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国王诞辰

大王子莱恩：莫里奇阁下。

骑士莫里奇：是，殿下。

大王子莱恩：我有时是不是过于任性了？

骑士莫里奇：？

莱恩从来不会质疑他自己，突然提这个问题在莫里奇看来实在突兀。过于突兀了以至于他以为莱恩在谁那里吃了憋。

大王子莱恩：说实话。

傻子才会对他说实话。

骑士莫里奇：殿下，您是非分明，赏罚果决，具有超越年龄的成熟见解，这些都是历代明君的特质，但就算是明君，也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

大王子莱恩：所以确有人对我不满？

骑士莫里奇：殿下年纪尚轻，经验尚浅，需要时间成长，这点大家都是理解的。

莱恩的目光像蛇吐出的粉红的信子，看得莫里奇心里发毛。他的脸是冷然以及毫无情绪的代名词，仿佛面对的人根本无关紧要。

大王子莱恩：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你真令我伤心。

骑士莫里奇：我永远是您忠诚的朋友，殿下。

不对。莱恩想。

虽然得到了想要的回答，但就是不对。

大王子莱恩：（轻声嘀咕）跟埃莉诺他们差太多了。

骑士莫里奇：（没听清）殿下？

大王子莱恩：你退下吧。

骑士莫里奇：（内心充满疑虑）是，殿下。

莱恩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与莫里奇之间跟埃莉诺与费里之间的氛围会差那么多。都是被迫服侍的骑士，都是面对不成熟的、任性的王族，为什么埃莉诺和费里看上去那么不同。他也没在菲珂恩和凯特之间感受过那种微妙的、仿佛行走于界线之上的气氛。

是因为他们存在身体上的联系吗？

可是，一定得那样吗？应该有其它可替代的形式吧？一定有的，一定有其他方法可以像埃莉诺那样得到一位不情不愿却又不受控制地心甘情愿的骑士。

国王诞辰，举国欢庆。

王后与两位王子、埃莉诺公主以及诸位朝臣，均向国王献上了贺礼。国王心中高兴，大赏特赏，其中特别恩许公主和两位王子自己选择赏赐。

维拉王后：父亲诞辰，儿女们表心意是应该的，谈什么赏赐。

国王-金.斯奎拉：孩子们花了心思，自然要奖励。不要拘谨，直说便是。

埃莉诺公主既然如此，请父亲送我一只宠物狗吧。

国王-金.斯奎拉：这个不算，不是我生日你也可以养宠物狗。

埃莉诺公主我没想好，可以日后想到再说吗？

国王-金.斯奎拉：当然可以，亲爱的埃莉诺。

小王子菲珂恩：父亲，我想出宫去玩一天。

国王-金.斯奎拉：可以，不过一定要带上骑士和随从。

小王子菲珂恩：好的父亲！

大王子莱恩：请父亲赐我一柄独一无二的剑。

国王-金.斯奎拉：哦？你说说什么叫独一无二的剑？

大王子莱恩：孩儿听闻位于我国东南面的旁织国铸剑技术数一数二，想请父亲委托该国最好的铸剑师造出最好的剑。

国王-金.斯奎拉：（很是满意的样子）好，我差人去寻，若得了此剑，你可要物尽其用。

大王子莱恩：是，父亲。

王宫一整天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舞会从早开到晚。宫廷乐师兢兢业业，轮番上阵，美妙的音乐接连不断；都城所有的名厨也一波接一波来，以保证饭桌上永远都盛满热腾腾的美味佳肴；花束、美酒、舞者、歌唱家，所有人徜徉在享乐的海洋。

正值青春的埃莉诺公主成了王公贵族家公子们的焦点。她虽然只有十五岁，却已出落得超逸，成熟动人里带了点少女的纯真。公子们不是没听说过她与骑士的流言，但这点风流债阻止不了他们跃跃欲试的步伐。

骑士凯特：埃莉诺殿下今天忙个不停。

骑士莫里奇：看着吧，等到了年龄，她只会更加忙于应付这群人。

费里冷着一双眼旁观，目光始终落在埃莉诺身上。莫里奇拿手肘戳他。

骑士莫里奇：吃醋啦？

骑士费里：什么乱七八糟的。

莫里奇和凯特对视片刻，心下会意。

骑士凯特：哎呀那位公子，是波特伯爵的儿子吧，我看他趁机摸公主的背好几次了。

骑士莫里奇：眼神太露骨了。听说这位公子没少在外头快活，都是伯爵和伯爵夫人给他擦屁股。

骑士凯特：你们看，公主不太情愿的样子，他靠太近了！

骑士莫里奇：他要带公主出去，这是在干什么？

骑士费里：你们俩演够了没。

骑士莫里奇：兄弟你去哪儿？

骑士费里：出去看看。

骑士凯特：（笑得意味深长）

骑士费里：不是，想什么呢，这是我的职责！

骑士凯特：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骑士费里：莫名其妙。

费里快步跟上去后，莫里奇摇摇头。

骑士凯特：他不会真的……

骑士莫里奇：应该不至于，只是也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完全出于职责。

骑士凯特：（压低声音）那以后新增的同伴还告诉他吗？

骑士莫里奇：（想了一会儿）他问起就偶尔透露一两个，没问别主动说。

骑士凯特：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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