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条路可以永远的往下走,
没有一条河可以永久的奔流,
在小学的世界,没有一个朋友可以永久的珍惜着。
因为,
他可能会变成美好的爱情。
我清楚的记得,当班上转来一个比你更漂亮的、同样会甩动那一双马尾甜甜的给我一块充满香味的橡皮时,你撅起小嘴的情形;
我更记得,送你回家一路上你都用你那双绣着牡丹花的布鞋使劲踢土坷垃,一路上都丧丧的不理我的样子。
我也记得一个人为了快速回家,还要遵守送你回家的诺言而在前面疯跑,把你落的远远的,你蹲在地上哭那惹人心疼的坚持。
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还记得,
也许你记得,也许你不记得,也许你装作不记得,也许你真的不记得。
那块带香味的橡皮,我用小刀一分为二,隔了两年,保留到五年级拿出来送给你的情景,你小气的样子让我第一次生气,尤其你隔着窗户扔出去时我愤怒瞪着你,你当着全班哭起来时的样子。其实只因为我家太穷买不起那种橡皮,我想把最好的留给你。
这条路,不知道是你陪着我,还是我护送你,我们一起走了六年,现在已经都种满了枣树,小河的水也满了,不能再趟着河来回走了。
我仍然记得第一次你拉着我的手趟过小河后因为丢了一只鞋而抱着我哭的样子。
我依稀记得那晚因为下雨我们躲在你叔家瓜棚里傻傻的等衣服干的窘迫。
我不会忘记你妈来接你时我趴在瓜地里不敢动的样子,更你不敢忘记你妈牵着你走,你一步一回头的担心。
六年级了,你第一次牵我的手,羞红着脸说不允许我和其他女生玩。
我信誓旦旦的举起右手,向苍天发誓这辈子非你不娶。你笑了,笑的那样甜,那样满足。那年我13岁,你12岁。
当我们每天走在一起被同学起哄时,我刚想远离我们的距离,你霸气的搂住我的胳膊宣誓主权时,我第一次感受到有人管着的幸福。
当我们每天腻在一起,被老师叫家长怀疑早恋时,我被你爸那霸气的言语所折服“我们两家本来就定了娃娃亲~!”那年我15岁,你14岁。
初中,我们梦想开始和破碎的地方。
我们不再一个班了,那排排的红顶屋传出来的是朗朗的读书声,那时没有手机,学校里我们唯一见面的机会,就是教务主任走到那两颗老榆树中间,一下下拉响那口破钟的时候,你跑出来站在你们教室的后面犄角处,我跑到我们班门前的黄土地上,远远的看一眼,相视一笑后,你转身跑开,那两只马尾辫,此刻变成了一条,晃动间难以掩饰你细细的腰肢和长长的大腿。
1.7米的你,摸着只有1.6米的我的头,总是笑嘻嘻的说,快点长小弟弟,要不我不嫁给你了哦~!
为了这句话,我每天跑着上学,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跳高摸上学路上的每一根国槐的分支。为的就是赶快长高,然后摸着你的头说和你相同的话。
你知道吗?我们初中的教室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宽敞的教学楼;
我们那时最想念的那口破钟也没有了,现在都是电气化的喇叭了。
那几十棵老榆树也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高耸的法桐。法桐树下是一个个坐在座椅上休憩的我们那么大的学生,手里拿的却是Ipad,当然身边还会站着一个年轻的电教老师。
老校长说,现在的学生不好管了,打不得骂不得。还是我们那时好,不高兴了可以踹两脚。
班主任还问起了你,我只是笑了笑,告诉她你工作忙的回不来。
出了学校,当年的那块玉米地现在已经开发成一栋小楼了。
我仍然记得我们一起回家时的那天,你第一次亲吻了我,告诉我想我想的很煎熬,好想扎在我怀里腻歪。
我仍然记得,那五个小混混把你拉进玉米地里非礼你时你绝望的眼神。
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们三个踩着我的头让我看着你的衣服一件件被撕下时你苦苦的哀嚎。
我怎能忘记那位大叔拿着锄头赶走他们后你抱着我哭泣的悲痛,我记得第一次你抱着我哭是因为丢了一只鞋,而这次是差点丢失了贞洁。
看着当年这一条条的土路,虽然如今都变成了水泥路,弯弯曲曲的通向每一个村子,我又想起那晚我抱着衣衫凌乱的你回家后,拿起菜刀藏到这块玉米地里忍受初秋那大个花花蚊子叮咬的一身疙瘩而一动不动的决然。
那夜,为了你,我释放了作为一个男人压抑不住的尊严;
那夜我释放了多年来对你爱的心心念念却不懂表达的缺憾。
当我挥刀砍断第三个人属于他男人最后的尊严时,警车带走了我~!
可惜的是还有两个人我没有找到,也许他们都藏起来了,我找遍了他们的村庄,一声声从心底发出的怒吼,引起全村的犬吠。
那份不得的无奈,我知道满脸泪水的你看懂了。
那份抛却一切的执着,我知道你也看懂了。
然而,只属于我的这份无奈,不能仅仅是因为15岁的你发育的太好而让他们见色起意。
然而只属于我的这份无奈,不能仅仅是因为16岁的我不能保护你而让你遭受欺凌,最后把我自己逼上绝路的那点冲动。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只属于我的。
对于你我做到了,我没有再和别的女生玩,甚至都没多看她们一眼。
铁窗外满脸泪痕的你再次抓住我的手无助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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