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往事

傅兰因心里一阵剧痛，却是缄默不语。

决明：是因为他身边的那个宠妾秦昭吧？她才是真正的永王的杀手，绰号鬼见愁，她在顾南川身边不知道布置了多少耳目，而顾南川从一开始就恨你入骨，绝对不肯信你，所以你根本找不到机会对他说明真相。唯一的指望就是顾南川来我这里的时候，由我向他说明一切，对不对？

决明又是咄咄逼人地分析道。

傅兰因沉默了一下，冷冷地道：

傅兰因没错，是又如何，但我一定能找到机会提醒他，而你，你和秦昭的好日子就快到头了。

决明：你找不到机会，我和秦昭都不会给这个机会，而且就算被你抓住那万中无一的可能，你觉得他会信？

决明冷酷地戳破了这个事实。

决明：他不会信的，他恨你入骨。更何况，这三年来，你还记得当初和他相爱的感觉吗？闭上眼睛，你记起的是当初他吻你的样子，还是他和别的女人鱼水之欢的模样？傅兰因，扪心自问，如今就算有机会，你还会告诉他真相吗？太晚了，自从他有了另外的女人开始，你和他就不再有可能，我说的有错吗？

傅兰因忽然用力地闭了下眼睛，决明的话就像一支锋利的钩子，将她心里难以愈合的伤口猛地扯开，疼得她不由得大口的喘息起来，用以平复那无法遏制的剧痛。

双脚一软，她扶着椅子颓然坐下。

决明认真地看着她，眼底闪烁着嫉妒和兴奋，他慢慢凑近，认真看着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

决明：你看，我只是提醒了下他，说当初我和他是一起喜欢上你的，如今，顾南川想同永王争夺太子之位，他立刻决定将你送来讨好我。傅兰因，你喜欢的那个顾南川一直都是假的，是你想象出来的模样。他根本不爱任何人，他爱的只是皇帝的位置。

傅兰因我不需要你挑拨离间，决明，就算我和顾南川再无可能，也不会爱上你这种走狗！

傅兰因呵斥道。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一个巴掌，打在决明的脸上。

决明捂着脸，并没有生气，反而笑起来：

决明：傅兰因，我不会打你，因为舍不得，但现在我能确定你真的已经不记得当初爱他的感觉了，我——很高兴。

傅兰因疯子。

傅兰因心里竟莫名有些慌张，她站起身惝恍地推门而出。

决明安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去追她。

傅兰因狼狈地走出来，竟看到顾南川就站在门口的不远处，想起决明的话，傅兰因死死地捏紧了手掌。

顾南川也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身上都落满了梨花的花瓣，梨花像雪一样堆在他的肩头。

傅兰因忽然想起那个冷得随时要人命的冬夜，她和顾南川被追杀，好不容易逃出来，顾南川却伤重走不了。

他握着傅兰因的手，脸色比纸还要白，他握着她的手柔声道：

顾南川：傅兰因，我要死了，不过还好，我能死在你的身边，兰因，你——我死了你不会忘记我吧？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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