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人性格各异,幼春尖酸刻薄,林红宝跋扈。对这俩人小心赔礼,再不济拿话对呛,也还应付的过去。独独一个陆兰弱知书识礼、聪敏机警,然而其心胸狭小,心机甚重,身份上又是陆兰风的妹子,相当难处。
赵倩抱怨,“仿佛来了三个夜叉。”
幼冬安慰她,“不理她就是。”
“我是担心你啊。林红宝恨不得生吃了你。”赵倩忧虑,“你小心点儿。”
可偏林红宝事事掐尖要强,一时嫌茶烫一时嫌菜咸,闹个不了。
谷雨发狠,冷笑,“林娘子若能像徐娘子那样讨得公子关心,还怕没有人使唤?何苦作践我这个丫鬟!”
林红宝涨红脸,走来劈面扇了她一耳光,“贱人敢羞辱我?!”
谷雨是个不肯吃亏的,一头撞倒她,俩个人在地上打成一团。云婆婆气的不轻,喝令仆妇将俩人分开。林红宝被奚落一番,自觉受了奇耻大辱,暗暗发誓要给幼冬个厉害瞧瞧。
郑宜慎和郑宜繁兄弟俩在侯云阁闲坐叙话。闲云阁地势较高,俯瞰卷荷楼。俩个女人打架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郑宜繁打趣,“大哥房里真热闹,来了几位娘子,省了去坊市看把戏的银钱。我说你就冷眼看着她们勾心斗角、撕衣扯头发?”
郑宜慎毫不在意的摇头,“与我何干?”
他面容冷淡,举杯的手修长,指尖沾了丁点儿水迹。茶几上水迹淋漓,刚书的几行行书清劲飞扬。
郑宜繁手执玉箫往屋里一指,戏谑,“那她呢?”
幼冬气鼓鼓地拿着一柄绢扇扑赶无意间飞进屋的小飞虫。一个大男人比她一个女儿家还娇贵。晚间休息时,明明是自己睡在帐子外喂蚊子。郑宜慎睡在八重红绡帐中,居然起一身红疙瘩。最要命的是郑宜慎睡不着,也见不得别人睡,时常把她从熟睡中喊起来端茶倒水、添香研墨。
幼冬大大地打个哈欠,懒懒地坐在榻上,又惊醒,万万不能睡着,不然还不知道传出什么闲话。
郑宜慎瞪自己弟弟一眼,语气不善,“你越发不上进。”
郑宜繁嬉笑,“你心爱的人果然不一样。上进做什么?封侯拜相吗?没那个心思。”说完抻懒腰,口里哎呦不觉,“倦鸟归巢。”
傍晚时分,日头西坠,红彤彤的晚霞照的静思园亭台楼阁一片灿烂,仿若仙境中的神仙洞府。远处绣楼尤有霞光,近处松荫森森,风过处送来高门朱院的幽幽晚凉。兄弟俩人一齐噤声,细细观赏落日景致,不由胸中生出惆怅情思。
“你们俩吃饭吗?”幼冬等的不耐烦,打断俩人。
郑宜繁哈哈一笑,“好香,有什么美味佳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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