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里的天,寒风刺骨。
这个小镇好像安静的非常,天上飘着大雪,时间尚早,小镇里的灯却都熄了,只有那西角林子边上的一间三连木屋还闪着昏暗的烛光。
雪花落到地上立马化成了水,将整条石街都沾湿了,只有那屋顶上白茫茫一片,堆着厚厚的一层白雪,将整个小镇都映照的有些惨白。
这时,就是刚刚亮着昏暗烛光西角边的人家里传来一声刺耳的鞭声,打破了小镇里的宁静。
走近一看是个妇人在教训自己的孩子,那个妇人脸上略显褶皱,但是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应该长的极美,她手边站着一个看上去一个有八,九岁的女孩。
女孩眼眸微弯,长的很好看,不难想象她以为会是怎样一个倾城美人,只是她那艳美的五官里带了一种刻薄之意让人看着不太舒服。
她眼眸轻挑,拉了一下妇人的手,“娘!就是妹妹欺负我!”
从来只见过疼小女儿的,还从未见过这种疼大女儿的。
跪在地上的那个白衣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一句话未说,衣服上沾了一道血痕,显然刚刚妇人鞭打的很重。
妇人又扬起手上的鞭子,在白衣小姑娘身上落了几鞭,期间她跪于地上,一声未喊,只闻得几声闷哼。
见妇人有意停下,她手边的小姑娘又拉了一下她的手,“娘~!”
妇人不答,收了鞭子放到桌上,自己也坐回桌旁,“行了!她毕竟也是你妹妹!”女孩只好做罢,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妇人转而又对跪在地上的女孩,冷声道:“行了!起来吧!记得这教训,以后别在欺负你姐姐了,下去上点药就休息了。”
地上跪着女孩没有即刻起身,扬起手郑重的给妇人磕了个头,软声道:“多谢母亲教导!女儿记下了!”
妇人点头,她头也未抬,自己从地上起来,身上还微微发着抖,冬天的地上该有多凉呀?她还跪了那么久,身上还有伤,可是这其间却没有请任何人帮她。
她自己颤颤巍巍的扶着木墙走了出去,外面很黑,看不清她的脸和脸上神情,冬日里的寒风刺骨,吹的她一抖,将她的青丝掀起,就是这样看着,看不清脸也觉得她长的应当不错。
扶着墙走回屋里,关上门,又撑着将蜡烛点亮,忽明忽暗的烛光照着小屋里,这时才能看清,小屋里不大,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看起来年岁久远的木桌,其实看起来就是难堪重负,看起来快坏了。
她坐到床边,撩起遮挡住视线的头发,此时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射下才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美!用这个字来形容她都显得俗了,她长的犹如画中仙,眼睛水灵灵的,睫毛微长附在眸子上,薄唇粉嫩,天生一张绝容颜!
她打开床头装药的箱子,将药箱放在床边很奇怪,一个女孩子房里随时备着药箱也很奇怪,地上这种种却能直接表明,她经常挨打。
女孩拿起其中一瓶药,脱开衣服,撒在伤处,她疼的紧咬牙,也不愿意叫出一声。
至于那除去衣服的身上,竟然都是伤口,新伤叠旧伤,那白皙的皮肤上竟被折腾的没有一块好地方。
只听有脚步声往这边来,她忙拉起衣服,门刚好被推开,抬头一看,是刚刚打她的妇人,妇人手里拉了一件衣服和一瓶伤药,她将衣服和伤药放到那张破烂的木桌上。
“这是买给你姐姐的,她穿小了,送来给你穿,还有药。”妇人说。
女孩心里冷冷的,缓缓开口道:“您为什么要说出来?”声音沙哑了起来,眼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您说是专门买给我的,也许我就信了!”
妇人看着她,转身朝门外走去,她无声的叹了口气,停在门口道:“不要怪你姐姐,要怪就怪你投身在了我的肚子里,恨我吧!”说完便不回头的走了。
又是这句话!永远都是叫她不要去恨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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