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他没有停止,又一把抓破了多情身上地旗袍。他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像饥饿地发了疯的野兽。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就是个臭戏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衣服被他撕碎了,首饰也滑落了,挣扎中她撞到了床角,又好像撞到了门框,或者是张北辰抓伤了她,总之她觉得浑身都疼。
“张北辰!你住手!你不是人……”
云多情被张北辰按在床上,撕完了衣服他开始撕她了,她没有办法只能任由他折腾自己,任由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除了没有用的叫喊什么也做不了,她无法从张北辰手里逃脱,就像她无法从命运手里挣扎出来。
就这样两人纠缠了很久。
此刻,张北辰在椅子上坐着,云多情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东西。
“今儿晚上我不过来了,你自己歇着吧。”
他在那椅子上坐了许久,说完这话就抬脚离开了。
多情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酸疼,不过,更疼地是她的心,原来自己真的什么也不是,本来就什么也不是。
“云老板!云老板您在里头吗?”
“云老板!云老板!”
陈爷叫过门,她没开,这一天她谁都没见,一直躺在床上,一直躺着,到晚上。
月初升,她起身着衣画眉。
今天晚上她还有一出“西施”要唱。
“西施”是她师傅的拿手好戏,她师傅隐退以后再也没人能把这出戏唱好,其他的老板也都不敢唱,就像萧老板走后再没人能唱响“贵妃醉酒”一样。戏都是一样的戏,唱都是一样的唱,都是师傅教的都是一样打成的角儿,要说唱哪位老板都会唱。可是在那些戏痴眼里就不一样了。在他们眼里,冬老板就是西施,萧老板就是杨贵妃,云老板就是白娘子,换了人就不是这戏了,不是这味儿了,也不是这情了。
没人知道她就是那柔情的“西施”冬玶的徒弟,但她唱的“西施”也算是得到大家的认可了,因为在她的身上多多少少能找到冬玶的影子,那些从前喜欢冬玶的人,那些现在喜欢多情的人都等着看戏了。
“提起了吴宫心惆怅,
犹如一梦熟黄。
朝朝暮暮在姑苏台上,
馆娃宫西畔又建响屧廊。
三千粉黛人人怅惘,
一身宠爱迷惑吴王。
佯欢假媚多勉强,
柔肠百转度流光。
功成喜见贤君相
……”
多情在台上动情地唱着,台下的观众沉醉其中,把她当成冬老板,当成西施姑娘。
从前多情总也唱不好这出戏,她不知道西施的惆怅是也样的惆怅,不知道应该怎么在吴王身边强颜欢笑,她不会强颜欢笑,尽管她自小卑微,尽管她跟了那么多老爷少爷,可是她真的不会取悦人心,更不会谄媚奉承,她高兴就笑,不高兴就不笑。
但是今天她觉得唱的有点滋味了。她记得师傅说过,西施是悲惨的,她是被人抛弃的,被自己爱的人送走的。强颜欢笑忍辱负重不过是为了一个人,才不是什么国仇家恨,一个小小的女子哪儿有那么大的心思。
只不过有个人告诉她,他一定会来找她罢了,她为了那个人忍了一切。
多情大概还没有感到被爱的人送走,等一个人回来,为一个忍辱负重是什么滋味,不过她今天感到被抛弃了,虽然她也不是第一次被抛弃。但是新鲜的痛感还在身体上,在心里,就着这一股劲儿,她算是把这戏唱出了一点味道。
戏已落幕,观众散席。
“云老板,今儿张二少爷怎么没捧您的场啊?”
多情在后台卸妆,陈爷过来探探信儿。
“他许是有事吧,我怎么知道。”
“听伙计说他今天下午去花惜楼了,您二位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他又试了一句。
“他本来就喜欢逛窑子,来戏园子才是新鲜的,三天热气儿,肯定是听戏听腻了,不愿意来了呗。”
“云老板,有什么事儿您得多担待,毕竟他是爷不是。”陈爷劝着,这么个款爷流到别的楼离去了,怎么说也是一大损失。
“陈爷您放心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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