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仪的眼睛里好像有沙子,不然她的眼泪为什么止不住地往下掉。
蒋兆兴是看着蒋云仪长起来的,小时候便是个哭鼻子。如今小丫头长大了,再掉起眼泪来还是让人束手无措。
蒋兆兴条件反射地想要用袖子替蒋云仪轻轻拂去眼泪,抬起手来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盔甲,饶是蒋兆兴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蒋云仪看着蒋兆兴憨憨的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蒋兆兴看蒋云仪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他全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喜乐都随着蒋云仪而变化。
“哥哥,你这一路上可还顺利?”蒋云仪问。
“还好.....”蒋兆兴一脸沉郁,视线下垂。说完蒋兆兴似是有意转移话题,“妹妹,家里一切也安好?”
蒋兆兴在隐瞒什么,蒋云仪自幼呆在蒋兆兴身边知道他有一个习惯:说谎时视线会下垂。
刚才他的视线就往下看,他有事瞒着她。
蒋云仪的眼神儿一刹那凝聚。
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只有自己去查。
…………
胡乐从这边遇到了个难题。
他本来是骑着马走在东街返京的路上,百姓们都出来欢迎将士们凯旋,整个街道上充满了热闹的气氛。
冷不丁地从旁边铺子里的一个小巷子窜出来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位红衣女子,这女子正追着一小厮,那人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起来被揍得很惨。
这厮看着胡乐从这边聚集了百姓,欲往这边逃来。胡乐从自是看到了,他看这姑娘追着人家脸青鼻肿的,以为是这又是哪个不讲理的刁蛮小姐。
意外就发生在一刹那,胡乐从身为副将,视力自是极好,那小厮见打不过那红衣女子,从怀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去死吧。”小厮红了眼,说着就要拿匕首去捅向女子。
胡乐从双脚踢马,凌空跳起,一身轻功十分灵活。就在那把匕首即将靠近女子时,胡乐从一脚侧踢,匕首落到地上。
“姑娘没事吧?”胡乐从扶住赵红棉,着急问。
胡乐从手上力气极大,浑然没察觉到赵红棉吃痛的表情。
小厮见状早就溜了,两人反应过来时早就不见人影。
赵红棉只觉一顿怒火在心中,“你可以把我放开了吗?”
胡乐从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放在人家姑娘腰边,嘴角抽了抽,“姑娘我并非有意,实在是在下着急,一时间忘了礼仪,请姑娘责罚。”
胡乐从听见赵红棉语气不善“你可真是好心,我本就可以躲过去。你这‘仗义相救’,把我的翡翠玉佩给弄丢了。”
“翡翠玉佩?”胡乐从不解地问。
“是,刚才那人是小偷,他偷了我的翡翠玉佩。我正要拿回时,你出现了,还帮他逃走。”
“你莫不是帮他的?”
“姑娘,不要乱说。”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拿回玉佩,事情因你而起。”赵红棉抱着胳膊,就这么盯着胡乐从。
两日后,青玉楼里,众人在为蒋兆兴庆功。
并没有人注意到众多将领中有一小兵,好看的眉形,樱桃般的小嘴,和身边一群武夫被风吹日晒染黑的皮肤完全不同。蒋云仪花了一两银子才从别处买来一身军服,无奈衣服还不合身,穿着有点大。
蒋云仪料想蒋兆兴不会同意她跟来,她只有这个办法。
众人喝得正高兴,这时姜雪文进来了,柔声细语地说,“雪花给各位唱首曲,给各位助兴。”
姜雪文说着用眼神示意身边小二给蒋兆兴斟酒,那酒一定有问题,蒋云仪的瞳孔一时间放大。没过多久,蒋兆兴觉得头晕,两眼一闭,倒在了桌上。
姜雪文看此借口说,“这位将军喝醉了,我让人扶着这位将军到东厢休息。”众人也没怀疑,接着饮酒助乐。
蒋云仪跟在姜雪文的后面来到了东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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