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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应当也是有义务诞下储君的。
既然她做不到,总该有人来。
先王妃就是诞下了柳玉这样优秀的孩子,所以先王未曾再取吧。
是我不够好。她在心中告诉自己,所以不能哭。
这一次可没有蜜饯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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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柳玉似乎也不再在乎自己的后宫里有多少女人了。
他像按规章办事一样,轮流宠幸着那些女人。至于提升她们的位份和赏赐,总归都是王妃在打点,不需要他费心。
王妃一天天地变得麻木,但柳玉却一如既往地下了朝便来找她用午膳,下午他们仍在一个桌上写字,夜里王妃仍为他掌灯。
每每柳玉要离开去别的宫殿,转过身来看王妃时,她总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叮嘱他:“可要小心莫要染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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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玉偶尔也会回过身来紧紧抱着她不愿意离开。
他似乎是心疼她的……但他又似乎无计可施,只是一直对她说:“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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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在恍惚中流逝,她已经记不得是哪一个清晨,有传话的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告诉她:“娴妃娘娘有喜啦!”
一时间她脑子嗡嗡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良久,她招了招手换来管事丫鬟,把赏赐的事安排恰当后,便起身离开了宫殿。
她来到花园,站在亭边看着湖心泛着的粼粼波光,仿佛在水中可以看见那倒影——那时有一个脸圆圆的小包子跟在少年身后,把摘来的花献宝一样地献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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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娴妃便开始时时告假不来请安,只说孩子闹腾得不行。
王妃都准了,一切以孩子为重。那是柳玉的第一个孩子,她也想好好珍惜柳玉的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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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柳玉却似乎对此极为冷淡,平日里也仅仅夜里去看上一眼又回来,其余时间一如往常地陪在王妃身边。
直到后来,王妃也轻轻推他,道:“你偶尔也去看看娴妃。她肚子里的孩子快生了,却还未怎么听过父亲的声音。”
柳玉看了王妃良久,才站起身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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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玉却一直兴致缺缺,只偶尔王妃提起时才会去一次,连主动的探望都没有了。
所以终于有一天,他们二人在书房里安静写字时,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墨点滴在柳玉用朱砂笔亲自写好的小楷上,王妃颇为可惜地皱皱眉,抬眼看了看正认真处理公事的柳玉,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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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书房门口的娴妃的小腹已经隆起,她跪在那里大声喊:“请王上莫要再被王妃迷惑,来看看您的孩子吧!”
王妃就纳闷了:她什么时候迷惑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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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跪在那里不住地叫喊,即便看到了王妃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似乎是一定要让所有人听到——让她的王上知道才肯罢休。
正当王妃要让丫鬟去扶的时候,柳玉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娴妃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眼睛亮了亮,但这时柳玉说:“娴妃娘娘身子不方便请安便不必再来,好好呆在自己宫中修养。来人,将娘娘抬回去。”
说罢,冷着脸的柳玉转身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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