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宁川悄悄跟在冷傲珊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能保证不跟丢,又不被发现的距离,冷傲珊拐进了一个阴暗的巷子,这个巷子又暗又深又窄,洛无言向里面走了几步,不敢过于深入,视野范围极小,对她着实不利,她已经看不见冷傲珊的身影了,毕竟此处冷傲珊比较熟悉,便转身离开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冷傲珊,看着越来越远的洛宁川,露出了一个阴寒的冷笑。
洛宁川没有将此事告知祁沐吟,毕竟这个冷傲珊对她来说还有用处。
冷傲珊确定洛宁川走远后,向巷子更深处走去,没有光,但冷傲珊早已摸清了这条巷子,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找到路,走进了一个密室,冷傲珊停了下来,摸索着将灯点亮,一间破败的密室便呈现了出来,四周尘灰堆积,一些动物的骸骨零零散散落在四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装着各种见到冷傲珊惊恐万分,奄奄一息的动物,整个密室唯有一张桌面看上去收拾过比较干净,但却沾满了血迹。
冷傲珊双手撑在那张沾满血迹的桌台上,呼吸沉重,情绪渐渐激动,身体开始颤抖了起来,冷冷地看向了笼子里的动物,缓缓走了过去,打开笼门,随手一抓,抓了一只野鸡出来,这只倒霉的野鸡被提上了桌台,一只脚被脚镣锁住,绝望地在桌台上挣扎。
冷傲珊从墙壁上取下一把小刀,边在这只倒霉的野鸡身上猛刺,边喊着,脸上却在笑,笑容逐渐狰狞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明明这么喜欢你!我对你这么好!为了见你一面,在人家门口跪了三天才求来那份婚帖!”
“为什么?为什么是她不是我!”
“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做了多少事!”
“可你现在心里只有祁沐吟!”
“不对...你心里是有我的对不对...一定是的...我才是那个对的人!呵哈哈哈哈——”
“哦——差点儿忘了,还有魏闻,嘁!”
“魏闻啊魏闻,当年姐姐是如何对你好的?呵!忘恩负义的小人!”
......
一顿疯狂发泄后,野鸡已经不成样子了,冷傲珊随手将野鸡扔到了地上,把刀放回了原处,双目无神地离开了密室。
而另一边的洛宁川,躺在树枝上,一手枕着头,一手摩挲着手里的玉佩,那是她从小就带着的,她的幼年记忆不全,记不清这是谁给她的,在她记事起,她就已经被遗弃了,成了大街上的流浪孤儿,凭着好心人的施舍和对生的渴望苟延残喘,直到被捡入聚幽阁,这枚玉佩,聚幽阁没有拿走,留给了她,她也在想,这枚玉佩应该与她的身世有关,但...她记不清了......
其实祁沐吟对她挺好的,但她的任务却是打探情报,还要在南宫羽历劫期间干掉祁沐吟,她连雇主的最终目的都不清楚,只是听令行事,祁沐吟是第一个让她感受到,还有人在乎她的,聚幽阁的训练是残酷的,这样才能培养出最无情最狠的杀手,里面每个人都冷漠无情,祁沐吟的冷漠是不同的,冷漠却有情...南宫羽也对她很好,并不像她所见所闻的那些达官贵人,豪强乡绅那般欺软怕硬,虐待下人,她们像一束光,照进了自己黑暗的世界。
祁沐吟不止一次看见,洛宁川盯着那枚玉佩出神,但洛宁川对那枚玉佩十分宝贝,谁都不让碰,祁沐吟也最多是见过几眼,祁沐吟这次再次看见树上的洛宁川,沉默了一下,走到了树下,道。
“还在琢磨这个玉佩。”
洛宁川回过神来,立刻收起玉佩,跳下树,祁沐吟道。
“这么紧张干什么?”
“哦...没什么...在想一些事。”
“那你慢慢想,我就出来转转,不打扰你。”
祁沐吟便转身离开了,那方向......估计是去找南宫羽的。
南宫羽此时正收到了一封信,是南宫仪差人送来的密信。
信上写着:女帝病危,与祁速归——南宫仪。
南宫羽立刻起身想去找祁沐吟,刚开门就恰巧碰上祁沐吟刚要敲门,祁沐吟还未出声,南宫羽便一把将她拉了进来,将桌上的信递给祁沐吟看。
祁沐吟看了两眼,确认是南宫仪的字迹和私印后,看向南宫羽,问道。
“这是什么时候拿到的信?”
“刚送到的。”
祁沐吟再次打量了一眼,将其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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