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芸沐浴后,坐在床边看着早已不知准备好几年的花魁裙,为此还是妥协了。她将裙子穿好,只能用云髻峨峨修眉联娟,瑰姿艳逸来形容她。一袭白裙临风而飘,一头长发倾泻而下,白衫如花,说不尽的美丽清雅,高贵绝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希芸,姐姐尽力了。”眼前这个身穿水红罗裙的女子说道。这才发现这女子和希芸长相不相上下,午风抚颜方苏醒、水红罗裙绣双蝶、珠绾青丝柳月髻、一点嫣红落眉心。妆容正,提起裙摆、素荷玉立、正应了那句出污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
“姐姐已护我多年,希芸已经感恩不尽,这如此是必须要去接待了。”希芸看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女子抚上了她的手:“鸿雪姐姐,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了我小小便出去接客,花魁一做就是几年,我…对不起你。”“妹妹不可,我不过是看你长得像我那个丢失的妹妹而已,不必为此内疚。”这位原是绿釉陶戏楼的花魁庄鸿雪了,也只有她与从不接客的清倌希芸相貌出奇,让洛阳城中的人可望不可即。
“芸儿,就此姐姐便护不了你了,记住,不管是什么富贵公子,不可动心,记住了吗。” 庄鸿雪将希芸紧紧拥在怀中,希芸连忙点头应之。
希芸起身向外面走了去,打开门便看到早已在门口备着的老鸨和栗馨,敏文华连忙给栗馨使了个眼色,栗馨抱着修好的琴赶紧跟在了希芸身后。“希芸,今天下面听说你要上台来了不少富贵子弟,还有一些有权有势的商人,你可得好好表现。”希芸顿了顿,接过了自己的琴“华姨放心,希芸会的。”
希芸就此抱着琴缓缓走上了戏台,也不知是何时戴上的面巾,目若秋水,白纱下若隐若现的朱唇,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颈上带着一条项链、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
希芸就此坐在戏台上,缓缓伸出手,闭上双眼,似乎正在寻找什么,过了良久,终于伸出了纤纤十指,拔下了轻柔而有力的第一指。琴开始共鸣,发出阵阵悦耳之音。其琴声忽而如潺潺小溪,静静地淌过原野。下面一阵掌声,希芸紧闭的双眼下细微泪珠无一人看见…除过了那位站在暗处的书生。
这琴声其音空旷,其音悠远,其音绵绵,不绝于耳。似乎把人都带进了童话般的世界。希芸缓缓睁眼,起身。不知是何人将她的面巾掀掉,面巾下的魅惑乱了众生。手轻轻置于膝上,腕上一只古银勾丹鸢朝阳镂空镯子,透露出年代的久远沧桑。希芸容颜姣好倾国倾城,黛色远山眉泛出微微青色。
“此女子!与仙同。不知怎么称呼。” 此刻那位掀掉了希芸面巾的公子突然出声。希芸如樱的薄唇勾起一抹娆柔笑意,“公子说笑了,伶人希芸。”眼前公子连忙摇头否认,“不是说笑,姑娘可用三月熏风拂水袖,一江烟水照花颜相提并论,不知可愿与羌某坐饮一杯?”
此刻,“老鸨!”“来啦来啦~”敏文华笑意浓浓,“羌公子有何吩咐?”羌去看了眼希芸随即掏出了一条黄金,“我要希芸姑娘一夜可否?”敏文华拿着黄金的手都激动的颤抖了起来,“可…可以!几夜都可以!这边请。”老鸨带着希芸和羌去上了楼。
– 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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