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陡然间,毛孔袭过一阵冷意,全身变得发凉,身体从未有过的无力。
‘逃!’另一蒙面人丢下一个字便主动迎战,女子连连后退几步,见有人朝自己而来,疾步转身而逃,突然脚下一滑,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摔倒在地上,女子下意识地转头,一双凶狠的眼睛闪着冰冷的光,手握大刀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后移的身体陡然停住,借着月光往后一瞥,身后竟没了退路,冷,彻骨的寒冷,女子的嘴角却突然绽放出一抹笑意,笑得绝望而悲凉。
言晞脑子里灌进来一些记忆,完全不属于她的记忆,低头才发现身上已不是爸妈出门旅游时给自己带回来的那身睡衣而是已经破烂不堪的藏青色长袍,侧头再次看向身着破烂粗布麻衣的男童,“小孩,有没有镜子?”
男童羞涩的摇了摇头,自从爹爹死后,娘亲便积劳成疾躺在床上,家里凡是能够变卖的都已经拿出去换钱了,但男童忽然眼睛一亮,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便看到男童双手捧着破了一半的瓢走来,来到她的面前慢慢蹲下,“姐姐,这有水。”
“啊!”一声惊恐的尖叫充斥着整个茅草屋,身体一软直接倒在了干草堆上,直接昏死过去。
冬日里的汝南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苏氏一家满门抄斩的事情虽已过半月有余,却依旧让不少达官贵人心生忌惮,就连大街上的老百姓们皆是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了话惹来杀身之祸。
远在帝都的瑞王府内,朔宇站在书房门前拍了拍肩上的雪水,方才推门而入,与外面冰天雪地完全不同,房中温暖如春,“主子,派去死士已死,但未找到苏家小姐的尸首。”
侧身坐在榻上的男子手执黑棋,好似在思考手中的棋子该落在何处,半刻,重重地落棋声,让朔宇心神一提,俯身站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地板,一月有余,自家主子变得愈发沉默寡淡,尤其身上的气势更是冷得让人害怕。
“告知外祖父了吗?”云淡风轻的声音划过,静静地看着棋盘上的局势,随即又从棋篓中拿出一枚白子。
“已派人告知!”朔宇抱拳回道,“丞相话,苏家一门忠烈,无论生死,务必请主子寻到苏家小姐。”
薄唇微起,双指间落下一子,“去给靖王世子下个帖子,今晚戌时醉仙楼相见。”双眸深幽,双指夹起一枚黑子。
“是,主子!”朔宇抱拳退下,房门被关闭时,清脆的落棋声格外响亮,男子微勾起唇角,一抹清淡的讥笑在唇边漾开。
吕家村,虽已过半月有余,言晞还是十分不想承认这荒谬现实就是自己穿越了,一缕孤魂本就可怜,偏偏还落在苏家小姐苏靖瑄的身上,那可是谋逆罪臣之女,即使侥幸逃过一命,也不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姐姐,姐姐!”男童兴高采烈的疾步跑进屋内,打断了她的思绪,对上言晞的目光,兴奋的举着手中的猎物,“言晞姐姐,你看我抓到了几只?”晃了晃两只手上肥头大耳的兔子,男童又快步跑到床边,“娘,你看,我今天逮到了四只兔子,一会去集市上换了钱,就能给娘多抓几服药了。”
“娘的病已经好很多了,不用在浪费钱给娘抓药了。”半倚着土炕头上的箱子,妇人蜡黄的脸色较半月之前相比多了一丝生机。
“不行,娘你的病···”
不等男童反驳,坐在门槛上的言晞开口喊着他的名字,“豆汁儿,过来。”
“娘,你先歇着啊!”豆汁儿拎着兔子转身又跑到言晞面前,“言晞姐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狩猎的法子?”
言晞抬起食指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道,“你这个小贪猫,这还不满足啊!”豆汁儿顺着她的视线落在手中的兔子上,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笑容,“你今日去集市能不能早点回来,陪我去趟山里,我有件东西丢了,我想回去找找!”
“很重要的东西吗?”豆汁反问道,“要是很重要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不过,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姐姐身子还未恢复,姐姐若是信得过我,就告诉我那东西什么样,我现在就去找。”
这不过就是一个幌子,哪有什么东西要找,她不过就是想看看他是在哪里发现的自己,从而看看有没有什么回去的办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反正也不是很重要,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见她不说,豆汁儿也没有多问,点头道,“好,那我现在就走,就可以早点回来了,姐姐,那我娘就麻烦您了!”
“嗯,去吧,注意安全知道吗?”言晞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嘱托道,看着他的小背影似乎看到了小言述一般,嘴角浮出一抹淡淡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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