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婆皱眉,“再和气要好的娘子,争风吃醋起来,跟失心疯的疯婆子没什么俩样。你们凡事多注意,别让人打扰到公子。”
三个女孩子主仆俩的对话分毫不知,在房间里兴致勃勃的看衣服,试首饰。赵倩带来的衣服,剪裁别具一格,针脚细密、绣工精致,显然是精心准备。尤其一件压箱底的大红色描金绣牡丹的喜服,衣料光泽浓艳,衣襟上的鸳鸯栩栩如生。
“唉,这些衣服首饰是我爹娘精心准备,给我当陪嫁的。”赵倩翻看衣服,泪珠险些滚下来。
说着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的遭遇说出来:赵倩的父亲是个小官,他非常疼爱倩倩。每逢京中盛事,一家人会兴致勃勃的出门游玩。
“去年有个无赖,非要强娶我做妾。”赵倩擦泪,“我爹说,反正逃不了,不如侍奉公主。”
幼冬听的很伤感,“不能逃走吗?”
“他家势力很大。而且,我走了,我爹娘小弟怎么办?”赵倩满不在乎,露出笑意,“还能坏到哪里?公主性格好,侍奉公主总比嫁给无赖子强。冬儿,你试试这件。”
她拿出一件鹅黄的衣裙,幼冬换上衣裙,在屋子中间作了一个旋转折腰的动作。鹅黄的裙摆像一片娇嫩的荷叶,轻盈的在微风里摆动。而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更增几分柔弱不胜的风姿。
钟清月赞叹,“剪裁好,颜色嫩。衣服好,人更好。冬儿,你学过歌舞吗?”
“没有。只会一点点武。”幼冬不好意思。其实岂止歌舞,她在道观居住时散漫自由,每天不过是读闲书,抄抄经文,帮观主看看账,没事的时候在山里游荡玩耍。女儿家本分的针线,也只是会做自己的衣物,以及女儿家自用的荷包、香袋。其余的什么燃香弹琴、吟诗作曲,闺阁雅致游戏,她是一概是不会。幼冬自知来历特殊,如果不是身患离魂症,大约一辈子终老白云观。
三人说会话,各自回房安歇。幼冬开窗望月,心头诸事沉浮,竟然不能入眠。她索性吹灭蜡烛,从后窗翻出去,整个人轻盈盈的飘落到院外。院落里寂静无人,幼冬挑了条树木繁盛的小路,慢悠悠踱步。郑府是世家贵族,入夜后各处院门紧闭,值夜的奴仆非常勤谨,隔一段时间提灯巡查。
幼冬躲避人迹,不知不觉到了一处荒败的地方。但见屋宇破败,门扇朽坏,绣楼飞角结网生尘。院落里外长满野枯黄的蒿草,几株树木枝叶茂密,站在树下几乎不见天日。幼冬暗暗诧异,郑府号称世家名门,府内居然有如此破败的地方。
她生出好奇心,于是上前伸手推门。
“别动。”突如起来的声音吓到她一哆嗦。深更半夜,幽深枯草里突然现出影子,来者是人是鬼?
幼冬声音颤巍巍,“谁?”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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