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悬一直焉焉的,吃的很少,这天,她照常哄莫离睡觉,忽然听到了一阵打斗声,毒悬不安起来,将怀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放到摇篮中便出去一看究竟。
只见一个人撞破窗户狠狠地摔到地上,接着南歌从破窗飞跃出来,狠狠地踩着那人的头,
“好啊!本领不大,胆子倒是不小!偷到我们家来了!”
“饶命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那贼哭喊着,
“南歌,”毒悬走过去,
“嫂嫂,这是个贼,来我们府中盗窃的。”
毒悬看了看那贼,“送官府吧。”
接着南歌叫来几个人将那贼送去了官府,
“有没有什么东西损坏或者丢失啊?”毒悬问,
“没有,倒是我与他打斗时打烂了一扇窗户。”南歌走到破窗面前,显得有些伤感,“这窗户还是祖母设计的呐。”
“祖母?”
“爹爹小时候生了很严重的病,只能在床上躺着,屋里光线很不好,所以祖母便把爹爹房间里的这扇窗户改了一下。”
“祖母……”毒悬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过她了,她抬头望了望残月,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祖母这个年龄了,还能有几个年头呢?有时还活得糊里糊涂的,毒悬忽然觉得,她该多陪一陪祖母了,人与人之间,爱情也好,亲情也好,陪伴最重要。
“南歌,我明天去看祖母,带着孩子陪她住一段时间,你要去吗?”
“去啊!当然要去!”南歌显得有些激动,
“那好,我们明天一早就去。”
“嗯。”
天刚刚破晓,
毒悬本来一切准备就绪了,奈何莫离却发起烧来,她只得叫南歌先去,她留下来照顾莫离,过了晌午,莫离烧慢慢退了,她才可以去祖母那里。
来到山谷,她隐隐约约地听到哭声,这哭声是南歌的,毒悬慌了起来,她把孩子给柳儿抱着,加快了脚步,奈何太多石头,她又比较虚弱无力,摔了好几次,手都破了皮,终于,她看到了南歌,奈何,眼前的一幕让她震惊又心痛……
只见祖母头上脸上全是血,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南歌跪在一旁哭喊着,
南歌看到了毒悬,跑过来一把抱住毒悬,哭得更大声,毒悬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好希望这只是一个梦,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原来,祖母是从山崖上摔下来摔死的,太过突然,没有一点预兆。
毒悬和南歌将祖母安葬了,无论过程如何,祖母这一生终归是画上了句号,而活着的人却还有路要走,平直也好,曲折也好,总得走完。
毒悬来到川溪,坐在河边,双手抱膝,双目黯淡,她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徐徐微风吹来,她觉得有些冷,几朵梨花落到水面上,泛起阵阵涟漪,她望着梨花随水漂泊,不知望了多久,
“悬儿。”一个温柔又熟悉的声音传来,
毒悬的心悬在了空中,她下意识地想要转过头,却又因为害怕有些犹豫,终究是思恋战胜了纠结,只见南一一袭白衣若雪,立于梨花树下,眉眼含笑,目光温柔,毒悬眼泪流了下来,
“将军,将军……”
“悬儿,你要快乐,要自己坚强,知道吗?”南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你都不在,我如何快乐?”
“我的悬儿不是一向都那么坚强吗?即便我不在身边,”
“将军,你对我也太残忍了吧!”
“悬儿,对不起,对不起。”
只见南一慢慢往后退,毒悬慌了,
“不!不!不!你别走!将军你别走!”
南一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淡然的笑,很飘渺,很虚幻,
“将军!”
毒悬身体一颤,猛地睁开眼,脸上还挂着泪,低头一看,袖子已经被泪水打湿了,
原来是个梦,毒悬叹了口气,来到梨花树下,望着白如雪的梨花,刚刚梦里南一的话时不时浮现脑海,她又想起了之前南一在别人面前炫耀似地说过的话:
“我的悬儿,不是一般女子,她比所有人都能干,都要坚强!”
“她的坚强乐观,既令我动容,又令我敬佩,”
“作为他的丈夫,我很自豪,也很幸运,同时也希望自己能够不让她失望。”
……
毒悬仍记得当初自己在门外听到这些话时洋洋得意喜不自胜的心情,
她忽然觉得,如果自己就这么一蹶不振下去,那她凭什么让将军像夸宝贝一样夸耀,又凭什么令他自豪,又凭什么配做他顾南一的妻子?
她要快乐地活下去,要打理好顾家,要照顾好、培养好她和将军的孩子!若有机会,像将军一样为了更多人活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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