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饲养手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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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王和黑王是一起赶到的。

可惜已经迟了。

少年的家中已经血流成河，站在那里微微喘气的白衣少女，她的衣袍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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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楠从小脾气就不好。她像是有些问题，愤怒时会失去理智，失去理智时展现出的武力能提着剑干翻数个族中勇士。

这点像极了她的母亲，可她的母亲却并不时常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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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王走进给白之一族安排的住处，转身关门时与白王说道：“查清楚了，那些人是去讨债的泼皮，在那一带也很有名。”

“那孩子本是当年白族闹洪灾的时候，举家从你们的领地边界迁到这里讨生活的，然而来到这里不久他父母便因病去世，生前为了治病欠下不少债。但他这些年做了许多杂活，即便还在为他奶奶看病，也早该还清了。”

白王抬起头看着黑王的眼睛：“倘若楠楠杀错人，你也不必为她辩解。”

黑王摇摇头：“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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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楠醒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正是那个少年，他换上了白王给他的新的白色衣袍，头发束起，伤口也包扎好了。

黑王与白王要共同商议协助抗灾的事情，因此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亲自照顾她。白楠心里表示理解，却不知为何少年在自己的身旁。

看到白楠醒来，少年立即起身单膝跪在床前，道：“属下阿烨，此生仅奉小公主为主，听您的话。”

奄奄一息的白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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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已经……走了。”阿烨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不知所措的模样，“她是被那些人闯进来吓得心痹而死，我本想杀了他们给奶奶报仇，却不想变成那样……”

“多亏小公主行侠仗义，杀了那帮贼人。阿烨没有珠宝钱财，只好今后都做您的奴仆报答您。”

白楠大口喝完水，听完阿烨的话后愣了半分钟，随即哭道：“完了，爹爹又要骂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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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因为白楠失去控制而生气的白王这次却难得地没有生气。

他摸着白楠的头，道：“女子的剑也当为弱小之人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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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要彻底解决好旱灾的问题还需要很长的时间，白之一族的王却不可能长时间停留在这里。

他在七天后下令准备回程，所有的物资，除却一些路上的水和口粮，连白楠带来的换洗衣服都送给了王城中的贫民。

临走前一天黑王举办了简单的送别宴，宴会上只有简单的吃食，骂骂咧咧的白王闷声吃了两个馒头一碟咸菜。

那天白楠不像她一贯的风格那样混在宫里最热闹的地方。

她陪着阿烨到了他原来的家里，收拾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原先在院子里晃悠的白楠走进了他住了几年的屋子，那里面很暗，光照不进来，潮湿的空气混着发霉的味道弥漫在空气里，闻着有些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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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烨四处搜罗有用的东西，可惜收获甚微。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从他的枕边拿起来一个小盒子，站起来递到白楠手里。

他说：“那天我去赚了些钱赎回来了，可惜一直没来得及给你。”

白楠打开那个盒子，里面装着那枚玉佩。不是什么上好的玉材，只是雕着的白楠两个字是她自己刻的，觉得好玩便一直带在身上。

拿起玉佩的白楠有些不知所措，她又把玉佩放回去，紧紧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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