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时按正常时刻表起床,宋华安换好衣服来到书房时候,有些惊讶。
昨日那个活泼的小太子,今日却认真批阅书籍。看起来是学乐分明的那种人。
柳春送来的糕点尽数被赏赐给邱时。
宋华安看着邱时坐在角落里吃着糕点的样子才恍然大悟。锦缪倾并不是为了糕点才叫人支来的。
那日叶片花开繁盛,太子带着侍卫路过膳房时候,便发现身后脚步停滞。顺着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粉衣宫女正在压糕点。夏日宫内做的轻纱衣服很好的衬托了这位姑娘,粉色细纱腰带勾勒身形。
邱时一时间看呆了。直到那姑娘看了他一眼,一脸娇羞的抱着糕点盒子,快些迈步准备离开。
锦缪倾见此,便生出个助人为乐念头来。
“留步。”太子装作父皇一般,试图威严一些的样子。姑娘也不得不回身行礼询问。
邱时心想,这姑娘声音也好听....
“你做的糕点好吃,我想你来我宫里,可以吗。”是超级无敌理直气壮的语气。
这姑娘叫柳春,春天新来的姑娘。现在已经是膳房的姑姑了。头上簪着旧款的流苏坠子檀木发簪,不过花一样的年纪,饰品也仅此而已,自从升为了太子身旁最亲近的侍女,待遇不知比以往时候好了多少。可以梳好看的辫子,也不用担心会被嫉妒,明眼人都晓得,这人早早许配给了太子的侍卫,再说了,连太子都下场撮合他们,哪里还能有别人落脚的地方。
想来这太子自己也明白事理,先前多少人物争相错误的地方他都躲过了,灵巧样子却偏偏装出来幼稚。
说来也是幸运,两人遇见了最人情味的主子。同时也是下一任皇帝最佳者。
宋华安行礼后走到了太子身边的位子上,整衣入座,翻看书简。
三人岁月静好一般,熬过早晨这一段时间。太子的书也背的差不多,虽然有的地方需要一点译本提示,不过足够用来应付他的父亲了。
三人收拾整顿准备离开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凄厉惨叫。侍卫顿时奔向门口查看情况,远远的看见是那位人物来了,迅速将门闭合。
宋华安不明,站在原先地方,轻声询问着
“那是何人?”
侍卫回头,表情复杂的看着太子。
“那是我的生母。”太子缓缓开口。“不知是为什么,就变成了现在疯癫样子。”
门口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三人都听明白了
“谦云...谦云!快跑啊快跑啊,他们要来杀你了!谦云!”撕心裂肺,像是真的要发生案件一般。
“谦云,是他们准备给我取的,字。”
太子继续说着。忽略了门口女子不停敲门举动。“一年前母亲突然病重,好了之后便是如此。名贵药材用尽也不见效果,自从那一日提刀闯父皇书房被拦下,便只能止步于我这,和她住所这一片地方。”
宋华安不解道“那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你?明知此人危险,却非要安放在你这里。”
太子坦然道“危险...父皇不会认为我母亲对我来说是危险的。他认为这个位子能上的人很多,要是我死在我母亲手上,也减轻了竞争压力。”
宋华安转移目光“不过,你母亲说的也可能是真的。你有去调查这个吗?”
太子沉默,确实是有,不过她每日都这么样子,让人真的不明到底哪一天有事。
“只是这几天喊的尤为凄惨。”太子回忆着,是宋华安来宫的这几天。
三人对望一会,就明白事理一般沉默。
门外也最终停止了叫喊。她被宫人押走了。
邱时这才打开门,外面已经没人了。
三人这才出去,门上布满了血迹,看起来那个女人真的是疯了。指甲半块翘掉,扎进门木之中。
宋华安凑近了些去看,只见上面血迹渗如木头,快要干掉的样子。“还是谨慎一点的好吧....”
另两人只是同时叹息,并未再说什么了。
中午之后,宋华安告别二人回到住所午休。两人在书房与他暂时告别,看着人影逐渐走远,太子后仰靠在椅背上。对邱时轻点头示意。
须臾,两人在无人注意情况之下,按照书房密道,走向那位女人的住所。
房屋之内,昏暗的不仅仅是因为门紧闭之后的阴影,还有跪坐在房屋正中间的那个女人。
“母亲...”
女人闻言缓缓转过身来,并起身拍袖,点上了蜡烛。走了过来。
“可算来了。”
哪里还像是一个不健全的,明是正常女子。
太子继续说着“今日,留下了印象,以及所谓危险,到底又是哪位。”
女人名唤虞衡,与当朝皇帝青梅竹马,因听从其母亲,也就是当朝太后的话,开始利用装疯作为伪装方式,这一切,只是为了两个女人都极度喜爱的孩子,锦缪倾。并且也只有四人知晓此事。
皇帝年老,治理不佳,即将休位。而皇子居多,若是争夺两败俱伤,定然无好下场。锦缪倾自然比不过武力。在一切对比之中,只有计谋策略占上风。为此,两女人常常是叹息。不过这次来了个宋华安。局面转变迅速。并且已经给宋华安安排上所谓剑术课程,只为了互补有无。
瞬息之中千变万化局面,如棋盘一般,也只有执棋者知晓。而观棋又不多。
“你也知道,来来去去都是一样的。这次染料比较好,下次多来一点。”两人继而交流日常,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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