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青衣公子是手握重兵燕王——萧赋之子萧颂,他父亲燕王现远在离北驻守,送他回京就是为了做太子之位的备选人,与之另一位便是岭王——赵瑜之子赵方。
换句话来说就是萧颂如今命木寒月杀的是一朝世子,这事无论是办好了还是没有都是一场赔命的合作,这萧颂压根没安好心要她去送死。
各种事情木寒月想必心里早已经清楚,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一条命在萧颂眼里根本就不值什么钱。
赵方死了,萧颂大可以将她送出去赔命,赵方没死,那么死的也还会是她。
木寒月打开房门出来,养伤这几月里她几乎连房门都没有出过。
萧颂就站在外面,像似早知道她会出来一样,递给她一瓶药,“这是焕肤水,沐浴的时候滴在水里。”他顿了顿,不知是终于良心发现了还是怎么,反正他最后加了一句,“会很疼,你……想好了再用。”
木寒月知道尽管他嘴里这样说,可是她还是必须要用,她接过药,微微福身,“多谢,世子殿下!”
萧颂微微一滞,随即笑道:“不必谢,你在帮我,我亦在帮你。”
木寒月未说话,萧颂边走下石阶边道:“该多学着笑笑,赵方……”他转过身来看着木寒月,“可不喜欢你这样冷冰冰的。”
木寒月福身,表示知道了,萧颂点头,退出了院子里。
木寒月抬手看了看手里的药。
夜间烛光通亮,这不是自己的家,所以这里什么都好,有人伺候,有人教自己笔墨书画,琴棋,可是这一切也是将来要还的,至于拿什么来还…………木寒月看了看手里的药,将药滴进浴盆里,大概是命吧!
站在浴盆前良久,木寒月才解开腰封,屏退众人,下了水,究竟会是怎样一种疼法,比得过她这几年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侮辱吗?
不过半刻药就生效了,身上的皮肤如万只虫子噬咬般疼痛,木寒月紧攥着木板,萧颂不知什么时候到的门外还带来了药医,至于陌岸是自己非要跟来的。
他们在外面可以听到木寒月小声的忍痛声,她用力想要藏住,尽管周围无人她也想要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她这样的人总喜欢想太多,这样才能活着,让别人觉得自己不可怜,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只是她不知道这药性到底有多猛,最终还是有些忍不住,哭喊了出来。
浴缸里的水马上被染红,是血色的,木寒月脸色惨白,嘴唇都被咬破,嘴角留着一股鲜血,鼻尖充斥着的都是浓重的血腥味,这个味道很不好闻,让人感觉自己好像就快要死了,木寒月不喜欢这股味道,闻着没有一点生机。
陌岸紧紧捏着手,“世子?”
萧颂瞥了他一眼,“别说废话,做了,就谁都没有回头路,包括我们!”
陌岸低下头,“知道了世子!”
萧颂其实心里比谁都急,他不希望木寒月死,但那不是因为善良,是因为赵方,他从第一眼看到木寒月的时候就认定就是她了,她那张脸,仿佛永远沾不上脏污最适合做的就是一个冷血美艳的杀手。
他为什么高傲的拖了一夜是因为在磨木寒月的耐力,他原来以为一个女人最难的不过就是如此,只要她没了希望才最好掌控,可他完全低估了木寒月,木寒月经历过什么他可能这辈子也想不到,所以在木寒月没有答应合作的时候他才会心急到要去以命相胁。
当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木寒月活着,毕竟棋子嘛!都是用完就扔的。
萧颂,燕王——萧赋之子,曾经有过一颗仁心,但是为什么最后被抹灭了,变成了这个冷血薄情的样子,在离北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致使他变成了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
如今他的眼里只剩下名和利和不想得到的将要抛弃的想要得到的。
木寒月就是他,将要抛弃的。
他说的对,这个世界上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不管是谁,哪怕高高在上的天子也无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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