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子微微向祁沐吟的方向侧头,自嘲地笑了,异常平静的眼睛,散发着幽光,祁沐吟从那双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之下,也有暗波涌动,包含着一些说不出的情绪,不知喜悲。
“我知道的,我爹的毒是二哥下的,大哥也是二哥害的...他连我都不放过...这一切都是他的手笔...”
“其实他也没错,人嘛,本来就是自私的,他为自己的利益...也没什么不对,这世上古往今来相似了例子比比皆是,是我技不如人罢了...是我当年太天真了...”
“想来也是,我爹和大哥是何等精明,不像我,这么好骗...到头来替别人做了嫁衣,毕竟我当年经常往外跑,不知去向,又是庶子,外人对我的猜忌也是不可避免的,既能利用我,又能除掉我,一箭双雕,风险还低,多好。”
“他把一切都嫁祸于我,我被众人所知,受众人白眼,指责,唾骂,大做文章,闹得满城风雨,被国君下令逐出...”
“所有人都在骂我,说我是灾星,丧门星,害死了亲爹和长兄,心思歹毒,说我是妖魔,是邪魔外道,我身边几乎所有人一夜之间全部离开了我...我流落山野。”
“我彷徨,失措,迷茫,无助,委屈...当时的我已经快毁了...”
他突然眼神一变,转头温和地看向自己的妻儿,继续道。
“直到我遇到了她。”
“是她,把我一点一点往回拽,让身处黑暗的我看到了一丝光明...”
“她带着我游山玩水,问她来历,她也笑而不答,我也不再追问了,高兴就好,不是么?”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从何而来,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她什么都没有问,我很感谢她,幸好...她什么都没问。”
“这就是我的故事...谢谢你没有打断我。”
祁沐吟缓缓坐起身,道。
“我想,你所说的经常往外跑,是去你师傅那里了吧。”
“没错...师傅他人很好,他和师弟是到最后都一直相信我的人。”
“如果我没猜错,你所说的师弟就是巫子忌吧,你和他各继承了你师傅的一项本事,你继承了幻术,他继承了蛊术。”
“是的,但后来...算了...不提也罢。”
“不想说就不说。”
“谢谢。”
“无妨。”
祁沐吟看了看微亮的天,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道。
“差不多了。”
白凝子也站了起来,笑道。
“的确,我猜你不会在这群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因为她还在等你回去。”
“嗯。”
天一亮,祁沐吟便带着她的死神军打道回府,上官墨清以翊国使者的身份,白凝子一家跟着祁沐吟前往了南诏国。
南诏国女帝得知祁沐吟凯旋归来的消息,立刻召集朝廷重臣上朝迎接,祁沐吟安顿好白凝子的妻儿,便带着白凝子前往了大殿。
当所有人见祁沐吟带着一个陌生人来的时候,集体一愣,祁沐吟从来没有带任何人上过朝,这个人看上去也绝非小厮一类的人,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所有人一头雾水,此时南宫羽也在朝堂之上,她是唯一知道她是女子的人,突然带了个陌生男子回来,让她莫名心头一紧,手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祁沐吟一贯不理睬旁人的眼光,白凝子早就习惯了,二人该怎样怎样,把该走的流程一套下来走完,就杵那儿站着了。
女帝看上去心情很好,说道。
“恭喜祁少将军凯旋归来,是我国之大幸!庆功宴就在不久后,祁少将军奔波劳累数日,可先歇息几日,不过这位是——?”
白凝子拱手道。
“在下白凝子,见过女帝。”
“白凝子...有点耳熟...白凝...等等!你可是江湖六绝之一的白凝子?”
“正是在下。”
“欢迎来到南诏国,不知阁下可是有事?”
“在下此次前来,是来求医的,这还得有劳祁少将军了。”
祁沐吟无所谓道。
“无妨。”
大殿上谈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后,便离开了,祁沐吟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
南宫羽跟了出来,拿出了一个罐子,递给了祁沐吟,祁沐吟打开,从中摸出了一颗糖,笑道。
“小殿下还记得呢。”
“那当然啦!可记得清清楚楚呢!你终于回来啦!”
祁沐吟将糖丢进了嘴里,笑道。
“谢了,糖很好吃,殿下可要跟我去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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