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烘烤着大地,树上的蝉鸣一刻未歇。
此时鱼泉山庄却仿佛没感到炎热,大堂内,侍从们规规矩矩,严阵以待。
一袭红衣的凤清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水,细细品味,道:“山庄独产的红茶,不论是味道还是品色,都更为上佳了。”
端坐在一旁的芸娘浅笑道:“精心培育,自是愈发上佳。”说罢便吩咐侍女,“秋雨,去看看鹤老头到了没有。”名为秋雨的丫头应下,转身迈步走到门前,刚要踏出去。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老道我来了。”
鹤老头边说着一边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水呢,我要喝水!”立马就有侍女端水奉上。
鹤老头端着水在凤清对面坐下,咕噜咕噜的把水喝完,道:“山泉水甘甜清凉,最是解暑。”芸娘调笑的说:“你这老道人在世人面前不是挺仙风道骨的吗?怎么在小清面前就这幅老顽童的样子?”
“你都说了,仙风道骨是在世人面前,小清儿是我徒儿,我这副样子怎么了?你说是吧?小清儿?”鹤老头回嘴。
“是是是。”凤清无奈,师父还真是一如既往。
“行了,不贫嘴了,该说正事了,小清你跟我来”芸娘说。
“好。”
鹤老头也一脸正色。
凤清跟着芸娘来到了房间,鹤老头也到了,凤清淡然的坐下,老头坐在他旁边。
芸娘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做工精良的檀木盒子,打开,取出凤家独有的凤形玉佩,芸娘握着玉佩摩挲了许久,喃喃自语,“老爷,夫人,芸娘谨记嘱托,现在时间已到,是时候了。”
将玉佩交与凤清,郑重的要求到:“小清,把玉佩收好。”
凤清应下。
芸娘叹息的说“小清,你从小就聪慧,也对自己身世有所了解,凤家满门忠烈,就剩下你这么一根独苗苗了。我原以为是天灾,没想到是人为,这么明显的栽赃陷害,却给凤家带来灭族之危……”
鹤老头接过话茬,“十九年前你刚出生之时,我正好路过凤家,神鬼使差地掐指一算,算到凤家大灾之兆,这是命数,便当即冲进去与你的父母说:’这孩子,将是凤家唯一的希望。’”
凤父凤母大惊失色,望向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凤清,问道:“道长何出此言?”
鹤老头严肃地说:“凤家在未来,将会有一场大劫,这是命数,不可更改,凤清这个孩子成为唯一的变数,因为是刚出生,所以不在这场大劫之内,所以我恳请老爷夫人将他送出,让他在凤家之外地方成长,也算为凤家延续香火,保留种子。”
凤母含泪,虽然听这个老道人的话有疑惑,但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未来凤家真的因为这场大灾而覆灭,那么凤清就是唯一的种子。
于是转身与自己的夫君,也就是凤清的父亲凤阳江商量,凤阳江沉吟半晌,最终做出了决定。
叫来专程报恩的芸娘,将小凤清托付给她,嘱咐道:“你既然是来报恩那边那边帮我讲小凤清培育成人,若他成人之时,凤家已全族覆灭,那便将她的身世告知于他,让他自行定夺。”
“芸娘谨记,一定不负老爷夫人所托!”芸娘一脸坚决。
一向仙风道骨的鹤老头就是凑到了小凤清的身旁,小凤清伸出左手抓了抓他的手指,咿呀呀的笑得开怀,鹤老头哈哈一笑,说:“这孩子跟我挺有缘啊,老爷夫人可愿将小凤清,作为我的徒儿?”
凤母浅笑,“有个师父教导,也好。如此,小凤清就交付与你们了。”
待到芸娘抱着小凤清出去房间,门外几个明眸皓齿,凌然正气的青年男女翘首以盼,盼着自己的弟弟/妹妹。看见芸娘抱着小婴儿出来,纷纷围上前去。
“这就是弟弟吗,好好看啊,不愧是我们凤家人。”跟凤清有几分像的活泼少女说道。
凤母跟出来,心有不舍但无可奈何。
“孩子们,这是你们的弟弟凤清。”凤母慈爱的说,话锋一转,又说:“这是你们与弟弟见的第一面,也同样是最后一面,因为老道人的话,凤家在未来会有一场无法可解的大劫,清清刚刚出生,所以他不在这场劫难之内,我们决定送他出去,成为以后凤家唯一的骨血。”
“什么大劫?”“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我怀疑那个老道士是在胡说八道!”“我才不信呢!”众青男女气愤的说道。
凤阳江大喝一声:“好了!”
“已经决定好了,不管那老道长说的是否属实,我都不想小清儿受到波及。”
凤家子女中的长姐凤舞虽心中难过但还是站出来向她的一众弟妹们说:“父亲说的没错,若是真的无解,那怎么能让小清儿受难!”凤家子女无言。
一众凤家人含泪地将芸娘和鹤老头送到凤府后门,掩人耳目。目送芸娘和鹤老头离开,凤家女眷泣不成声,男人们也难过不已。
鹤老头说的口干,饮了好几杯茶水。
“这就是我的身世啊,芸姨,你说原以为是天灾,没想到是人为,凤家是因为栽赃陷害才被灭族的,那那个让凤家都覆灭的阴谋,或许从我出生开始就已经在筹谋了。”凤清一本正经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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