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非同小可,我想是有人蓄意为之。”温九把毛笔横放在墨砚上,将桌上宣纸捏着提起。
“阁主为何这样讲?”
温九眯眼紧盯纸上的字,悠悠道:“前脚团团受托于喻晚兮,后脚便有人加害于我。呵,这是巧合么?”
说完,温九便将手中的宣纸挂在架上,可见的是这一面除了这张宣纸还有其他画像。大多幅是一名少女,只有四幅是两个男人与两个女人,两个女人笑得很灿烂。
“那属下先行告退,回阁向各大长老告诉阁主的意思。”
黑衣人抱拳,“嗖”一下没了人影。
温九移步到一幅画着少女的画布前,伸手轻碰少女的脸,喃喃自语:“团团,若我骗了你,你可会怨我?”
眼中的无奈与哀伤波涛汹涌,温九放下手又往两男人两女人四幅画像看去,声音颤抖:“娘,干娘,爹,干爹。我好怕团团知晓当年真相后会怪罪于我,可我真没办法了…………”
他失去的太多太多了,他不想再也不能再失去了。
他有团团,但也只有团团。
听到屋外有敲门声,温九收回思绪去开门。
“阿九在这做什么呢?”芸时探头,看着温九问道。
温九怔愣,随即微笑柔声:“团团怎的来了?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嗯,喻姑娘说到时让我们在寺庙会合。”芸时点点头。
温九:“我明白了。”
芸时欲走,却被温九一手拉住。
“阿九,怎了?你是还有要吩咐的吗?”芸时不解看着温九。
温九低头垂眸让芸时看不清神情,他觉嗓喉干燥,沉声:“团团,你真的像喻姑娘所说如此信任我吗?”
芸时一笑,温柔道:“是,阿九,这世上除了你我再无亲人了。”
自爹娘和干爹干娘被大火烧死后,她就只有温九一个亲人。
“是吗,若我欺骗了团团……”
“阿九不会。”
温九抬眼仔细看着芸时的双眸,坚信不疑又柔情似水。
“总与你说要有防备之心,可是又忘了?”温九笑言。
芸时却不以为然,反驳:“因为是阿九,所以我不需防备。”
她的一句话,惊艳了他。
“好,阿九懂了。”温九弯弯嘴角,心里却苦。
“公子,小姐。”素玉看见温九与芸时在正苑门口,走近说了一声。
“公子,旧衣裳奴婢拿来了。”素玉将盒子递给温九。
温九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件紫衣。
“阿九叫小玉是出去拿衣裳,可这衣裳有什么用吗?”芸时看着盒里的紫衣,问温九。
“这是江判官死前手握之物,而这件衣裳是喻姑娘的。”
“喻姑娘的?”
“不错。”
芸时深思一会儿开口:“得尽快去村子了。”
温九也赞成,点头。
“对了公子,陛下说今晚还要与你下棋。”素玉转告温九。
温九无奈,回答句:“看情况而定,你今日便在府里守候,若我们回来已是深夜便让他先就寝吧。”
素玉垂头,双手交叉放在腰前回应:“奴婢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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