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悬在妓院已经好几天了,大家都以为她要像其他女子一样寻死觅活的,但恰恰相反,毒悬不但没有哭哭啼啼,反而是认真喝药认真休息,所有身体也复原地很快。
一天下午,毒悬和清袁在屋子里聊天,这些天都是清袁在照顾毒悬,经过这段时间地相处,她们已成了好朋友,毒悬也是真心喜欢这个善良单纯的姑娘,清袁也把毒悬当作自己的姐妹。“清袁妹妹,这些天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姐姐,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清袁微笑着说。
“你是怎么进这里的呢?”
清袁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如果不便就算了,可能是我唐突了,实在抱歉。”
毒悬不禁在心里骂自己蠢,到这里的人肯定是不得已的,自己干嘛要去接人伤疤呢。
“其实这没什么的,姐姐想知道我告诉你就行了。”清袁微笑着。
……
原来清袁家是大户人家,父亲是享誉一方的商人,但九年前父亲因为经商时遇到强盗,遇害了,清袁的继母便觉得清袁没有了靠山,于是把她卖到了这里,那年她才十一岁,于是便成了丫鬟,而她也是这里唯一的丫鬟,虽然时时被欺负,但她学会了隐忍。
毒悬听了不禁唏嘘,对她的遭遇表示同情,问道:
“你有想过离开吗?”
“有!”清袁点了点头,“但是都失败了。”
“那你甘心吗?”
“还谈什么甘心不甘心呢?我现在挺好的,不是吗?
毒悬看到了她眉目间的坚定,心里暗暗佩服。
“姐姐,光说我了,你呢?你的家在哪里啊?为什么会身受重伤还被别人卖到这里啊?”
毒悬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情况,而是说自己父母亡故,去投奔亲戚时遇到强盗抢劫,被他们刺伤丢在路边,然后被一个流浪汉卖到这儿了,她一想到阿爹就开始泪眼模糊。毒悬不告诉她并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自己现在自身难保,少一个人知道也就少一分危险。清袁听了,也是一阵唏嘘又同情,“那姐姐,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啊?”
毒悬叹了一口气,“我先把伤养好,然后想办法离开这里。”
“姐姐,你要离开是很难的。”
“为什么?”
“老鸨十分爱财,平时客人赏赐给姑娘们的钱都要一分不留地交给她,如果发现谁藏私房钱,那是要被打残的!”
“这么严重啊!”毒悬想他们的寨规都没有这样不近人情。
“当初你被送来的时候,老鸨看见你鲜血淋漓的样子时很犹豫,但是她见你长得如此动力,认为你若是痊愈了便能为她招来大笔财富,咬一咬牙便答应了。所以你想离开那是绝对不现实的,她们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毒悬听了这一番话后陷入了沉思……
元岑寨中
今日是夏夜轩担任寨主的日子,因为老寨主与其继承人的死,整个寨子还弥漫在悲伤的氛围中,夏夜轩穿着白色的孝服从人群中走到象征寨主身份的座椅处,他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各位,不久前我们寨主和二小姐在路途中遭人暗算,他们的遇难是我们寨子的巨大损失,况且,寨主和小姐生前对大家很是照顾,你们现在一定很难过,我也知道,我实在不该现在坐这个位置,但是我们寨子不可多日无首,我虽然不才,但我作为寨主的亲侄儿,元岑寨的一份子,我有责任替夏叔经营好它。今天,我正式担任元岑寨寨主!各位有何异议?”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寨内回荡。老寨主英明睿智且重情义,在他的带领下,元岑寨才会有今天的繁荣,众人对他十分敬佩,二小姐善良聪明,是公认的继承人,他们的遇难让大家十分悲痛。现在夏夜轩作为寨主唯一的亲人,并且他也有勇有谋,所以大家相信他能够壮大寨子。其中一人站出来,举着手说:“拥护夏夜轩寨主,我寨明天更辉煌”
“拥护夏夜轩寨主,我寨明天更辉煌!拥护夏夜轩寨主,我寨明天更辉煌……”众人齐喊到。夏夜轩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我一定会让元岑寨更强大!”他在心里暗自发誓,嘴角扬起一丝笑。
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在地平线上,夜幕降临,此时沐野朝的都城沐川华灯初上,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尽显一片繁华,夜生活开始了。
毒悬虽呆在妓院里没有外出,但仍然能够感受到外面的繁华与喧嚣,接连几天都是如此,此时她正拿着阿爹给她的那块玉佩,自从阿爹出事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与阿爹在一起的时光,
“你这丫头,怎么爬这么高啊?”
“阿爹,这只小鸟回不去了,我就是想把它送回家啦!”毒悬嘟着小嘴说到。
“阿爹来帮你。”于是阿爹飞身一跃便跳到了树上,紧紧搂着毒悬,接过她手中的小鸟,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了鸟巢,便抱着毒悬跳下去,阿爹宠溺地刮了刮毒悬的鼻子,用略带训斥但却充满关心地语气说道:“下次再爬这么高小心我又罚你面壁思过噢。”
“哎呀!阿爹,我错了嘛!别生气了,啊!”毒悬玩弄着阿爹的胡子撒娇似地说着……
“你这丫头,越来越精了……”
“不错不错,又进步了,我闺女就是聪明,哈哈哈哈……”
毒悬地脑子里浮现出当初与阿爹在一起的时光,“啪嗒!”她的眼泪掉在了玉佩上,
“阿爹,我好想好想您。”毒悬哽咽地说到。
“哎呀!爷,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妾身啊?您知不知道,花儿等久了是会谢的呀!”
“哎呦!真是可人儿,让我的小娘子久等了,爷今晚定不会亏待你的,哈哈……。”
“又来了!真是的,这门的隔音效果怎么这么差啊?”毒悬放下笔抱怨,这几天,她天天晚上都会听到隔壁房间的对话,于是她每天晚上都会到落下清袁的房间去,和她一起挤一挤,今晚她又得去了,她走出房门,看见楼下有两个人扛着一个麻袋悄悄地走出去了,
“咦!这两个人怎么奇奇怪怪的?看他们的打扮应该是青楼里的人才对啊。”毒悬心里嘀咕着,“管他的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她到了清袁的房间,清袁的房间不大,里面的布置简单朴素,倒是茶几上的白瓷里的两束桃花惹人注目,
“姐姐,你来啦!”清袁正在整理床铺,看到毒悬后脸上漏出喜悦。
“好妹妹,今晚我又要来和你挤一挤啦!”
“哎!没事。不过啊,我倒是挺同情你的,好好养个伤还会遇到这档子事儿,哈哈……”
“你个臭丫头,敢取笑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你!”毒悬说着便要去挠清袁痒痒。
清袁一边逃一边求饶道:“好姐姐,我不敢啦!饶了我吧……”
就这样,两人在这狭小的房间里玩闹起来,毒悬好久没有这样开心的笑了。
“谁?”毒悬赶忙把清袁护在身后,警戒地问到,原来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黑影,被毒悬发现后又立刻消失了,
“姐姐,你觉得会是谁啊?”清袁疑惑地问到,
毒悬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善类。看来有人在监视我们啊,以后得多注意才行。”
“哎,对了,清袁,我刚刚看见两个男人抬着一个用麻袋装着的东西出去了,感觉有点……”
“哦!准又是哪位女子又自杀了,真是可怜啊!”
“他们应该是把尸体运到乱葬岗吧,在这里啊,这种情况早就司空见惯啦。”清袁边解释边走到茶几旁坐下,顺便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她虽报以同情,但因为见得多了,所以并不会太震惊。
“自杀?”毒悬惊讶地问,
“对啊,我们这青楼几乎天天都有姑娘被买进来,但大多数都不愿意出卖尊严去接客,于是被迫自杀了。”
清袁说着不免唏嘘,但表情还算自然,但毒悬就不一样了,她从小在寨子里长大,阿爹从不让她接触血腥的事物,即使长大了和弟兄们一起去抢劫,但也从不杀人,也从不抢穷人的东西,在毒悬眼里,人的生命更是可贵,但在这里,时时有无辜生命丢掉,而且这里的人竟然习以为常,她不禁觉得汗颜……
“姐姐,你没事吧?”清袁握住她的手问到,
“哦,没……没事。我们早点休息吧。”
“哦。”
……
第二天,东方渐渐露鱼肚白,毒悬轻手轻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头好晕!”
她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怎么都站不稳,眼前一黑,她晕倒了。
再次醒来,她发现她还是在自己的房间,但手脚却被粗绳子绑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
她十分疑惑,不停地挣扎着想要摆拖绳子的束缚,
“别费劲儿了!”
一个如夜莺般的声音传来,毒悬望过去,只见一个一个女子走了进来,这不就是那天和老鸨一起进来的那位女子吗?
那天没有仔细看,现在只见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裙衫,尽显身材的妩媚,一头青丝挽起,上面还有很多点缀的发饰,脸因为浓妆艳抹更多了几分魅惑,尤其是那双深潭似的眼睛足以让人不小心沦陷,好个绝色女子!
她缓缓地走到毒悬面前,眼里充满了挑衅,
“你绑着我干什么?”
毒悬生气地问到。
“你放心,只有要你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顶多折磨你一下,要知道,你可是老鸨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的人啊。”
“你想知道什么?”毒悬冷冷地说,表情全是不耐烦。
“你初来乍到,连房门都没出过,却和清袁走得这么近……”她一副想探个究竟的表情。
“与你无关!”毒悬淡淡地说,她才不要像汇报情报一样一一告诉她,她又不是她的谁。
“好啊!哈哈……”
女子猛地地捏住毒悬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你倒是挺理直气壮啊!你接连几天去找,说!是不是在策划什么阴谋?”
她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她们平时对清袁不好,觉得清袁一定怀恨在心,定会找机会报复她,谁让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呢?
“原来监视我们的人是你!”
“没错!”
毒悬真的很愤怒、很不解,难道和好姐妹呆在一起还要像坐牢一样被监视吗?
“我告诉你,我和清袁怎么样是我们之间的事,你没有权利要求我说,我更没有义务回答你!”毒悬理直气壮地说到。
想想,当初在寨子里大家都是相互尊重与信任,哪里来的监视偷听?
“你!”她愤怒地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啊?我告诉你,我可没招你惹你,你一大早把我迷晕然后捆绑,该生气该愤怒的人是我!你要是再不把我放了,我可就要去老鸨那里告你啦!”
毒悬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对于老鸨有很高的利用价值。
“你敢威胁我?”她质问到。
“不,不是威胁,是警告。”
“啪!”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毒悬的脸上,
“你以为你了不起啊,你还没风光了!”
这个女人竟然敢打她!从小到大,除了阿爹,还没有谁敢打她!
她的脸逐渐变红,火辣辣的疼让她觉得侮辱与委屈,毒悬抬头望着她,眼里充满了愤怒与倔强,竟然让她感到丝丝害怕,
“你今日有胆量就别放我,否则我一定加倍讨回来!”毒悬字字有力,充满了寒意。
“吵什么吵?”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只见老鸨穿着一袭大红袍子走进来,
“鸨……鸨母。”
紫衣女子有些害怕地弯了弯腰说着,连忙退到一边。
老鸨不耐烦地看着她,说:
“紫萝,你一大早地不干正事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的语气不是疑问,而是带着训斥。
“我……我……”
她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还不去招揽生意?”
“是、是……”
紫萝烟一样地溜了,房间里只留下老鸨和毒悬,老鸨蹲下去为毒悬解开手脚上的绳索,笑着说道:“紫萝那丫头就是喜欢欺负人,不过啊没什么坏心眼,你别和她一般见识。”
毒悬用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半边脸,生气地说:“这人也太无理太无聊了吧!”
……
“好了好了,伤好多了吧。”她坐在茶几旁问到。
“好多了,谢谢关心。”毒悬淡淡地回答。
“好!从明天开始,你就开始接客。”她以命令似地口气说。
“什么?接客?不!我不会去的!”毒悬抗议道。
“由不得你!我告诉你,你身在芷落阁,你是我买来的!你,是妓女!你的职责本分是什么,希望你弄清楚!”
她的话句句有力,有一种气势让人难以反驳。
“那你干脆杀了我!”毒悬吼道。
“来人!拿进来!”
只见几个男人端着些东西进来,毒悬一看,一个端着鹅黄色的裙衫,一个端着色彩绚丽的饰品,足以让人眼花缭乱,一个则端着很多胭脂水粉。
毒悬有些惶恐,说:
“原来,这才是你来的目的。”。
“衣服首饰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你自己好好调节一下心态,打理打理。”老鸨说完便摇着扇子慢悠悠地离开了。
毒悬瘫坐在地上,望着桌上的东西,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姐姐,吃饭了!”清袁端着饭菜走进了,看到这一幕,忙放下饭菜跑过去扶起她,问道:
“姐姐,你怎么了?”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清袁,我要离开!我现在就要离开!”毒悬紧紧地握住清袁的手激动地说。
“姐姐,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毒悬望向桌子,清袁也跟着望过去,
“原来是这样。”清袁看着这些衣服首饰立刻明白了。
“姐姐,我可以帮你。”
“你真的可以帮我?”
“嗯!”清袁笃定地点点头。
“谢谢!谢谢!”毒悬紧紧地抱住了清袁,眼框泛着泪花。
元岑寨中
夏夜轩与众人在大厅议事,
“报~报!”一个土匪跑进来,
“何事?”夏夜轩倚在椅子上冷冷地问到。
“我们抓到了林下小枫。”
林下小枫从小跟在夏玄天的身边,是他的左膀右臂。
“噢!是吗?带上来。”
夏夜轩语气仍旧冷淡,但却又有一种让人不自觉屏住呼吸的气势。
只见两个人压着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进来,男子大概十八九岁左右,五官还算清秀,眼里充满了桀骜不驯,他愤怒地看向夏夜轩,骂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夏夜轩表情冰冷,看不出喜怒哀乐,但眼里闪过一丝狠历,他从位置上起来,缓缓地走到枫叶面前,他经过处残留着丝丝寒气,让人不禁寒颤。
“那你的意思是我骗了大家咯。”他冰冷的眼神盯着林小枫。
“没错!寨主的死绝非由于他人,而是你!”话一出,厅内的人便开始议论纷纷,
“这下小枫是不是疯了……”
“小枫是个直肠子,从不乱说话,难道……”
“若真是这样,那可怎么了得啊?”
……
夏夜轩静静地听着这些议论,脸上波澜不惊。
“好啊,你说是我杀死了老寨主,证据呢?”
“我没有证据!”小枫别过脸去,“但你早就觊觎寨主之位!”他的目光又迎上夏夜轩那寒气逼人的目光,没有丝毫畏惧。
夏夜轩的嘴角微微上扬,凑到枫叶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想知道真相是吧,我成全你。”
夏夜轩一个转身从一个土匪腰间拔出长剑,刀光一闪,只听刀插入身体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闷哼,小枫嘴角溢出鲜血,身体缓缓倒下。
夏夜轩面无表情,但眼神中的恨厉让人心悸。
他扔下剑,走到位置上,
“林小枫,擅自离开山寨,试图挑拨大家之间的关系,丝毫不把本寨主放在眼里,不把寨规放在眼里,他日,若是谁再做不利于大家团结、不利于寨子辉煌的,”他指向小枫,“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他的话铿锵有力,带有一种威慑力。大家也还是选择相信老寨主在世上的唯一亲人。就这样,夏夜轩这一招杀鸡儆猴让他树立了威信,他可以真正地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亥时,芷落阁内
暗淡的月光投在院落,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两个人影,只见毒悬身着夜行衣,清袁则穿着一袭浅绿色的衣衫,她们走到墙边,清袁掀开地上的草,露出一块砖头,她手轻轻一按,“轰轰”墙上的一道门开了,毒悬略感讶异,
“姐姐,你快走吧。”
毒悬握着她的手,问:“你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吗?”
清袁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在这里习惯了,就这样吧,我出去了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的表情尽显无奈。
“可是”
“好了,姐姐,你快走吧,不然被发现就不好了。”
“清袁,那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办完事后一定会来找你的。”
“嗯。姐姐你也一定要保重。”
她们都不舍对方,奈何总有世事牵绊。
毒悬正要转身离开,五六个男子跑过来围住了她们,毒悬赶忙将清袁护在身后,借着朦胧月光,毒悬和清袁知道他们是谁了。
“你们好大胆!”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只见老鸨从人群中走来,毒悬只是盯着她,看她要耍什么手段。
老鸨并没有看毒悬,而是一直狠狠地盯着清袁,清袁害怕地低下头。
“清袁,过来!”她命令的语气中带着愤怒。
毒悬望向清袁,紧紧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过去,清袁犹豫着,最后还是挣脱了毒悬的手,迈开了脚步,朝老鸨走过去,当她走到老鸨面前时,“啪!”
“清袁!”毒悬喊到。
只见老鸨给了清袁一记重重的耳光,清袁只是捂着脸,没有任何表情,因为被这样打已经习惯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鸨恶狠狠地说到,
“来人,给我掌嘴!”
“什么?掌嘴?不要!”毒悬喊到,清袁仍旧面无表情,但盖不住眼神里的倔强。
于是上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死死地抓住清袁的双臂,一个则毫不留情地打这着清袁,“啪啪……”
院里充斥着打耳光的声音,
“不要!”毒悬欲跑过去阻止,但两个男人把她手臂死死地抓着,“放开我!”毒悬拼命地挣脱,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劲,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样?
“使不出劲,对吧。”老鸨奸诈地笑着。
“你做了什么?”毒悬愤怒地问到。
“当初你被送来的时候,我看你的穿着就知道你会武功,所以我就在你食物里放了软骨散,只要一运力发功,手脚便会酸软无力,哈哈……”
“卑鄙!”毒悬怒吼道。她看到清袁还在被打着,嘴角流淌流着血,毒悬的眼泪便流了下来,
“你放了清袁,不要打了!”她吼道。
“停!”
众人便停了下来,清袁的脸又红又肿,她的眼里噙着泪水,“清袁!”毒悬心疼地喊到。
“姐姐,我没事,只是没有帮到你。”清袁强忍着泪水。
“感情倒是深厚啊!不过清袁犯了错,责罚是绝对免不了的,来人,给我继续打!”说着那个男人又开始打了。
“不!不要打了!我求你们啦!只要你们放过她,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们。”毒悬就这样被抓着哭喊到。
“停!”老鸨一声令下。
这时清袁只感到脸火辣辣的疼,但她仍然忍住不让眼泪掉下。
“好!我要你留下来当妓女,永远不要再想着离开,你愿意吗?”
“我……我”
“姐姐,不要!不要答应!”清袁哭喊着。
“住嘴!哪有你多嘴的地方!”老鸨吼到,继续问毒悬:“你到底愿不愿意,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你。”
“你们继续打,给我往死里打!”
“我愿意!”
“退下!”打清袁的两个人便退下了,此时院里只剩下老鸨、清袁、两个男人以及被这两个人抓住手臂的毒悬。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眼泪滑落,“我愿为妓!”毒悬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
“姐姐,姐姐……”清袁只是摇着头,眼泪簌簌往下落。
“我要你发誓!”
“我夏毒悬,今日正式成为这芷落阁的妓女,生时,我为这里带来利益,死后,我的骨灰也会滋养这里的一草一木,永不言悔!”
毒悬含着泪说完这几句话,好似誓言一般,说完后她感觉自己实在没力气了,她好累,她一下瘫软在了地上。
“哈哈哈!好!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老鸨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留下毒悬和清袁,毒悬赶忙撑着身体起来,跑向清袁,紧紧地抱住她,
“清袁,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清袁那红肿的脸颊让毒悬觉得愧疚、自责,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
“姐姐,不要这样说,是我,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被逼迫,也不会陷在这泥沼里了。”清袁也哭着。
就这样,暗淡月光映衬下,两个人儿抱头痛哭,只是,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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