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光照影。屋外,大雪纷飞。
“我....可以叫你阿靖吗?”南宫漫小心翼翼地问。
“公主喜欢便好!”欧阳靖看出南宫漫的顾忌。
“那阿靖可否给我讲一讲你故乡的事?我....还未曾出过宫呢。”
“我愿意讲与公主听。齐国乃是以暴治国,朝廷内部迂腐不堪,则百姓苦。我于都城之上,往下而行,所到之处皆是横尸遍野。近年齐国百姓因天灾及上级官员的压迫,食不果腹,死伤更是惨重。齐国国土已经逐渐出现了无人之境……”
“那齐国变没有一个明非事理之人?”
“当今君主,生性暴虐,初登基时却还日日上朝,而后便日日笙歌,不理朝政。后来便听信奸佞之言,大肆诛杀忠臣。使得无人可用,一个国家没有忠臣,这个国家便只是一架空壳。我的父亲奈何不了当今陛下,可我的父亲偏是个忠君爱国之人。所以在国家无力战争时,便将自己的亲生骨肉送来当人质。现如今朝中满是一群无用之徒,上不得文,下不可武。齐国....怕是要易主了!”说罢,欧阳靖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南宫漫瞧见欧阳靖这副模样,心疼的不行。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摸冠冠,笑一笑!”
“……”欧阳靖想说什么,却还是止住了。继续闭上眼睛,认命般的,任由南宫漫的小手在他头上打转。
“阿靖,我的故事你可想要听?”
“愿闻其详。”
“我从一出生便从未见过我的母后,父皇也从来不让我提起关于母后的只言片语。他们都说,我是个幸运的人,生在皇家,享尽荣华富贵。可我不快乐,因为.....我实在是太孤单了。自我出生起,我便长在乳母身边。虽然父皇十分宠爱我,将他所拥有的最好的全都给了我,可我依旧感受不到快乐。我常常抬头望着天,望着这深宫之外的那一片小小的天,我甚至想要成为天空中翱翔的一只飞雁。不过......还好有你,阿靖,现在我有你陪陪在我身边。”
欧阳靖认真听着眼前的小姑娘说的每个字,不知为何,他的心好痛。他们在这深宫里看似身份天差地别,实则他们都是囚鸟被囚在这深宫中,都失去了自由。
“摸冠冠,笑一笑!”欧阳靖有些笨拙的伸出手,摸了摸南宫漫的头。
“你这哪里是摸冠冠?分明就是搓头!”南宫漫一句玩笑引得欧阳靖大笑。
他们便是彼此在这深宫最好的慰藉。
“公主,该用午膳了。”萧諾小心的提醒着。
“阿諾,那便叫人将这些点心撤了。”
小菜上齐了,欧阳靖都被怔住了。这哪里像是堂堂公主的膳食,也就两菜一汤。欧阳靖还是忍不住说一句:“你倒是节俭。”
“谈不上节俭,你瞧这羊肉,足够寻常百姓一家吃半月了。”
“可你是公主,未免还是太过节俭了。”
“阿靖,即便我是公主,也是享受着百姓的供养,若是没有他们的辛苦劳作,何来我在宫中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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