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轩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妥协,毕竟他初来乍到,这两人还是先不要得罪的好,于是转身向柴堆。
他这一转身可把叶嬷嬷给惊到了,只见眼前的小太监生得剑眉星目,怎么看都是个翩翩少年郎,只是神色冷峻,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贵气。
此时那个叫春茗的小宫女也看向了这边,手中切菜的动作一顿,她盯着谢衡轩的脸看了许久,说实话她活十几年,从未见过如此俊美的…太监。
这么个翩翩少年郎,生了副好皮囊,偏偏进宫当了太监,真是可惜了。
春茗看他的眼神逐渐多了几分怜悯“:小太监,你叫什么名字啊?怎的会想进宫做…”似乎是怕伤到对方自尊,春茗又默默地打住了。
谢衡轩想了想,淡淡道“:小轩子,家中贫穷,无奈之举。”
一旁的叶嬷嬷立刻嚷道“:不对呀,小轩子,你这手细皮嫩肉的,咋看都不像是穷苦人家,莫不是…”
谢衡轩握紧了拳头,隐隐有些担心会被她识破身份。
叶嬷嬷脸上带着精明的笑,一步步向他走来,缓缓动了动唇“:莫不是青楼小倌?我瞧着你这双手啊,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啊!哈哈哈哈”
说完还转身向春茗走去,一脸得意的聊着自己是如何猜出,那神情从一个年过五旬的老女人脸上展现出还真是…有点内味了。
谢衡轩暗自松了口气,静静坐在柴堆边不再理会叶嬷嬷的猜测和取笑,全当是深居皇宫久了,老女人的情趣罢了。
春茗有些无奈地看着叶嬷嬷,尬笑了笑,又继续低头切菜,神情专注,叶嬷嬷则无趣地走开,也继续捣鼓着面粉,御膳房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会听见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春茗把四碟精致的芙蓉糕放在锅里,伸了个懒腰“:终于做好了,嬷嬷我先走了啊。”
说完洗了个手,便朝屋外走。
叶嬷嬷给自己揉捏着肩膀,搬了张凳子坐下歇了会儿,“咳咳。”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眼睛却往谢衡轩那边瞥“:小轩子啊,嬷嬷我先回去歇着了,你就留在这守着灶火,一个时辰后把这四碟芙蓉糕放进那个朱红色的柜子里就可以了。”
她又看了眼锅里的芙蓉糕,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告诉你啊,这芙蓉糕可是淑妃娘娘交代的做的,你可得看好了啊,这最近老是有野猫来御膳房偷吃,你可得提防着,要是出了差池,咱们小命可就没了。”
许是怕他不同意,叶嬷嬷立刻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谢衡轩“:……”
窗外蛙声绵绵不绝,正值盛夏,凉爽的晚风掠过,整个御膳房就只剩下谢衡轩一人,他起身靠窗而立,抬头见漆黑的夜幕中繁星点点,眸中闪过一丝落寞。
几天前他还是将军府的二公子,虽是庶子,但父亲也是一碗水端平,大哥是嫡子,可一直以来,大哥有的他一样可以有。
谢家家风严明,秉着公正,无论嫡庶皆是子孙,最忌讳那些不忠不孝之辈,祖父更是跟着先帝出生入死征战沙场,这才被封了护国大将军。
可笑的是,皇上竟听信谗言,认为他谢家功高盖主,随便安个“勾结蛮夷”的罪名,欲除之而后快。
他侥幸逃了出来,背负着谢家老老少少几百余人的期望,入宫做太监,花银子躲过了净身,一入皇宫深似海,他要往上爬,爬到皇帝身边,报这灭门之仇!
谢衡轩握紧了拳头,手表上的青筋有些微微凸起,脑海里闪现出那晚一道圣旨,谢家满门被屠,将军府血流成河的模样。
他恨!
此仇不报,他誓不为人!
凉风掠过少年耳边的青丝,隐约勾勒出几分坚定热血,他望着窗外,眸子里皆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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