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君身上满是汗水,他注意到一口被木板盖住的井,为何没有人检查这口井呢?
沐长跑过去将木板推开……
太子还在焦急地寻找着,
“殿下,小殿下找到了!”下人来报,
“找到了!”太子很惊喜,
“在哪里?快带我去啊!”
“殿…殿下,小殿下他…他…”
“他怎么样了?”太子由惊喜转为着急,
“他…….”
太子跌跌撞撞地赶到院子里,却看见了这样一幕:
长君半跪在满是水的地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太子慢慢走进,想确认却又不敢确认,那孩子眼睛紧闭,小脸苍白没有血色,长君闭着眼睛,任由眼泪往下流。
太子猛地瘫软在地上,眼泪刷地流下来,
“听说小殿下找到了!”皇后还没进门便大声地说,皇上、清袁也和她一起赶来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后看到眼前这一切,愣了,长君抱着的不是她的孙儿云儿吗?
“皇后娘娘,小殿下已经……”其中一个人轻轻地说,
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黑,
“母后!”清袁扶住了皇后,
“清袁,你叫个人一起扶皇后进去休息。”皇上说完抹了抹湿润的眼睛,
“是,父皇。”
清袁扶皇后进去了,
“看护小殿下的人在哪里?给朕滚出来!”皇上忽然怒吼着,
“皇上…皇上饶命。”其中一个太监颤抖着从人群中出来跪在皇上面前,拼命地磕头,
皇上用颤抖的手指着他说“你…你不是和小殿下在皇宫里玩耍吗?怎么小殿下会淹死在太子府的井里?你干什么去了!”
现在的院子里一片安静,所有下人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皇…皇上,小殿下拿着蹴鞠玩,不料蹴鞠被小殿下不小心踢到了假山后面去了,奴才进去找,找到以后小殿下就不见了。”
“要你何用?来人呐!把他拖下去,斩了!”
“皇上!皇上!饶命啊!皇上!”那个奴才拼命求饶,但是仍然没有什么用!
“小殿下掉进井里,没有一个人知道,却有人把井盖盖上,谁能来解释一下?”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君忽然开口,眼里透着冰冷,
“没有人说的话,你们所有下人通通处死!”皇上眼里透着狠厉,
“皇上,这井盖以前一直是盖着的,太子殿下就怕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吩咐奴才们把它盖住。奴才当时看它掉了,以为是谁打了水忘了盖好,所以才把它盖回去的啊。”一个奴才颤抖地说,
“拉下去。杖责五十。”皇上声音没有之前那么大,听出来他的疲惫与无奈。
太子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盯着云儿,在他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无论怎样,他的云儿回不来了,他的世界唯一的光亮消失了。
南一和毒悬来到临县。南一一边对城墙进行整修,一边又加强对士兵的训练强度,因为他深知,兵强才能占据优势。
这天,毒悬陪着南一在训练场练兵,很多士兵因为太累眼泪都流出来了,其中一个士兵索性扔掉长枪,直接坐到了地上,
南一看到了便走过去问“你是身体不舒服支撑不下去了还是不想练了,索性放弃。”南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透着威严,
“累是真的,放弃也是真的。”那位士兵也是直言不讳,看来是预备破罐子破摔了,
“噢!是这样啊!”南一点了点头,接着说“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南一的声音洪亮有力,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毒悬在一旁有些惊讶,但是惊讶的不是南一的做法,而是平常在她面前如此温柔的将军,在治军方面竟是如此严苛,丝毫不留情面。
接着上来两个人将那士兵拖下去,那士兵现在拼命求情,但是无济于事。
南一行走在士兵中间,用他那浑厚的声音说着“既然你们来从军,那么你们就要做好吃苦受累的准备!军人铁血从来不是说说的!倘若你们真的因为身体承受不住,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是因为吃不了苦而主动放弃,那么你们休怪本帅无情!我是绝不允许降低士气的人出现在军人中间的,因为上了战场,没人会因为你的体力不支而放过你!如果谁觉得自己不需要练了,那么你就来找我比试,我也是经过这样的训练过来的,如果你打得过我,那么你就可以不用再练。但在我看来,”南一说着纠正了一位士兵拿长枪的姿势,然后接着说“你们所有人都还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不要让我发现你们任何人有懈怠甚至是放弃的念头!”
南一一口气说完,整个练兵场上十分安静,毒悬远远地站在一旁,看着南一,眼中流露出崇拜之情,南一身着白色的铠甲,立在太阳下,挺拔的身姿像那巍巍青山一样,令人觉得可靠安心和踏实。
毒悬在院里练剑,南一从练兵场回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于是他默默站在一边观看,他发现毒悬出招很快,基础扎实,确实不是等闲之辈,于是他拔出手中的剑,一刺向毒悬,毒悬察觉到剑光,将剑举在胸前,来了一个灵敏的转身,南一的剑和毒悬的剑碰到一起,顿时擦出了火花,毒悬定睛一看,原来是将军,顿时惊喜,
“别站着了,赶紧出招吧!”南一笑盈盈地说,
“那将军你可得小心了!”毒悬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扔向南一,南一迅速躲开,那剑插在了树干上,毒悬忽然又跃到南一背后,再拿起剑刺向南一,南一一个灵活转身用剑抵住了毒悬的剑,接着脚贴地转到毒悬身后,两人就这样比试了好久,引来府里很多人围观,人们纷纷感叹,将军真是厉害,将军夫人更是了不起,能和将军打这么久。
二人打了好久,南一忽然抓住了毒悬拿剑的手的手腕,毒悬挣脱不开,于是打算用另一只手进攻,但是南一扔掉手里的剑又抓住了她另一只手的手腕,毒悬见双手都被控制住了,于是打算用脚,但她还未来得及伸出腿,南一却迅速绕道她身后,将她拿剑的那只手往后一拉,拿剑便抵在了毒悬的脖子上,众人纷纷鼓掌叫好。
“夫人好功夫,不过要打赢为夫恐怕还很难哦。”南一温柔又有些调皮地说,
“将军,你太坏了!你明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毒悬假装生气地说,
南一有些着急了,赶忙放下剑走到毒悬面前,“好啦好啦,别生气了,我带你去玩一玩好不好啊?”
“哼!这可是你说的!”毒悬想着这回可要蛮横一回了。
南一换上白色的长袍,毒悬也换上米白色的长裙,她在这里直接把头发放下来,用一根白色丝带简单地绑着,没有像在顾府里那样将头发盘上去。
毒悬坐在汗血宝马上,南一从后面拥住她,“驾!”南一一喊,那马便奔驰而去。
他们来到了一片大漠,此时正是黄昏,余晖洒在地上,整个大地一片金黄,火红的骏马奔跑在落日余晖下、在金黄广阔的大漠上,马上的人露出无比幸福灿烂的笑容,爽朗的笑声在大漠里回荡,风吹起他们的头发,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二人将马撂在一旁,他们则坐在沙堆上,看着远方,
“想不到,在这里竟还有如此别致的风景。”毒悬感叹,
“别致?”南一皱皱眉,
“哎哟,你就别挑我的刺了,懂我是什么意思就行了。”毒悬撒娇地说,声音有些嗲,
“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南一一脸宠溺地说,
毒悬手托着下巴,望着南一温柔的神情,有些失神,
“将军,我发现你有很多风格就像这天一样。”毒悬说着指了指天空,
“嗯?怎么说?”
“你穿上战袍立于万人中央是那样威严,可是你平日里又是那么清新俊逸,尤其在我面前,你温柔似水,甚至连声音都变了,哪个才是你最真实的样子呢?”
“嗯~”南一想了一会儿说“哪一个都是,那你喜欢我哪个样子呢?”
“嗯~”毒悬偏头想了一会儿,接着说,“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毒悬说着靠在南一肩膀上,南一低头温柔地看着她,
他们就这样坐了好久……
“将军,你饿了么?”毒悬先说话,
“怎么了?饿了?”
“嗯,”毒悬揉了揉肚子,“饿了,好饿。”
“那好,那我们就回去吧,被你这么一提醒,我也饿了。”
就这样过了两个月……..
“刘丞相,朕决定将太子与令爱赐婚,不知你怎么看?”
“臣自然没有异议,还得多谢皇上厚爱。”
“什么?”沐长君猛地站起来,“父皇为皇兄和刘安遥赐婚了!”
“是的,王爷。”
“不行,本王要去找父皇!”
“长君!”清袁连忙叫住他,
“父皇要为皇兄和刘丞相的女儿赐婚!”
“我听你们说了,只是父皇为何下此决定呢?”
沐长君沉思了一会,说“刘丞相的心不全在我沐野国,父皇这么做定是为了稳住他的心。”
“所以,你还要去吗?”
“我!可是云儿离开才两个月,父皇这么做不会太残忍了吗?”
“父皇毕竟是皇帝,要以大局为重啊。所以你就不要反对了,有些事情我们也不便参和。”
清袁倒是把长君说动了,他也不闹着去见皇上了。
“那我去看看皇兄。”
“嗯。他最近瘦了不少,我做些点心你带给他吧。”
长君来到太子府
“小王爷,你来了。”其中一个太监说,
“皇兄最近怎么样了?”
“哎!还是老样子,自从小殿下离开后,他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一样,每天除了进宫帮皇上处理政务外,回到府里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这可急死老奴了。”太监急地直跺脚,
长君也是一脸担忧,“那皇兄听到父皇赐婚后是何反应?”
“要是小殿下在的话,太子肯定会以小殿下还小为由推掉赐婚,但是现在他居然点点头,一个字都没有说。”
长君来到房间门口,
“皇兄,我是长君,你开门呐。”
但是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皇兄,你开开门呐。”
“哎,小王爷,别敲了,太子殿下是不会出来的。”
长君犹豫了一会儿,
“那你们好好照顾他,这是点心,你们拿下去放好。”
“是。”
长君走时还望了望那关紧的房门。
太子婚礼这天,整个沐野城都很热闹,太子环顾四周喜气洋洋的布景,放声大笑了起来,但却笑得那么悲凉。
如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皇上和皇后坐在高堂上,皇上一脸笑意,但可以看出他笑得很勉强,皇后面无表情,眼神黯淡。
“新郎新娘到!”
众人整齐地往同一个方向看去,
太子穿着红色喜服,一旁的刘安遥身着凤冠霞帔,整个人看上去雍容华贵,
长君担忧地看着太子,皇兄这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令人担心。
晚上,洞房花烛,
太子醉醺醺地走进洞房,他现在看上去一身戾气,
他踉跄地走到床前,站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掀开盖头,这时一张美艳的脸呈现在眼前,刘安遥一脸娇羞,
太子将盖头扔远了,
“你…你好美!”
刘安遥头低得更低,太子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那滴水般的唇,
“雅辛,我好想你。”他说着欲亲下去,
刘安遥一把推开了他,
“太子殿下,你醉了,我是刘安遥,不是穆雅辛。”
太子慢慢爬起来,走近她,“你就是雅辛,我没醉,你就是!”太子说着捏住了刘安遥的手腕,
她拼命挣脱,
“我看你不是醉了,是糊涂了!”她说完欲离开,
“雅辛!雅辛!”太子喊着,追了上去,“你别离开我,我好想你。”
“太子殿下,你放手!你放手啊!”
太子笑了笑,“我不放,我一放你就跑了,我就找不着你了。”
“来人!”他忽然大喊一声,
接着进来一个人,“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去,去拿根绳子来!”
那仆人有些困惑,但还是去了。
长君因为担心太子,迟迟没有回去,就在太子府转。当他看见一个仆人急匆匆地拿着一根绳子向洞房那个方向走去时,顿觉不妙,于是跟了过去。
太子将刘安遥绑在柱子上,刘安遥委屈地哭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长君跑来,看见这一幕,大声喊着“皇兄,你在干什么?”
长君冲过去欲解开绳子,太子猛地推开了他,“三弟,你要干什么?”
“皇兄,你到底在干什么啊?你好好地把嫂嫂绑起来做什么?”
“我不把她绑起来她就跑啦!”太子激动地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小王爷。”刘安遥流着泪说,“太子殿下把我当成了穆雅辛太子妃。”
长君顿了顿,他慢慢走近太子,看着他,不免心疼,“皇兄,你忘了吗?她是你今天刚刚娶的新娘啊,她是刘安遥,不是雅辛嫂嫂啊,知道了吗?”
“不!”太子甩开长君的手,咆哮着“本王只娶了穆雅辛!怎么会有其他人!你骗我!你们都在骗我!”太子此时好像一只发了狂的野兽,
长君不得已打晕了他,叫人扶他下去休息。
长君给刘安遥松了绑,“不好意思,皇兄他……”
“没事,他可能是太过思念了。”刘安遥揉着手臂。
长君由于担心太子,于是一晚上住在太子府,
一大早他就听到太子的笑声,连忙跑去看,
只见太子一直在扔东西,那些奴才丫鬟们捡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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