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达成约定

令日，“妹妹？醒醒了。”庄鸿雪换了身衣裳，只见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希芸这才看清，“鸿雪姐姐…你怎么来了。”庄鸿雪拉着希芸的手，为希芸将这一片狼藉收拾干净。待希芸想起昨夜之事忙在屋内寻去，“妹妹可是在找人？”希芸未曾说话。亦是默认之意。

“他早已走了”庄鸿雪摇摇头，无奈的将准备好的衣服递给希芸， “快穿上吧，等等华姨就过来了。”希芸接过。

推门而出，华姨早已在门口侯着了，只见希芸略有妖意，未见媚态，淡红色曳地水袖对襟纱衣，水绿色双碟细雨寒丝水裙 ，外罩浅粉色双带流苏淡袍，，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手中轻捏着一方自绣的粉蝶戏花的手帕。早已不是当年那番清纯模样，华姨见此笑意便合不拢嘴般。“希芸累了吗，我让栗馨给你做点好吃的好好补补，你等着啊~”敏文华连忙跑去准备。

希芸坐在梳妆前发着愣，不知此刻在想什么，“妹妹，让姐姐为你梳梳头发吧。”庄鸿雪突然说道。希芸微微点头，看向镜子内自己。镜中此人肤如凝脂多白润，颈似蝤蛴真优美，齿若瓠子最齐整。额角丰满眉细长，嫣然一笑动人心，秋波一转摄人魂。这真的是自己吗？希芸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也看的失了神。那小书生早已离开…不知是否这一别就再也见不到了…

入了夜，今日没什么达官贵人来访戏楼，希芸也如意换了装束，一袭花饰简单的淡蓝色长裙，淡雅脱俗，秀丽天成。淡淡的蓝色丝质中衣用深兰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了一朵朵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平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外披一件浅兰色的敞口纱衣，松松垮垮的披在肩上。

袖口领口用蓝色丝线镶边，镂空的蝴蝶花样正好对着中衣的梅花，随着人的走动儿轻轻晃动，就像真的蝴蝶在翩翩飞舞一般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

希芸微微抬腿跨上了戏台，还是一如既往的抱着怀里那琴，琴边挂着一丝白带，好琴配这美人也是应当。

“芸儿姑娘的琴音还是如此美妙…若言国色，不足以倾世。” 随话音寻去，竟是那日那个小书生…

“惜玉一去便寻不到人，今日又是怎的愿意与我相见？”希芸言语中尽是嘲讽，但嘴角的笑容早已出卖了自己。邰惜玉掏出长笛，就此也跨上了戏台。“芸儿，既然你我互有爱意，这长笛赠与你，就当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希芸心中的弦也随即崩断，与书生紧拥在一起。

“芸儿…我…”希芸轻轻撩开书生眼睑旁的碎发，“惜玉有什么便直说吧。”“芸儿…你可愿等我？”希芸抬头望着书生眼眸，那墨色的眼眸让人深陷其中，“你要去哪里？”书生看着希芸抚上她的脸颊，“我要进京赶考，待我考上状元，十里红妆回来娶你可好？” 希芸听此便羞红了脸，她从未想过也会有人愿真心待她。“好，等你。”

- 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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