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回到坐上,看着他和舞女对饮时欢笑的面容,以为临行前的誓言就像我一人的梦一般,经不住任何考验。泪水袭满眼眶,悄悄一人离席去外透气。回头望着大殿内的众人,无人不欢喜非常。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渐渐平静。
也许真的是在做梦吧!我生在宁戈,长在京城,这样也改变不了自己在皇子公主中低微的身份,也许我从未认清过现实、认清过自己。两个身份不对等的人怎么可能拥有携手一生的梦,但是把我作为联姻棋子的身份却是权利、地位的象征,人人得而欢喜。
良辰吉日定下,自此我再未出过自己的殿阁,每日只是坐在亭边看着池塘里的鱼儿。
“你看宁戈公主真是美,可以算是我朝最漂亮的人了。”
“这还用说,我朝哪来的美人像宁戈公主这样金发蓝眸。”
“太子殿下也真是好福气。”
“不过听说咱们这位公主殿下,喜欢的是二殿下…”
侧谋听着宫女们的嚼舌,慢慢站起,抚去罗裙的折痕对侍女说到:“槐月,我们回去吧,我乏了。”
房门关上,屋内静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原来我喜欢他的事,所有人都看的出来,唯有他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过我。
穿上红色华服,一步步走上喜轿,周围人满为患,囍字翩飞。这是我梦过的景象,只是那个骑马迎我的人变了。
坐上喜轿,手死死地攥着红袖,心跳的很快很快,我知道,我还在期待他会来,来将我带走,向天下人说我才是他的新娘。
当年的一句玩笑话,成了真。十里红妆,入宫墙,此生再难相见。
轿停,我猛的掀开车帘望去,眼里的泪水终是滴落,那个人不会来了。
十六年后
“娘娘快喝药了,太医说您的风寒要按时吃药,必然会严重的。”
门被推开,众人退去。
“怎么不喝药是为了早点逝去,好再见他一面?”
“陛下多虑了,臣妾只是因这药太苦喝不下罢了。”轻皱眉尖,将药汤饮尽。
“阿瑾,十六年了,朕还是太子时娶了你,到现在朕成为皇帝,你从未与我一同参加宫宴,从未与我一同用膳,怎么你到底还是忘不了他吗?”
桌子被掀翻,茶盏应声落下,碎了满地。
我依旧淡然看着窗外的白雪,回到:“陛下娶我为的是巩固权利地位,我按陛下的旨意做了。如今我是陛下的女人,别无他想。”
待皇上走后槐月立马飞身进来,劝到:“娘娘,您这是何必。陛下每赶您生辰都会来我们这,给您送礼,也总是不欢而散。”
“陛下这么些年也是对您相敬如宾,您却总是拿冷脸相迎。”
晚间,槐月将我推到御书房前,递给我刚刚做好的糕点附耳说:“娘娘,你给陛下送糕点道个不是,听说陛下早时被你气的在早朝发了好大的脾气呢!奴婢回阁等您。”
心中无奈,走到御书房门前,正欲敲门,听到屋内的响动。
“陛下王爷他自您登位以来,一直在暗中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臣恐怕…”
“自都城向南召集军队,在他无防之际…”
咚的一声,门开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喜见朕。”
“今日早时,是臣妾口无遮掩,冲撞了陛下,晚间带了些点心给陛下。”
“好,朕收下了,你方才可有……”
“臣妾刚刚到此,本要扣门,陛下就开了房门,吓了臣妾一跳。”
“无事,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快步穿梭在园中花草前,猛的蹲下,捂住自己已经苍白的双颊,泪水止不住的落在雪里,一滴一滴。
不久朝廷异变,新皇李氏弑兄登位,朝堂人心惶惶。
“她在哪?说!”
“陛下据打听被关在望月阁。”
腐朽的木门被推开,屋内灰尘满地,唯有一人伏在地上,金色的发丝随风轻轻飘起。
“瑾儿,瑾儿。是我阿铭,我来了瑾儿。”
努力睁开了双眸,消瘦的手扶上日夜思念的面容。
“铭哥哥,咳...”鲜血从嘴角溢出,我微笑着望着他。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传的信。叫太医快!”
“不必了,救不好了。”
“是我来晚了,我本以为是你自己要嫁给他,不见我也不回我书信,原来竟是他从中作梗。别睡瑾儿,太医马上就到了。”
“我不怨你,只是来世,别让我再等十六年。”
错过,不是错了,是过了,而且迟了整整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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