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流言与污语

自打埃莉诺公主亲自来训练场找过费里以后，骑士们不再找他麻烦了，只不过，他身上多了新的关注点，引得大家余光频频。

骑士凯特：......你还好吗？

骑士费里：（头也不回）不好也得好。

骑士凯特：不如向陛下禀报一下？

骑士费里：没用。

骑士凯特：可你不能总带着......这样的痕迹训练吧？或者套件衣服。

骑士费里：她命我不能刻意遮掩。

骑士凯特：什......！

骑士费里：还不明白吗凯特，他们就是这样，我们的窘迫、羞耻、屈辱在他们看来不过是一种乐趣。小心你那个小王子，他也不是善茬儿。他现在是小，等他长大了可有你受的。

凯特无话可说。她当然知道菲珂恩不是好伺候的主人，只是他换骑士换得勤，也许到了差人侍寝的年纪，她已经被换走了。尽管在那之前，他也有一万种方式折腾人。

骑士凯特：唉......想开点，她连安里都辞退了，你也会脱离苦海的。

骑士费里：怎么，这是我不如安里的意思？

骑士凯特：当然，谁又比得过安里呢？不过他那样的骑士，拒绝成为任何人的专属骑士，为何偏偏答应侍奉公主？

骑士费里：谁知道呢。

骑士莫里奇：听说，他一直想做黛丝王后的骑士。

始终默不作声听他们说话的莫里奇这时插话了。

骑士凯特：黛丝王后？

费里皱着眉头听，不予置评。

骑士莫里奇：有传言他爱慕她，也有传言前王后陛下对他有过恩情。

骑士费里：嗤。

骑士凯特：太离谱了。

骑士莫里奇：不管什么原因，多半是因为黛丝王后他才愿意做公主殿下的专属骑士吧，还一赶就走，不添一点麻烦。

骑士费里：我练够了，走了。

骑士凯特：你得想个办法，天天这样会吃不消的。

骑士费里：不劳费心，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费里走远了，凯特还在忧心他的身体状况。

骑士凯特：没想到公主殿下......挺喜欢他。

骑士莫里奇：生成那副模样，总有一天要被盯上的，不是公主，就是王后。

骑士凯特：嘘——别给人听去了。

骑士莫里奇：没什么，众所周知的事。你以为国王不召女骑士？

骑士凯特：（摇头叹息）人在宫中，身不由己。

骑士莫里奇：凯特。

骑士凯特：嗯？

骑士莫里奇：难道你没想过——

骑士凯特：什么？

骑士莫里奇：......不，没什么。

费里到淋浴间胡乱冲了个澡，拿浴巾使劲擦身上那些引人遐想的痕迹，边擦边想起前一天晚上，不知不觉间脸涨得通红。

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怎么懂那么多技法？哪个混蛋教的？安里吗？！

想到那名高贵又高洁的骑士，费里打了个寒战，赶紧摆摆头。冲完澡正要出去，听见有人在议论他。

路人骑士们：谁说公主不满意他的？

路人骑士们：还爬到床上去了。

路人骑士们：唉羡慕不来啊，只恨没生出人见人爱的脸。

路人骑士们：不知道公主是个什么滋味啊。

路人骑士们：还能什么样，十五岁的滋味呗。

他们发出令人作呕的嘻笑，渐渐走远了。

埃莉诺见到前来寻她的费里时，他黑着一张俊脸，整个人像被压扁的面包。

埃莉诺公主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骑士费里：你都不在乎自己的名誉吗？

埃莉诺公主跟你相比，名誉算什么。

骑士费里：我没有心情开玩笑！

埃莉诺公主那你说说，名誉能给我带来什么？在意一个一旦遭到破坏就跟世界塌了一样的东西，有什么好处？

她瞅瞅他，起身捧住他的一边脸。

骑士费里：啧，你干什么！

埃莉诺公主这里划伤了。

骑士费里：一会儿我自己擦药。

细细的一道伤口，确实无需小题大做。埃莉诺重新坐下，继续说。

埃莉诺公主不必在意他人言语，专注你自己。

专注自己？费里想起她曾说的，想离开就要顺从到无趣。

骑士费里：是，殿下。

终于敛住了回敬的冲动，费里对自己很满意。

埃莉诺对此也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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