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林兄愿,属下便愿”
余乐紧紧握住他的手,林听依旧笑着,抱了抱她
余乐能感受到林听的颤抖,很微弱,但她能感觉出,林听并不是怕
“乐儿”
“属下在”
林听接着她的力,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别看”
余乐闻声闭上眼,手上扶着他,怕他跌倒
林听双腿打颤,身上只有一件被撕烂的亵衣挂着,他很不愿余乐瞧见如此丑事,饶她是个将军
也是一女子,见了这些总归不好
腿间有股热流,林听怔住了
“林兄?”
“…无碍”
林听在这一刹那忘了自己要做何事
拿起身后的深衣,草草穿起
“乐儿”
林听唤了她一声,余乐闻声睁开眼,虽然林听此时还有些凌乱,至少无有之前的那般狼藉
余乐依旧扶着他,跟着林听走到书案前,扶他坐下
刚一坐下,股间便传来阵阵刺痛
余乐见他脸色苍白,不去过问,只是拿了一蒲团给他
林听先是,一愣,随后便笑道;“…多谢”
将蒲团放置在书法椅上,余乐拿起砚,替他磨墨
她看着林听的手,先前没有细看,那苍白手上
的红痕很是显目
让她意外的是,林听不是在书写,而是在画水墨
一只鸟儿
“见佛?”
余乐问,见林听点头,她笑了笑,道;“它去哪了?”
“飞去游乐了”
余乐点首,有些恼怒道;“林兄见到这鸟儿之后便出了事”
林听连连摇首;“这是意外之事”
余乐没有继续下去,见林听要起身,赶忙扶住他
“去院里”
今夜的月呈弯曲,云雾时常遮过月,又慢悠悠的飘走
“林兄,是何人?”
林听转过头,看着她,见她眼神柔和,他迟疑了一番
“柳王爷”
午时三刻,见佛飞回,嘴里叼着一朵妃色的野花
它叼着那野花,飞到院里坐石凳上人的肩,又跃到石桌上,放下那野花,叫唤几声
林听拿起野花,想起了余乐,不管她去了皇宫,今日应当不会来此
林听盯着野花出神,院外传来一声叫唤,将他的思绪拉回
“小优伶!本王来了!”
“……”
见佛听这声音,往外飞去,见到一个吊儿郎当样的人,它飞回到林听肩上,叫了一声
柳王听见了叫声,笑起来;“想不到这优伶还有养鸟的喜好!快快来给本王开门!今日本王好好让你舒服!”
听着这柳王口无遮拦,林听都替他羞愧难当,不理睬这声音,摸了摸见佛的头,刚想转身回屋,就听见身后的声音变近了许多
“优伶既在府里,又为何不言语?”
那柳王逼近,只是此时婢女出现的及时,柳王暗骂晦气,看着婢女快步走来
那婢女只是草草行了见礼,便冷声道;“柳王爷请回”
柳王见这府上婢女不给半分面子于自己,怒火中烧,指着那婢女吼道;“见了本王,竟不行礼?”
那婢女从头到尾目光都未落到那柳王身上,一直低着头;“柳王爷,这是林府。若是你对二少爷做出何来,奴婢不能束手旁观”
柳王一听,心下惊了,这小优伶,还是这林府少爷?
“若他真是少爷,昨夜为何无人看管?”
柳王暗暗骂了声林听
这小戏子,昨夜若是他说了身份,自己怎会惹上这等事情?
婢女轻笑出声;“柳王这可是自己承认了?”
“拿下他!”
说罢,周围起了一阵凉风,两名暗卫锁住了那柳王
林听在旁边眼观,先前他还是孩童之时,也会有人来林府惹事,都是婢女叫暗卫来解决,对于这府上的婢女能叫出暗卫一事已见怪不怪
“你一奴婢怎敢!”
柳王脸已然气成赤色,见那婢女面不改色道;“奴婢现已是留了柳老爷的面,若是柳王爷不通情达理…”
“本王可是会禀报皇帝的!”
林听将见佛轻放到手中,听闻柳王如此说道,笑了起来,那婢女也是乐出声,柳王见此,怒道;“你笑什么?”
婢女看了看林听,见他笑抚着见佛,目光回到柳王身上,冷冷的看着他道;“柳王爷大可猜测,皇上是会保一个只会仗着家父吃喝玩乐嚣张跋涉的王爷,还是会保一个有着兵权的少爷了”
“你!”
柳王自知理亏,顿时说不出话来,只得泄气的啧一声,婢女让暗卫放开了柳王,让他自己回柳王府
柳王走后余乐紧随其后地冲进院里,连忙抓住林听的手
“…乐儿?”
“林兄!那柳王可有伤着你?”
余乐刚从皇宫来林府,便看见柳王从府里出来,她赶忙跑向府里,生怕林听出什么岔子
婢女看着他们卿卿我我的样,瞪大了眼睛
林少爷和余将军这是…
虽然婢女很不想打扰他们,可林听不能留在这
“林少爷,余将军。奴婢已然传信大少爷并安排了立乘,你们一同离开此地,去往首元”
婢女顿了顿,看着他们的样子,抿了抿唇;“越快越好。如若林少爷还是留着林府,那柳王明日照样会来此,奴婢赶了他一次,赶不走第二次。”
林听点首,这婢女她说的在理,今日他必须连夜赶往首元
“属下陪林兄一同前去”
说罢看着林听的眼睛,见他首肯,暗暗乐了乐
林听不去过问他也知晓,这皇帝想要她的命,但碍于自己与余乐的关系,若是草草判了余乐死罪,自己定是会带着兵权投靠敌国
这皇帝倒是缜密
收拾好包袱,一出府便有车夫接应他们
见二人已走远,婢女叹了气,朝着林老爷的寝室走去
到了寝室前,她先是敲了敲门,等着林老爷回应,屋内安静了许久,才传来一个干哑虚弱的声音
“……进”
婢女推门走了进去,见到了趟在榻上的林老爷,她行了跪礼
她跪救命恩人,天经地义
林老爷见她跪地,激烈咳嗽着,赶忙让她起身;“咳咳咳!…快快请起!”
婢女闻声站起,又行了见礼
林少爷止住了咳嗽,问道;“天儿可是离开了?”
“是”
婢女说罢便听见了林老爷的叹声
“如此也好…我这一把子老骨头,让你们没日没夜的候着,可折腾死你们喽!”
这时还听着林老爷讲乐子,婢女配合的笑起来;“老爷这是哪里话?”
或许,明日便不会有如此了,没了林听的林府,那皇帝想如何处置他们,他们心中都清楚
这应是,最后的喜乐了
立乘上,路途颠簸,余乐心下想着,首元可是那宋王在的地方,必须得避着些,免得惹了是非
林听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是那兄长,近十七余载未见,在林府多多少少有耳闻他的事情
那婢女每次出府回来后都会吐露一些他兄长的事情
她说自己兄长已更名换姓,闯出了自己的名声,只不过这名声对首元之外的人来说,不是那么好听罢了
外传他凶恶无比,肥肠脑满,可他清楚记得孩童时那兄长舞剑的样子,英姿飒爽
他平日里没事就会学着他记忆中兄长的样子舞剑,只是舞出了多少韵味他可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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