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瑶要了点吃的,子嘤就站在旁边,直勾勾的盯着她。
“子嘤,你坐下来,一起吃吧。”
“小姐,属下不敢。”
“在帝都,规矩是做给旁人看的。”
林楚瑶说的很明白了,将子嘤还没有动摇,林楚瑶就两天他拉到位置上。
“子嘤,以后你就跟我,放心吧,我定不会让你吃苦,到宣州还有一段路,你跟着我,我也不会太寂寞。”
子嘤心想:既然是小主子,那就跟着吧。
“属下定不负小姐期望。”
“子嘤,你父母兄姐何在。”
“属下……没有父母,兄姐亦是。”
林楚瑶叹了口气,“抱歉!”
“小姐,属下这条命都是国公府的,若不是公爷和公主,属下早就没命了。”
“害!不说这些了。”
林楚瑶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子嘤,你觉得如今的帝都如何?”
林子嘤思考了片刻:“小姐……”
林楚瑶站起来,盯着窗外,“民不聊生,朝局腐败,士族只为自己的利益,而百姓才是最终受苦的人。”
“士族!子嘤知道小姐对民间疾苦的同情,可这终究还是士族奢靡无度的后果啊!”
“你说得对,我也是士族,我也曾如此,我没有资格说别人。”
“小姐和她们不同,他们永远不会醒悟。”
“也许吧。”
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可林楚瑶却辗转也睡不着。
大军驻扎营
士兵们都在吃饭,容瑾和秦时在看布防图。
距离太子大婚还有1天,容瑾拿到了大婚当日帝都御林军的布防图。
一个小女孩来了,她偷偷摸摸的在士兵里头混过来,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很可爱,圆圆的脸,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但是也不丑,只不过这个女孩穿的有点脏,像是难民。
她看着不远处容瑾高大俊美的模样,红了脸,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俊美的男子。
小姑娘触动了芳心,没注意周围的人,秦时过来叫住了她。
“姑娘!姑娘!?”
秦时见她看容瑾太入迷,轻轻叫了她一下,将她带到了容瑾休息的营帐里。
容瑾没有多看这位姑娘,只是用很平常的眼光看了看,可见她刚受过磨难
“这位姑娘,你今日擅闯朝廷大军营地,所为何事?”
“我……”
这个姑娘听眼前这位如玉公子酥糖一般的声音,不禁心动了一下。
“公子,小女的父母犯了事,小女本是良家女儿,父母被人陷害致死,小女被关进了大牢,正巧碰着太子殿下大婚,大赦天下,所以小女得以脱身,刚才看见这里有光,就摸着光前来。”
“公子,太子殿下明日大婚,那长乐……”
容瑾示意秦时不要说。
“嗯,那姑娘下一步打算如何?”
“我也不知道……”
“那你暂且跟着我吧,我们要前去宣州。”
容瑾是个好人,不会无故牵扯可怜人。
“谢谢……谢谢公子,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我们侯爷的名字怎能是你能知道的?”
那姑娘一听“侯爷”二字,就知道眼前之人身份不普通。
“无妨。”
“我们公子是承恩侯,姓容名谨,奉旨前往宣州。”
那姑娘赶紧跪下磕了几个头。
“姑娘的礼在下受不起,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叫苏念珺,我父母经常叫我阿念,公子以后可以这样称呼小女。”
秦时:公子这明显在套近乎,您可别让公主知道。
“嗯好名字,想来你对帝都不是很了解,以后可以问问秦时,看你很久没吃饭了,秦时!招待苏姑娘吃点东西。”
秦时带着苏念珺到另一个营帐里,给她打了点饭,她吃的很香。
“苏姑娘吃慢点!”
“这位爷,不知刚才侯爷为何让我问你帝都之事。”
“额,姑娘刚才让我们侯爷叫你阿念,这实在不合规矩,哪有外男叫未 出阁女子闺名,姑娘刚才行的礼也错了,还有姑娘,在帝都不是很熟的人最好不要盯着人家一直看,尤其是眼睛。”
苏念珺一听:这帝都规矩真多,刚才那一番,呵呵……自己真可笑,还想让人家叫自己那么亲。
“是我逾矩了。”
秦时:知道就好,可千万别当着长乐公主这样,不然我家公子就遭殃了。
“姑娘不必如此,我家公子是好心肠,刚才或许只是想让我们给姑娘讲点帝都风土人情,解解乏闷,可能是我多嘴,我叫秦时,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
“秦公子客气了,规矩该遵守的小女还是要遵守,只是小女粗鄙,从未来过帝都,所以有些规矩小女不懂,让您见笑了?”
“并未,在下告辞,姑娘好生休息吧,军营里有热水,想沐浴可以去前面找王姑姑。”
王姑姑是军营的管家。
苏念珺点了点头。
她也想沐浴了,她就去前面找了王姑姑。
“姑娘来了,刚才秦侍卫已经说了,姑娘的身形穿这衣服刚好,等会换上吧。”
王姑姑拿了一身衣服,白色的,是容瑾准备给林楚瑶的,林楚瑶穿衣很喜欢素色,素净一些的。
“嗯嗯,谢谢您,这衣服的料子不凡,军中有女眷?”
确实不凡,都是上好的料子,而且都是林楚瑶喜欢的。
“姑娘有所不知?侯爷没给姑娘说?”
“尚未!”
“哦,这是我们侯爷给长乐公主准备的。”
“公主?”
“对啊,公主会在宣州和我们汇合,到时候姑娘就能见到了。”
苏念珺“嗯”了一声,她一个人坐在浴盆里。
她心里有了很多猜测,若是这位长乐公主是侯爷的心上人怎么办,她是公主,想要侯爷很简单,那她算个啥……
少女心事重重。
她洗完澡后,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她在想自己长得也不算差,侯爷一眼也不看,那那个长乐公主得有多美。
她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衣服了,她在想那位公主穿着得有多好看。
她在想兴许她想多了,也许侯爷只是奉旨去宣州,公主又恰好在宣州,所以才对公主要照顾些。
她人在偏远地区,自然对帝都的事不太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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