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皇上召您入宫所为何事?”赵谦与赵文书一并回到府中,憋了很久才问道。
“不知为何,要老夫今晚为那阮贵人做篇文书,明日上朝便要交予他。”
“哼,占着一个还想着别人。”
“切,切莫乱说。这可是要引来杀身之祸的。”赵文书压低了声音,“为父知道偃青是你好友,但是后宫的事儿啊,咱管不着。”
赵谦仍不死心,“那皇帝又不喜欢偃青,又为何占着他不放?”“嘘——嘘!叫你别乱说了,这其中牵扯的事儿,多着呢!”赵父觉得是个好机会,眼珠子一转,捋了捋山羊胡,道:“你若真想救他,不如尽快继承为父的本事,赶紧当上文书,为偃青好好提上一笔。”
赵谦却只是恭恭敬敬地扶着赵父进了院子,做文书又能为偃青做什么?要成为宰相那般的重臣,掌握了实权,才能救出偃青!仅仅纸上谈兵,又有何用?
仆从果真猜得没错,顾长安在玉安宫待上了一夜,喝的个酩酊大醉。但是早朝竟没有迟到,面对着满朝大臣,依旧没有半分怠慢。坐在龙椅之上俯视众人,一手扶额,另一手翻着案上的奏折,缓缓道:“可有事上奏?”威压的气氛众臣皆不敢吱声,待到最后一本奏折被盖上,才有一大臣上谏道:“王上已过弱冠之年,是否应该考虑立后,那齐国近日兵马愈佳,若是将齐国公主迎娶进国,那我国便会更加富强!”“臣附议!”“臣附议!”众臣见有一人肯发话,如蒙大赫,急忙附和,还有人低声道:“难不成真要立那阮春鸣为后?前古未有立男后之先例,更无立仙逝之人为后的先例!”“碰!”顾长安拍案,怒道:“放肆!”“臣惶恐——”
“你们当真惶恐?朕的婚事,岂容你们如此议论?你们当真将朕放在眼里了?” 案上的奏折被顾长安挥落一地,“来人!下朝!”顾长安一拂袖,愤然离去。遣开旁人,不知为何走到了偃青的寝殿,玉离宫三个大字赫然摆在大殿之上,顾长安挥开门发出巨响,那玉人被吓得不轻,急忙起身行礼,偃青弓腰时清晰地感觉到了伤口正在崩裂,额上冒出层层冷汗,疼的发抖。可是顾长安没让他起身,便让他在桌前弓着身,而他径自坐到桌前,一壶茶刚泡好,是茉莉的清香。茶还冒着热气,阵阵白烟弥漫在茶杯的上空中,顾长安缓缓倒了一杯,站起身,一手拿着茶,一手背后,走到偃青面前,道:“直起身来。”偃青本就体弱,又负了伤,此刻伤口崩裂,细细密密的汗打湿了衣裳,缓缓地直起身来。顾长安又岂有这般耐心?背在背后的手将偃青的手抓起,偃青此时承受的是手臂上传来的痛感和背后伤口被二次撕裂的痛楚,他只能咬紧牙关,而茶杯已经递到唇边,滚烫的茶水淋上唇,幸好牙关紧闭,那茶水水珠便沿着下巴流过玉颈,当真是魅惑至极。
顾长安直逼偃青,让他坐上了茶几,一口咬上偃青的脖颈,偃青还能感觉到温热的舌头在舔舐着他颈上的茶水。偃青猝不及防吃痛一声,顾长安迅速将滚烫的茶水灌入偃青的口中,害的偃青觉得喉中刺痛,咳嗽不止,眼眶发红。偃青捂住脖子,遮住了明显的红印,大口地喘着粗气看着顾长安,仿佛要将他穿透。而顾长安哪怕他,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个无名无分的妓子罢了。
顾长安这般想着,又一步步向偃青靠近,偃青只能坐上茶几,不停地往后挪,一不小心竟是打翻了茶壶,茶水烫的偃青小声痛呼一声,可一转头,顾长安直耿耿得停在偃青面前,又是一声惊呼,但是不等他反应过来,顾长安已经牢牢擒住偃青双手,顺势让偃青躺在桌上,不容他挣扎,后背的伤加上茶水浸湿了衣裳,偃青用尽全力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箍住他的手更加用力。哪知这时却有东西划破了窗纸,只见一只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像顾长安飞去,顾长安乃是习武之身,听见声音便趴了下去,压住了偃青。
随后接二连三的暗器飞过,顾长安抱着偃青滚落到地上,顾长安后背着地,后脑勺磕到地上闷哼一声,但依旧能感受到偃青在自己的怀里瑟瑟发抖。顾长安顿时觉得恶心,翻身而起,偃青的后背直接磕到了桌角,竟是咳出了一口血。顾长安看着偃青蜷缩在冰凉地上的样子,又想起了那个人,那时他死在剑下,也是这般的姿势蜷在地上,慢慢的,血流干而死。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就算是他再恨的人,顾长安却再也受不了这苦楚,他不能再看到有人以同样的姿势死在他面前,这样他会疯掉的。急忙唤来太医,又命暗卫去追暗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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