人一定会度过一个十分美好的夜晚。
泥人捏好了,季景舒的小手伸了出去,付了钱,梁怀笙觉得这样也挺好。这是季景舒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该放在哪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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