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么饱,还出来逛?”墨言梨笑着,牵着绿舳。“所以我留了肚子。”“好。你怎么把眼睛弄成黑色的了。”“不好看吗?”“嗯,好看。你是最好看的。”“好好说,别逗我。”绿舳很严肃的看着墨言梨。“好好,不逗你了。”绿舳张开手让墨言梨抱着自己,他把自己的额头贴上去,闭上眼睛。“怎么了?”“没事,有点担心你。”“我这不是好好的。没有任何事的。”“好。我想吃那个。”“嗯,都依你。老板来2串糖葫芦。”“嗯呐,最喜欢渊离了。”“知道吗?”“你们都是我最喜欢的,是可以让我付出自己性命的人。”“给,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好。”其实绿舳也是明面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早就为了这些人付出了一切。“回吧!”“嗯?好不容易出来逛,这么早就回去。”“我…回去再说。”“行吧。”墨言梨明显感觉绿舳心情不好,又加上马上夜禁也就听着绿舳的话回去了。
“你为何不喜欢逛,感觉你不高兴。”“渊离,你早晚会记起一切,我说了你不用多说什么的,答应我,不要去恨他。”“好。”“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是被很严的管着,我出来没有出去过,即使出去也不过是办事,为了衆祀平乱。每次去集市我都在一辆马车里,隔着一沙,对外面玩几乎没有什么记忆。我很羡慕他们,我记得有一次我浑身是血回来,为了不让他们害怕,我隐着身,我听着他们笑声,真的好羡慕。”“绿舳……”墨言梨一直对绿舳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尤其是那几天自己对芬娜的态度。墨言梨真的很想补偿。可是绿舳内心深处想要的自己给不了。“没事没事,后来也就习惯了。所以不怎么喜欢逛集市。”“好。不喜欢就不去。很晚了睡一会。”“好,你先去吧!今天月亮很圆我想看一会。”“嗯。”墨言梨走后看着绿舳眼里皆是心酸。他雖然不知道很多事,但是梦里绿舳都万般无奈,眼神永远都是悲伤的。只有小时候的绿舳脸上经常有着笑容,哪怕回来绿舳为了办事化作儿时的模样,脸上也再无笑容。
绿舳拿出笛子,吹着一首调子伤感的曲子。绿舳吹了好久,才停下来。随手一挥,灵蝶飞出。“弄点药草,哎。睡会儿。”绿舳睡着,芬娜才缓解醒来。芬娜捂着口鼻一直咳嗽着。把绿舳拿回来的花灯用自己的灵力点着,就怎么到了黎明。芬娜突然吐血,还一直咳,可是那花灯已然没有亮。芬娜看了看了时间,就让绿舳醒来,绿舳刚醒又昏迷了。绿舳靠着树,手低垂着。灵蝶飞回来,落在绿舳的手里挣扎着,可是没有任何用处,那灵蝶还是枯萎被风吹散。没有人注意到绿舳的身体有一刻,在眉心处显现出来了暝渊这个印记,可是不是平常那般是白色,圣洁的,而是殷红的。墨言梨醒来发现绿舳还睡着,亲亲的刮了一下绿舳的鼻尖,可绿舳却好无动静。
“绿舳,绿舳!”“嗯?!”绿舳这才醒来。看着手里的药草直接给了墨言梨。“这是什么,你出去找的?”“没有,这里草药挺多的,我弄点,你们平时用。”“公子这里的药商找你过去,就因为你把他的人扣下了,还有芬小姐。”白狐在一旁笑出了声。“芬小姐?他不是芬娜。看清楚了。”“我知道了。你要去吗?”“都可以。你想让我陪着吗?”“难道你不想陪我吗?”“想。”“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我说话不理。”“白狐。”墨言梨和白雾同时出声,白雾声音里是担忧,而墨言梨尽是愤怒。
绿舳吹口哨,换来了晓岚“辛苦啦。”“好的,主人。”“不是,你凭什么?我是他的人,你凭什么管我。”“你好吵啊!我需要让他出来吗?亲自告诉你?”“好。”白狐握紧拳头,盯着绿舳。绿舳闭上眼睛,给芬娜那一溜神识送了些元神之力。可惜芬娜醒来还是蒙咳着“我让他告诉你该走的。”“可是,为什么?”白狐直接哭了 白狐是芬娜宠着长大的,平时肆意妄为惯了,完全不怕别人在“多亏你封我灵识,所以我现在,咳咳咳…”“我本意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是,只是。”“只是怕我伤到自己。”“你知道,为何还赶我走?”“其一,你肆意妄为是我宠的,咳咳咳;其二,不懂规矩,咳咳咳,噗—”“芬娜。怎么会,我不是就禁了一会吗?怎么会?”“小东西,你没事吧!要不要喝点水?”“无妨。还有什么事吗?”“没了……你真的会赶我走吗?”“……我不清楚,看你自己。”“我不想走。”“抱歉,我困了。”“好。”芬娜刚睡,绿舳就醒来了。“说的怎么样?咳咳咳……”“不是,你们到底干嘛了,一个一个都这么虚弱。”白狐本来心情就不好,看见绿舳心情更加不好。“不用你管。”“可是为什么啊?”“其一,他认为平时把你宠坏了,使你失宠而娇,不懂得规矩,其二,不知何为尊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绿舳起身,把手背在身后,严肃的看着白狐。“我知道,不用你重复一遍。”“所以自己看。若是我,若是我的亲信这么做,我定会让他滚出我的府上;若关系不好,那个人必将碎尸万段,这是我的原则。毕竟这孩子是我的神识,有些事我们的做法还是一样的。”“我知道了,那我走。”话落,白狐就程着晓岚走了。
“咳咳咳…噗!”绿舳突然猛咳起来,还吐了血,猛烈的喘着粗气。“绿舳,怎么了?”“渊……离”绿舳便昏了过去。“你和那个人说,居然人被我们扣下来,那本世子必将登门拜访。不过要过一段时间。”“好。”绿舳皱着眉,他又陷入那场噩梦。那仿佛是一个轮回,无论怎么逃,都逃不掉。只要自己心神不宁,就容易陷进去,自己终是太高估自己了,以为把自己的元神之力赠与芬娜会没事,可是自己忘记了,自己以一己之力挡下了芬娜所以的反噬。绿舳终究是抗不住了,他虽是神,可也会累。墨言梨摸着绿舳的额头,发现特别烫,他亲声的叫着“绿舳,绿舳。”绿舳在恍恍惚惚之间听到有人叫自己,想回可是他不知道是梦里的那些人死前的后悔,还是自己内心深处的自责。
突然有人敲门,墨言梨过去打开。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而门口站着一个身披斗笠、穿着蓑衣的男子。“这位公子,外面下着大雨,不知在下可否进来躲雨。”“白雾,去给这位公子准备一间厢房。”“不用了,大雨应该马上就过去了。里面哪位发烧的孩子可是公子的。”“啊?嗯,你懂医术?”“在下略懂一二。需要我帮忙看看吗?”“这。”墨言梨也不确定,如果让,绿舳这不同常人的脉搏,会不会被当做异类,可是如果不看,绿舳一直发这高烧怎么办。墨言梨站着门口想着,那人也不急,就是等着,突然绿舳叫了一声“祗铭,敋㚑,遼檾,芳月。”那个人脸上闪过一溜担忧,但是里面回复平静。墨言梨考虑了好久,就同意了,如果这个人有任何可疑动作,他将不能活着出去。“好。”那个人就没有多说什么了,他给绿舳号了脉,拿出一个瓶子,就给绿舳喝下了。墨言梨一直没有说什么,手里的剑却出了剑柄。绿舳的烧退了一些,睁开眼睛。那个人本来想走,全被绿舳拉住了。那个人只得把绿舳扶起来。“你怎么来了。”“有点不放心,就跟过来了。怎么样?还难受吗?”“好多了,别浪费了,本来就不多。”墨言梨这才知道,绿舳和这个人认识。
“祗铭。”“我在。别怕。”“好。哎,你会不会恨我?”绿舳的眼睛变为蓝色,一脸严肃还带着满满的悲伤。“此言差矣。为何这么说?”“那责命令。”祗铭猛的把绿舳拉在怀里“不会的,公主,那是你为了保护我们,我们皆为你亲自带出来的人,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还有啊,下次尽量别按心情办事了。”“怎么了?”“从小就是,心情好就喝醉了,心情不好,明明怎么都喝不醉,但是依然喝。”“唔,没有办法,你是知道的。”墨言梨完全插不上话“你是他,也那怪如此了。”“什么?”“没事,哎!绿舳我带你看个东西。”“好。”“我抱你吧!”“嗯?!”祗铭轻轻松松把化作成人的绿舳抱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更加开心了。“等等,外面下着雨会感冒的。”“下雨?调皮。”“你交的。”“嗯呐。”绿舳亲了一下祗铭的脸颊。
明明没有过多长时间,此时却已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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