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的软中带硬的说辞,我哪能不识趣呢,再说了让我感兴趣的是732到底是个什么组织,我只听说过731部队是当年日军的一个生化灵异部队,在我们华夏犯下了累累恶行,在我们这个注重关联的丑闻的大华夏,给一个局或者一个单位命名为732,引起了我强烈的兴趣,再说了能见见大领导回去可以吹半辈子了。
虽然我心里同意了,但是我看了看远处的老母亲和孩子,这位老者即刻表态:放心有专人陪着贵母亲和令公子,不会委屈他们的~!
“咱们那中午管饭吗?”当我们一起走到我母亲跟前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句。
老者哈哈大笑,看着我儿子十分和蔼的问道:小伙子中午准备吃什么?大爷请客,随便点~!大娘,我们和您儿子是老相识了,中午我们老板请客,麻烦一起凑合一顿吧。
看着老先生这么随和且世故,我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没想好怎么和我娘说呢。
我娘也报以微笑缓缓说道:我们怎么都行,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老者听着我娘地道的狮城河间府的口音,补问了一句:您是河间人?
老娘当即说道:是,是~!我是东黎大郭庄的人~!
老者喜上眉梢的继续说道:那和您打听一个人,看看您老知不知道,他是东黎大孙庄的,和您岁数差不多,姓于的~!
我娘怀疑的看了看我,说道:和我岁数差不多,还是我们当家的族家人,你只要说出来,我应该都认识。
老先生也是怀疑的看了看我,给了我一个不可置信的眼神,继续问我老娘:劳骥您认识吗(这其实是我父亲的笔名,因为我父亲当时已经去世,而子不言父,所以用我父亲的笔名)
当我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刚刚从父亲去世的悲伤中走出来没多久,所以脸色一下就黯淡了下去,我看到这情况,怕我娘再伤心,我赶紧抢着接话:那是我父亲。您和我父亲认识吗?
而我老娘看着他们一行人都腰杆笔直的,虽然没穿军装,但也能看出是军人出身。回话道:你是他战友?(我父亲72年在大唐当兵,因为“**大革命”大学没招生,我父亲以高中生的身份当兵倍受关照,除了三个月的新兵连,就没下过连队,一直跟着团长混,后来因为文笔出众屡屡的在大型报纸发表文章,受到上级领导的重视,在**大革命结束后的第二年就被破格提升道中校的军衔并跟着燕京大军区一把军长混,这升迁速度在中国军旅历史上都十分少见,再后来因为我父亲想要儿子,超生了,在领导的协助下军转到了地方,到地方上任前,我父亲和我母亲假离婚了,所以在地方上我父亲又一路升迁到了中枢,甚至进了核心管理层,88年的时候我父亲为正部级享受副国级待遇了,那也是最后的风光,89年因为那件事外加上自己表哥的举报,被双开了,贬回老家农村,一撸到底,连燕京的四合院都充公了,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父亲没有去坐牢已经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老者听完后,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欣喜,转回身不由分说抱起了我儿子,也不管我儿子挣扎的小脚乱踢,狠狠的亲了我儿子一口,然后欣喜的放下孩子,拉着我娘的手激动都忘却了力量大小,疼的我娘赶紧抽回了手。
如果不是我发现这位老者眼神中没有任何坏意,估计此刻我早动手了,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所以我静静的看着这位老者。
这位老者平静了一下,仍然激动的说道:嫂子,我是白池啊,你怎么记不得了吗?那时候你总管我叫白痴,你都忘了吗?
我估计这个“白痴”的外号也只有他自己能叫,也只有见到老熟人并且尊敬的人的时候才自嘲的叫一句。
待我娘反应过来后,也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这位白池先生的手:小池子,是你啊,哎呦喂,我真没想到我活着还能再看见你啊~!你哥他去年就没了,扔下我就走了。。。。。
看着两个人相互抓着手,想拥抱又不好意思,我老娘擦眼泪的时候,都没撒开这位白池先生的手。
我和其他几位身材笔挺的男子站在边上也不好意思上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此刻我的心里却无比的欣慰,自从爸爸走的那一天,我娘就没掉过一滴眼泪,我爸在床上躺了三年,我娘没日没夜的伺候了三年,经常一天只有两三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在爸爸最后弥留的那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有时宁愿让爸爸快点走,因为他再不走,恐怕我娘就要倒下了。因为爸爸是由肺心病转到的肺癌再到骨转移(懂西医常识的都知道这个病的熬人程度),只能靠吗啡注射剂止痛,那个时候吗啡注射剂医院里每周只给三支,也就意味着每周我娘只有三天的时间能睡一会,剩下的时间全是我爸哼哼和唉吆的时间(后来不管托人还是用别人的假病历,吗啡注射剂永远不够,我爸最高峰的时刻,三个小时就要一支)。后来我从黑市买了很多,那一次我就像贩毒的毒贩子,背着一个价值几十万的包裹胆战心惊的回到了家,只为了能让我娘多睡一会。
在我爸躺在床上的这三年里,充分印证了久病床前无孝子那句话,看病需要大把的钱,我只能用这个借口每个月里抽出一周的时间去伺候我爸,有时两个月才一周,我三个姐姐家孩子都小,离不开人,再说三年的时间,开始没什么,后来姐夫们或多或少都会有些不要紧的话。好强的老娘毅然决然的不让我们每一个人回家,一个人承担了所有。而我姥姥家的亲姐妹、亲兄弟从年轻就不给老娘做脸,自己的几个女儿也没有主事权,老娘一下子感觉自己这辈子是如此的失败,但是好强的性格让她承担了所有,也就是从她承担下所有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没掉过一滴眼泪,包括父亲的走。此刻看着我娘止不住的眼泪,我说不出的轻松,我娘有救了(如果长期憋闷,外界条件再好,自己发泄不出来也会落下严重的病根,即便一有时间我就陪着她,她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如果发泄不出来,我估计我老娘连一年都活不到。
我那时天天发愁怎么开导我娘和让她解开心结,其实就是给她一个倾诉的对象,但是很不孝的是,我和三个姐姐都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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