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赐了我一碗避子汤。
我看着碗里那黑黝黝的药,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声好气地说:“皇上,奴才是男子,男子是不会怀孕的。”
皇上看了我一眼,说:“爱妃,不要让朕为难。”
我看着皇上,皇上看着我。
没办法,我只能端着碗把药喝下去。
我之所以这么听话,不仅因为他是皇上,还因为他是傻子,谁会跟傻子计较。
皇上傻了已有十三年了,据说是他十二岁那年被人推进了水里,脑子进了水,然后就傻了。
这一傻,就是十三年。
傻子什么都干得出来,据说皇上傻了以后把太后派来照顾他的宫女太监砸了个头破血流,然后又蹦又跳地闹腾,毕竟是亲儿子,又傻了,太后忍住没揍他,给他换了一批又一批宫女太监。
最后实在没人敢上,管事公公就把我拉着去了。
管事公公把我推进皇上的房里,转身就把房门锁了,溜得比我家喂得大黄跑得还快。我看见皇上坐在床上,冲我招手,唤我过去,我没动。
我不是怕皇上,也不是怕傻子。
我是怕身份是皇上的傻子手里的花瓶,一个砸下来我能死得比当初我家被偷的大黄还惨,关键是还不能还手。
皇上问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烟儿。”
皇上又问:“你为什么要进宫。”
我说:“我祖母死了,煤球被偷了,我没饭吃,就进宫了。”
皇上笑了,我不明白没饭吃有什么好笑的,想了想又明白了,只有吃太饱的人才有资格笑。
然后我听见那傻子问:“煤球是谁?”
煤球是谁呢,是我养的田园犬,我从小和它一起长大,我本来想将来为煤球养老送终,没想到还没等到那一天,它就死了,它没有肉埋进土里,埋进土里的只有骨头,它的肉都被王老爷的孙子吃了。
只是我不明白,王老爷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偷我的煤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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