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魂飞魄散

“不行。”冷漠少有的拒绝，对面坐着的冰凰却毫不退却，“哥哥，冷哥哥，你就同意嘛……”“不行。”冷漠难得的坚持了一次。

“为什么不行嘛。我已经全都想起来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别闹。”冷漠不禁扶额，刚刚玄冰说她想起了她涅槃之前的记忆，还说之前的只是迷糊的片段，现在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私心，冷漠的确想过如果她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该多好，但是如果那些事真的对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如芽枝所说，她也选择遗忘了，那么这样对她真的不公平。

所以，明明寻到了冰凰可以恢复记忆的办法，可冷漠还是没有动手。

本来冰凰就是等着冷漠行动，正好都不用过多解释。可冷漠迟迟没有动作。不得已，冰凰直接摊牌了。

冰凰似乎被冷漠这么绝决的态度伤到了，气鼓鼓地离开，“那你好好想想吧。”

冷漠觉得有些头疼，她真的恢复记忆了？可是……为什么感觉和之前的玄冰相差太多？冷漠与冰凰朝夕相处，可时间越长越觉得陌生，毫无根据，但在冷漠心里形成了一堵莫名的隔阂。

双修？……冷漠出于本能抗拒着这个词，尤其当它是玄冰的说出来的时候。难道是……她……冷漠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参考了无数育儿手册，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了，果然，女大不中留。给她选夫婿该怎么策划呢？冷漠犯了愁。

“芽枝……”职任芜北大祭司的芽枝无疑成了最好的询问对象。

没多久，所有被挑出来的候选人全部集合完毕，当如市场摆摊般的各位青年才俊被聚集到了冰凰面前“任君选择”的时候，冰凰是很出乎意料的，冷漠这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以为我想嫁出去了？

冰凰选择了相信第二种，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冷漠对她的宠爱是人尽皆知、有目共睹。不过能解释得通，不代表接受。看着平平无奇的一堆萝卜白菜，冰凰只觉得在上位的那个人才足够优秀，配得上自己。

冷漠的眼光并没有局限于芜北一方天地，虽然他无心称帝，但手腕强悍，武力值也是声名远扬，消息一出，不少其他领域的妖王都前来拜会，只是在冰凰眼中也只是平平无奇罢了……

“凤族重汕参见。”冰凰的视线随声落到了迟来的男子身上。如果说冷漠是那种祸世的妖孽，那么眼前的男子就是独自盛开的美好。 有那么一种冲动，冰凰想看看他为自己痴狂的模样。

冷漠自然注意到了她的不同，这重汕也算得上个中翘楚，若她真是喜欢，那也还不错？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偶然与必然的相遇，相知，相熟，相恋。

重汕将要离开，一曲《凤求凰》拐走了冰凰。临别之际，她忽然抱了下冷漠，恍如隔世。一股熟悉的感觉萦绕，冷漠忍不住回抱，而下一瞬，那种感觉就消失了，怀里的还是她，却分明，有什么不一样了。

冰凰自始至终也没能读懂重汕眼中的情绪，没有等到重汕为她痴狂的模样。

临死，“你为什么……”“冰凰，你难道没有听到过‘龙凤呈祥’吗？五皇子才是我心爱之人，我们不过想做一对寻常璧人罢了，是你毁了我们的一切。”重汕眼中没有痴情，有的只是滔天的恨意。

冰凰死去来到冥界，还没缓过神来就被人盯上了。“冰凰，我的记忆可还好用？”看着奄奄一息的冰凰，玄冰出声问道。

“你……”玄冰懒得废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下一瞬，冰凰魂飞魄散。

忘川已成死水湖，冥界重建还在继续。冷漠与玄冰自是阴阳两隔，一个在阳间苦苦寻找转世，一个在忘川彼岸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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