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画风崩坏的帅哥不是砸缸的司马光吗?
说到这个写了《资治通鉴》的大佬,后世的人更多给的是差评,甚至想穿回一千多年前踢他两脚。
这个人是文学大家没错,不过他的政治眼光很蠢,天天和王安石对着干,然后朝堂上的两派人物把北宋搅得乌烟瘴气。
司马光干了什么呢?仅仅数年财政告急;军事要塞拱手送人,军事废弛,贪墨舞弊,西夏入川渝如无人之地;士气颓靡,姻亲子弟遍野,惟以请托为务;政务废弛;以高太后为全力依托,无视哲宗,犯政治大忌。
难怪王安石这么讨厌他。他最擅长的就是结交党人然后喷王安石了吧。
我你好,君实先生,我来采访您一些问题。
等等等等!我为什么莫名其妙地要采访他?
司马光:请说。
我现在国家局势不太好,咋办?
司马光:挺好啊,盛世啊,国家富强,人民安居乐业,没毛病。
指望一个文人认清北宋局势,确实...啧啧啧。
我行,那你说说国家有什么缺陷吧。
司马光:王安石今天游园了,不好。
司马光:王安石天天洗三次澡,不好。
司马光:王安石家侍女太多了,不好。
我改革一下,行不行?
司马光:不!行!
司马光:祖宗之法动不得!
司马光:湯之《盤銘》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康誥》曰:“作新民。”《詩》曰:“周雖舊邦,其命維新。”是故君子無所不用其極。
司马光:还有...
我行了!
我闭嘴!
我财政紧张问题怎么办?
司马光:王安石天天浪费水怪我咯?
我那听说你的好基友文彦博、富弼家富裕得一比呀?
司马光:那是先皇优待忠臣,是大义啊!
……
王安石我想变个法...
司马光:哇!你个重利轻义的小人,你是弃百姓之性命于不顾!
王安石我写了《三经新义》。
司马光:这啥玩意?
司马光:看看我写的《资治通鉴》!
司马光:里面全是治国之道!巨著!
王安石咱们合作吧,让国家好点?
司马光:滚!
司马光:我不和小人合作。
王安石那你找地方养老去吧,我找别人推行新法。
司马光:好啊!你们这群小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满朝小人!
……
我君实先生,范纯仁找你玩。
司马光:好哇好哇。
司马光:让他叫上文彦博、富弼、苏辙、邵雍...我们先去看牡丹,再去富弼家玩,完了举行个宴会....
司马光:咱们写写诗,
司马光:顺便骂骂王安石!
司马光:他这个小人!
司马光: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小人!
……
“...”
“覆姑娘...”
“覆姑娘...醒醒...”
一阵飘飘然的声音从我的天灵盖上面传了过来...霎时间,嘴炮如机关枪的司马光一下子烟消云散。
而我迷迷糊糊的思绪一阵清明,却又觉得身体无比沉重。
“覆姑娘,醒醒。”
嗯?谁在叫我,马了个巴子的,居然敢把我叫醒?不要命了?
我喝——
我暴躁无比的起床气刚打算发作,那铁砂神掌已经蠢蠢欲动,结果瞬间停在了那里。
咦?是个妹子?长得挺可爱的,呵,我不打女人,这次就原谅她了。
我干嘛!
但是我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人嘱咐你陪他上朝。”
我什么?
王安石鲨了我吧?北宋副丞相就这么点心智?连上早朝都要人陪?司马光不笑死他才怪呢。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了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连月亮都还挂在那边,而我竟趴在书桌上面,就这样疙疙瘩瘩地睡了半夜。哦对了,昨晚背书背得睡过去了。
这时候,我才感觉浑身一阵酸涩。
王安石:她还没好吗?
“拜见王大人。”
我诶?
这个阴阳怪气的人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我揉了揉眼睛,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一身深赤色的北宋传统官服,北珠卷结于冠上,有二十四梁,冠前有金博山加蝉为饰,与织成云龙纹绛色纱袍。
身姿欣长,乌发半挽在冠着白玉的发髻中,垂下两条丝质冠带,系成一个庄重的流花结。
王安石:有何问题?
额...
天天看电视剧上,留着一把花白胡子的老头演朝堂戏,如今这样一位美男子身着朝服,我...我,不行,不行,要大出血了。
我没没没没没。
我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本来我是不情不愿的,只是被帅哥迷得神魂颠倒了,居然顶着黑眼圈就鬼迷心窍地跟着他走了。
我?跟着他走了?
别人魂穿系统都是泡个有钱有权又有闲的妖魅王爷,或者是冰山太子啥的...就我要攻略一个一心扑在上班以及和司马光吵架的钢铁直男?
王安石:昨夜不曾安睡?
他端坐在马车上阖目养身,对别人来说可能会觉得养眼,不过在我看来就是一个没朋友只能把人强行同化的孤儿。
我额...还好。
他一定是看见我顶着一对黑眼圈才这样问的。
不过他还好意思这么问!要不是他非逼我背他们北宋的封建阶级和礼制,我这种秒睡的人怎么可能睡不好!
王安石:你现在可以小憩一会。
我...
矮油~他这么说我还真是感动死了呢。
到底是谁让我没睡好的呢?而且天还没亮就把人叫起来陪他上班。
不过让我在这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面睡觉,他不怕我东倒西歪的,我还怕我头磕到了呢。
我谢大人。
算了,反正是他叫我睡的,不睡白不睡。
我都困死了……
颠颠簸簸之中,他周遭散发的乌木皂香像是催眠咒一般使我的清醒溃败如山倒,那洋溢着哲思之人的气质,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深孤独。
他肃穆的眼角中流溢出浅浅的淑世之志,不过,我现在真的没心思看帅哥了,一切帅哥在睡觉面前都不是事儿!
当我困成狗的时候,就算让我睡三天三夜,我也不过觉得只睡了几秒钟。
更何况从王安石的府邸到皇城的紫宸殿那点路程,我只不过觉得睡了0.0000001秒而已。
不过令我感到惊奇的是,在马车上睡觉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难受,至少我一次都没有被磕到过。
而这种舒服的感受,在我睁眼后便烟消云散。
我...
我现在的视野怎么是横过来的?难道我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吗?不对啊,这里明明还是马车,我怎么趴下来睡觉了?
我下意识地想要爬起来,嘴角旁却拖出了一条黏黏凉凉的液体,我低头去看,俨然是一大摊色泽鲜艳的新出炉口水呀!
王安石:...
而这时我才发现,那瘫口水留在了王安石整洁的衣袍之上。
完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在堂堂参知政事的朝服上流口水会被判什么罪...我现在该怎么办?不对不对,重点是我为什么趴他身上去了?
我...
我不...不好意思,大大。
我呸,
我大人。
王安石:...
王安石:起来。
他仅仅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那惊愕的情绪如水上一叶般如烟而逝。看来,他不打算治我罪了,那就好,呵呵呵...
我好好好,这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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