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寒冬腊月,窗边积了一层厚厚的雪,院内的几株红梅悄然怒放,喜庆的艳红色却怎么也掩盖不了怜秋院里的破败与清冷。
“公主,戌时了。”香茗往炉子里添了些新的炭火,抬头看向站立在窗边发呆的公主,心疼的叹了口气
自从先帝驾崩,四皇子夺嫡称帝,公主便被囚禁在这怜秋院,到如今已有半月。
“香茗,你过来”顾珍瑶轻轻将木窗推开,吱呀一声,窗上的雪全掉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纤瘦白皙的左手上。
外面又飘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将艳红色的梅花染成霜白,冷冽的寒风掺杂了梅花香,飞速地透过窗户和门缝窜进了屋内。
寒意席卷了整个房间,香茗眼疾手快地给顾珍瑶披上了狐裘披风,小声道“:公主,九千岁怕是不会来了,您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要伸手去关窗户,突然,院外的大门被打开,于朦朦胧胧的夜色之中,男人一袭黑色大麾,头戴一顶玄黑色暗玉纹纱帽,墨色的青丝上沾染了些许白雪,面色漠然且带着几分阴柔,步履沉稳地朝院内走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珍瑶慌乱地拍掉手上的雪,走到铜镜前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绝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顾珍瑶。”男人声音清冽如霜,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透过铜镜,顾珍瑶能够十分清晰地看到男人此时脸色有多难看,她轻轻咬住下唇,缓缓的转过身去,准备迎接一顿数落。
然而,她还没有完全转过身,就猝不及防地被男人从后背抱住。
她冰冷的双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的覆盖住,男人身上冷冽的佛手柑香气萦绕在顾珍瑶鼻间。
顾珍瑶不自在地往前挪了挪,想要挣脱男人的手臂。
“别动。”男人低沉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命令,他的另一只手环在顾珍瑶的腰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腰间的裙带。
气氛在此刻暧昧到了极点,男人此时的呼吸声越发急促。
就当顾珍瑶以为他要做些什么时,低头却瞥见自己的裙带上多了一个银质如意锁,而男人节骨分明的手指正绕着红绳,将银锁与裙带绑成了一个好看的同心结。
每一个动作都温柔至极,小心翼翼地仿佛是对待捧在手心的宝物。
顾珍瑶眼眶顿时红了一圈,她伸手握住那枚精致的如意锁,侧过头看着男人,有些哽咽的问道“谢衡轩,你怎么找到这锁的?”
男人轻笑一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然后吻在她耳间,轻描淡写地回答道“:只要是公主的东西,我掘地三尺也给你找回来。”
“谢谢你,谢衡轩。”顾珍瑶转过脖颈与男人平视,一字一句地说。
男人身体微微一怔,像是渴望了许久的月光突然照在了他阴黑泥泞的角落,像是那份压抑在心底里不堪的爱慕有了回应。
谢衡轩缓缓跪在了地上,虔诚地昂起头仰视着顾珍瑶,一如三年前他作为低等太监那样,始终把自己摆在一个卑微的姿态,永远是她衷心的不二臣。
“这是在相国寺求的平安符,臣谢衡轩,愿三叩九拜替公主祈福消灾。”
一字一句,声声入耳。
男人将手中的平安符举过头顶,然后俯身将额头贴到地面,虔诚地叩拜。
只为他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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