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倩倩、清月,你们进来,殿下有吩咐。”女官站在门口招手。
三个女孩子各自对视一眼,幼冬胆子大,开口问,“今日是另三位当值伺候, 殿下为何召唤我们三个?
女官脸色冷淡,“你们进来便知道了,不许多嘴多舌。”
玉琼公主端坐在南窗下,几个宫女众星捧月般把她围在中间。她面容温柔秀丽,衣服首饰不甚华贵,然而自有一种天家帝女的威严华贵气度。可惜脸色过于苍白,即使擦了浓丽的胭脂,也遮掩不了虚弱疲倦的神情。
“本宫先天不足,自打出娘胎便没有断过药。陛下体恤本宫身体虚弱,生育艰难,特意赐了你们做我的陪嫁媵妾,代我为郑家延续子嗣。你们谁先为公子生下孩子,我奏请父皇封她为郡主,在府内也可以称夫人。”公主一席话把六个女孩子震惊在原地。
“殿下,我等一心一意伺候殿下,请您别赶我们走。”一个娇妍的粉衣少女扑倒在地,娇滴滴的请求。那声音甜如掺蜜,字字动情。那跪伏的身姿窈窕有致,妩媚动人。幼冬记得粉衣少女名叫林红宝。
“殿下不要赶我们走。”其余少女也是跪地请求。
公主与女官相视轻笑,公主的贴身侍女燕燕开口,“各位娘子,你们听公主吩咐伺候郎君,就是向公主尽心。倘若讨得郎君欢心,公主不会亏待你们。若是有幸能生下一儿半女,在府里便能和公主同起同坐。这是天大的恩典,怎么能是赶你们走呢?”
女官开口,“殿下,各位娘子大概是羞涩腼腆,不如还是由殿下做主吧。”
公主点头,“嫁了人的女人,怎么还能像女孩儿那般羞涩?也罢,等你们见过郎君,自然会生出亲近之心。从明日开始,你们就像伺候我一样,去伺候公子吧。我乏了,你们下去吧。”
六个少女起身鱼贯而出,女官喊住幼冬,“冬儿,你过来,有些事要交待给你。”
“冬儿,你去吧。”林红宝眼神异样,面上笑嘻嘻的,亲热的推她,“公主很宠爱你呢。兰弱,你说是不是。”
“是呢。”另外一名少女应声。这少女挽着双螺髻,一张雪白的瓜子脸,水汪汪的杏子眼,樱唇翠黛,嫩生生的腕上套着三对掐头的银镯子。陆兰弱玉手抚鬓,俏生生的转身,对幼冬嫣然一笑,“冬儿长得好,自然受殿下看重。”
虽然口中夸赞,她的语气却是漫不经心,满不以为意的样子。随着她的转身,裙边的绣带也随主人的身影消失在珠帘外。
“冬儿,你在公子身边,多注意下他的的饮食爱好。”女官微笑的叮嘱她,“公主很看重你。这支金钗是陛下赏赐的嫁妆,公主从来没用过,今天特意让我拿给你。你可不要辜负殿下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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