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此时的神情可谓跌至了冰点。
苏白:那人是他们的主子,有何须我去操那份闲心?
这句话说的,满满的讥讽。苏白将此话撂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楚清歌一手按在剑柄上,那把长剑微微出鞘半寸。她的目光锁死在项潋身上,见那队人确无害他之意便长舒一口气,而后转身去追苏白的脚步。
终于是在钟冥山脚下赶上了苏白,楚清歌一见到他,话匣子便开了。
楚清歌你受伤了还能走这么快?这一路追过来可是要喘死我了。幸好那些人并未起杀心,不然就咱俩现在这样儿,有没有命下山都是两说。哎!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人原来是个皇亲啊,我听见那些人围着他叫二皇子,怪不得穿戴的那么好。
楚清歌的语气酸溜溜的,满是掩不住的羡艳之情。
楚清歌要我说啊,这种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就该安分分的在自己家里待着。出来瞎逞什么强。那细皮嫩肉的,比那些戏园子里唱曲的小娘子还要细法儿呢。还非要出来,还说什么历练。又舍不得吃半分苦,这不是美名其曰的暴殄天物吗?
楚清歌叽叽喳喳的讲了半晌,却丝毫不见苏白有应答之意。于是便拿手肘顶了顶他。
楚清歌哎!你倒是说句话呀。
苏白扭过头去看楚情歌,一路的急走,再加上那一通高谈阔论,他脸颊上的潮红仍未褪去,看上去很是动人。
苏白眼底毫无波澜,缓缓的将眸子移开。他只是微启朱唇,贝齿间吐出两字。
苏白:聒噪。
楚清歌撇撇嘴,口却未停。
楚清歌不要这么无趣嘛。我这个人生性就话多,骨子里就不喜欢安分。你若硬叫我闭口不言,还不如给我一剑来得痛快。
苏白未言半字,只是看了看天际,楚清歌亦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只见天边一片暖色,霞云似是打翻的所有装着胭脂的白瓷小盒,瑰丽至极。那残阳映红了远处的山林,似火又如血。落霞之下并孤鹜南飞,不过到减了一缕游子在外的思乡之意。若是山下淌过一条河,定会有“秋水共长天一色”,也会有“半江瑟瑟半江红”之美景。
此情此景之下,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呜咽”声,却真真坏了这份美好。
“咕——咕噜~”
闻得此音,苏白又“大发慈悲”地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由楚清歌的脸庞逐渐下移到她的小腹上。刚才就是它在叫,错不了的。
虽是心中如此思虑,苏白脸面上却是未将此意表露出一字。
看破不说破。
楚清歌笑得有些尴尬。
楚清歌:啊!那个……少说我也有三日未进米了,大家都是人嘛,苏大夫莫要见怪……哎!你请我吃饭吧!你不是还欠我个人情嘛,就这么决定……苏大夫,你,该不会,也没钱吧?
楚清歌看着苏白略有些发黑的俊面,语调中染上了一丝疑惑。
不应该呀!看他那一身装束,不被山贼给盯上那就奇怪了。瞧瞧那一身月白长挂褂,卖了怎么也够她吃饱一日三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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