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五上午,我正带着兄弟们巡街,忽然,一个学生样貌的女生拦住我们:
白静嘉:巡警叔叔救命,兰陵路口有一位大嫂不好了,你们快去救救她!
我随着她的指引前去看了,听见了一阵阵惨叫,闻见了一大股血味,看见了,黎书陈。
郝民国啊啊啊……
黎书陈:郝二柱,不是我……
我定睛一看,她怀中扶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那位妇人应当是怀孕临产,产程有些急,开始出血了。
黎书陈:这位大嫂是我碰见的,她在路边疼得厉害,却无人肯伸出援手,我和静嘉想帮她……
难为她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了,见到这样的阵仗。想必也是一时慌了神,才只想到找我的同行相助。
郝民国你等着,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我抢了一个商户的电话打给最近的教会医院出来,看到那位嫂子的脸色神情,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先前由于避讳男女,我刻意没有细看,但是刚才不经意的一瞥,让略通医理的我心里“咯噔”一颤。
可能来不及等救护车来,这孩子就要出世了!
我拦下了探长准备去欧阳新厌私宅的车。这时,又来了一位热心的老妇人,于是我们就把这位嫂子扶上车后座,以便急产接生。
婴孩的啼哭声和救护车的声音我是同时听见的。看到救护车上的医生护士下来,我以为这几年的历练已然使我冷血了,可我却潸然泪下。
那位产妇,我只看她衣着容貌一眼,便猜出了她的生世:
她的外衣是半新的贵重布料剪裁而成,可却没有一丝香胰子的味道,甚至没有最便宜的皂角的味道。这与惯穿贵重布料的妇人习性不同。除非,她早已没有余钱买皂角。
书陈方才慌乱时说,她问过几次产妇家人的信息,那位嫂子不仅咬着不说,还哀叫得更厉害了。她便只好不敢再问。
还有她的神情气质,种种种种……我只能做一个猜测,她是被某个达贵赶出门的女子。
也许是歌舞伶人,或是某个曾经读过几篇诗书,被娇宠过几日的妾室。
她在被书陈看见之前,想必已经暗自疼了很久了,只是一个人的生计不得不操持,强忍着罢了。
……
孩子的情况很好,母亲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是从救护车上下来的医生的初步诊断。
我看见书陈热切地准备登上救护车跟着去医院,忙拦她:
郝民国你干嘛去啊?你今天也吓着了,回家歇着吧……
黎书陈:既然联系不到她家人,我去付他们的医药费!
她比天使还要多一点。
……
黎书陈:怀特伯伯?
郝民国怀特?
去了医院,书陈拿了一叠英镑,“召唤”出了一位给产妇看病的顶级专家。
这人是一位名声震天的美国医学专家,传闻穿梭于各地行医,神龙见首不见尾。我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他。
怀特医生:你好,玛丽琳,自从玛丽去了爪哇,我这是第一次看见你。
郝民国你是玛丽琳,谁是玛丽?
黎书陈:我母亲陈凤若,英文名叫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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