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相溶的两滴血,皇上挥手打翻了身旁的花瓶,看也不看的说了句:“抱出去吧。”那句话好像用尽了他的全部力气,让他一下老了许多。
两个孩子似是知道了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号啕大哭。姈雪听到皇上的话,不顾自己刚生产完,跪到皇上身边,抓着他的手不停地求情。
姈雪披散这头发,楚楚可怜的样子,在场的人看了都为之动容,可皇上却无动于衷。
姈雪看到求情无用后,起身跑向门口去阻止,却被听皇上指挥的侍卫拦住。
她放下皇后的身段去乞求他们:“求求你们让我过去,我的孩子在外面。”侍卫们虽然不忍,但皇命难违。
手起刀落,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在日光的照耀下,刀上的血迹尤为显眼,顺着刀尖滴在地上,形成一朵朵殷红色的血花。
姈雪像脱了线的木偶,跌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落。
看着这样的姈雪,皇上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伸手扶起她,边整理姈雪的头发边安慰道:“你若真想要孩子,朕可以再给你一个,别再哭了,好吗?”说着还抬手去擦姈雪脸上的泪珠。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皇上微偏的头,和脸上微红的手掌印,让殿内所有的侍卫宫人都噤若寒蝉。
只见姈雪用失望至极的眼神看着皇上,并用因为气愤而颤抖的手指着皇上问:“你怎么、怎么下得去手,他们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提到孩子,姈雪质问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有些哽咽。
可皇上在听到“亲生骨肉”这四个字时,像是被触到什么逆鳞,猛地抓住姈雪的手腕,把她拉到验血的碗的旁边,指着碗里两滴不相溶的血,怒气冲冲大吼道:“那你告诉朕,这两滴血为什么不相溶,为什么!”
“葭姈雪,枉朕如此宠你爱你,你就是如此对待朕的吗?”说完有些厌恶的甩开姈雪的手,而姈雪因为惯性向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
之后皇上又拿出一摞纸,扔在姈雪的身上,冷冷地继续道:“这是你父亲自你成为皇后后,所受贿赂和贪污的罪证,你自己看看吧。”说完便转过身去。
姈雪没有去看,也没有去捡,任由它们四处飘落。
姈雪依旧只看着皇上,只是眼神里没有往日希望的光亮,而是如一潭死水,平静无波。她平静开口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臣妾……无话可说。”说出这就话姈雪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
皇上在听到这句话时,认命的闭上了眼睛,再次张开时,恢复了以往的深不可测。如果细看,会发现原本紧握的双手,在张开时十指尖会带着血迹。
皇上下旨:葭氏一族,身为国戚,然在任职期间以权谋私,贪污受贿,罪孽深重,但朕念及旧情,流放边关,永世不得回京。皇后葭姈雪幽禁皇宫,无朕旨意,永远不得离宫。说完便走出殿门,没有看姈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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