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过了未时,那羹汤便不做了,苏白也该快些了。
登崖与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只是那秃鹰着实让他头疼。苏白摸出别在腰间的一双蝴蝶刀,用一方白帕将其细细地擦了一遍,本就有着光亮的刀,现在更是闪着可怖的冷光,看着便叫人胆寒。倒也真应了那“冷锋”的名号。
苏白将两柄细刃合在一起,握在左手手心里,刀刃一里一外。他飞身一跃,便登上了山崖上突出的石台。
苏白抬首,只见上方有一棵枯死的老树摇摇欲坠的斜长着。苏白站在石台上,略略地往后退了一步,半弓的身子蓄力,同时右手在袖中缓缓扯出一根银针。他猛然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枯树上,死树中心早空,“吱吱呀呀”地从根部裂开。苏白在死树要掉下去之前,右足狠踏一根遒枝又将自己弹向高空。右手迅速地甩出一根又一根银针,银针皆半插入岩壁壁之中,形成一排台阶。他一脚蹬着一针快速攀涯。
终是到了距崖顶五尺之处。苏白回身转了个圈儿,借着惯性向上,双足有力的踩着石壁,在离褐草还有半掌处伸出右手紧握褐草。用力一扯,借力一荡,险险的落在了崖顶上。
那褐草也被他连根扯下,苏白略略一扫,却呈祥云之态,是神仙草无疑。
苏白将神仙草收好,腾腾杀气从头上方袭来。猛一抬头,便见那秃鹰俯冲下来,苏白将那双“冷锋”稳稳的卡在指缝之间,刀刃仍就一里一外。
眼瞧见那鹰便要啄着塔他。苏白微屈双膝,在那秃鹰距他约三尺时蓦然一跃,跃到那鹰的右侧,在它的右翼根处狠勾一道儿。又猛然回身,在它的后颈上划出一个血口子。苏白左脚踩在那秃鹰的背上,借势一个空翻便落回了地面。
那鹰被他踩得有下跌之态,伤口附近的羽毛随疾风荡在天地间。苏白极速回身,一根银针从他的右袖中飞出,直射那秃鹰左眼,鹰眼汩汩地冒着血,尖锐的嘶鸣响彻长空,震得林中群鸟飞向高空,秃鹰阵脚渐乱,还未待苏白乘胜再击,便闻得一利箭破空之声,渐响渐近。
苏白微皱秀眉,这南巅之上还有别人?只这失神瞬间,那鹰变被射中了腹部,又一飞箭紧随其后,直奔鹰首而去。
“轰——”转瞬,那鹰便轰然落地,山巅之上的枯叶也被震得一颤。
苏白迅速将“冷锋”收回左手里,拇指按在刀柄处纽扣上,两把利刃便合二为一了。苏白右手自袖中伸出,可见手心里握着一根细弦,细弦连着银针。苏白停在距秃鹰十步开外的地方,猛一拉手中的弦线,那插在鹰眼上的银针,还有钉在崖壁上的针梯便都回到了他的手里。
苏白迅速将这些“冰魄”银针绑回右手腕上,随即,苏白警惕的环顾四周,墨色的眸子射出鹰一般的锐利的光。刚刚那两箭,声声破空有力,足以显现使箭之人的功力深厚,定是位善射的好手。
不消须臾,一人大笑持弓而出,言道。
锦衣男子:兄台如此紧张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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