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丰帝元敦即位,年号永咸,永咸一年,第一任皇后卫姝慈薨,赐封悟德皇后,留有一女乃季国长公主元戚。永咸三年,隆丰帝颁布新政开放发展商业,改年号为宁昌。
宁昌一年,一股势力拔地而起,右相张其钰凭借无人能超越的富有,国库的十分之一都是张家充盈的,且凡是有张家生意的地方,百姓无不安居乐业,所以尽管无才无能却能一步步升官稳坐右相,可谓两人之下,万人之上(因为还有一个左相)。
除此之外,这年也是第二任皇后万念皇后朱禧难产薨世之年,诞下三皇子元斯惜不久就离世,为缅怀万念皇后,皇帝大赦天下,并免税一年,以表哀悼。
宁昌一年也是张家长女诞生之年,张家主母李温也就是其母,因忙于培养她的生意接班人也就是其养子张鹤君,同时还要操持家里生意。
生下长女连名字也未曾取,便未再管过,还是张家老爷在孩子百日之后来看过一眼,说了一嘴这孩子生在新政之际,也是张家发达之时,便取名喜如,此后,许久也不曾见一面。
喜如自幼便格外乖巧,因不受待见便被随意安置在张府的一间最破败的院子里。
这个院子是唯一一个左右相府相接的地方,左相朱家是外戚沾光堪为左相,右相又沾妻家商行的光稳坐右相,两家时常菜鸡互啄,左相担忧右相终有一天会位居其上,右相又不服左相位高一等,实则两家都并未有实权,只不过争一个面子问题。连府邸也要争个风水好坏,于是就挤在一处,又不愿彼此有关联,便在唯一相连处都荒了一个院子,也就是喜如这间。
喜如乖巧并不是因为她多么聪明,而是她是生而知之者,长君,这个名字如同埋葬在回忆中,无人在提起。
她时常在想是自己死亡了吗?这是转世投胎吗?但又为何仍保留了前世记忆?孟婆汤掺水了?不过也不做过多的思考,因为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她可要好好享受一番,拿怕这只是一场梦也好歹来过一场。
宁昌七年,转眼间喜如六岁了,很久以前,便有小伙伴从邻家院子翻过来寻喜如玩。这一天也不例外,两个身影翻墙而来,元冁然和朱家小儿朱不拙,拿了一个大柚子。
“阿喜,今日我是来与你告别的。”朱不拙把柚子递给喜如,元冁然低下头,随后又把头昂得老高:“其实我是大皇子,近几年在祖父家躲了好久的功课,但今后不得不回去了,这是我必须要面对的责任!”
说完小拳头紧紧握住,眼神格外坚定。这时朱不拙非常合时宜地鼓起了掌,但这并不妨碍喜如伤感。她此刻并没有立刻开始吃柚子,而是绞着手指,想要说些什么,但不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曾遇过真正和一个好朋友分别的场景,只是觉得心头紧紧的,鼻头酸酸的。
元冁然看到朱不拙鼓掌破坏气氛,便大喊一声“朱不拙”一拳挥过去,九岁的元冁然虽比六岁的朱不拙身高上高一截,但朱不拙却能轻松接住这一拳,端着长辈的架子语重心长地说:“我是你舅舅。”
然后两个人扭打在一起,也不好说是单方面碾压吧。
喜如在这时哭出了声,慢慢地声音更大了起来,这是喜如,不,也是加上前世长君一世,记事以来第一次这么大哭。
听到哭声的两人停止争吵,元冁然心疼地看向喜如,又恶狠狠地回望:“这次就先放过你。”随即站在喜如旁边不知所措,说着一些话安慰。朱不拙此刻微微皱眉,他也是头一遭碰到这样的事。
朱不拙走向前,双手抚在喜如的肩上,用额头抵着喜如的额头,一脸淡定,露出一脸“我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的自信,出声安慰道:“丑丫头,别哭了,本来就丑,一哭更丑了。”Σ( ° △ °|||)︴
好家伙,喜如哭的更更伤心了,断断续续地说:“我感觉嗝,我嗝,更加嗝,难过了,嗝,呜~”
朱不拙慌了,不是说女孩子不希望别人看到自己丑的一面吗?怎么哭得更凶了?
元冁然站在一旁双手握拳,但是又在心里默念:这是我舅舅,这是我舅舅,我打不过。(◦`~´◦)
朱不拙丝毫没有嫌弃地一边用袖子帮喜如擦眼泪鼻涕,一边说着:“冁然离开后,还有我在,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的。”喜如听到这句话似乎降低了音量,点了点头。
元冁然看到自己似乎被抛弃,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然而舅舅大人并没有看他,还十分合时宜地对喜如说:“让他哭一会儿,我们去吃柚子。”(*゚ロ゚)!!
“好!”
元冁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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