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白拉着素锦气呼呼回到公主府之后,突觉身体有些无力,像是气生过了头。
奚宴从房中迎出,说担心了公主半天。柏清白看到他,想起刚刚何胄那番话,但连害羞都顾不得了,只觉头有些昏沉,隐隐发热,里面像是有个小火炉在炙烤着,有点像小时偷喝了米酒的感觉。
众人皆看出公主脸色不好,便急切地想要寻御医来治。柏清白忙摆摆手说不用,并无着凉,只是气生过了。众人看她那副坚决的样子,只能劝她回房休息。
柏清白刚躺下,只觉后悔为何胄这人生气,平日里几乎没什么值得劳烦心神的事情。
素锦:公主可是发烧了呢?
柏清白:并无,只觉心累疲惫,并无其他不适。
素锦又沉思了沉思,继而说道:
素锦:是不是最近公主有什么烦心事,夜里起来常看公主这几日翻来覆去睡不好。可是有麻烦事在心里?
听素锦这么说,柏清白也感觉到最近几天好似心里有什么期待的东西,但什么也回想不起来。只夜里老有个记挂,像未完成的学业萦绕在心头。
实在难解。柏清白想到。
她现在夜里脑海里的节目,从灌汤包到奚宴拿灌汤包的样子;从汗血马到奚宴骑着汗血马奔腾的样子;还有奚宴前几日出游教她射箭的样子…她甚至还想像了一些从未说出口的,都是在书上看到的。她最近尤其爱找这类书看。
又想到这些画面,柏清白害得在被窝里蹬腿伸脚的,用手捂住了脸。
素锦:公主可是觉得不舒服?
柏清白:没有没有
素锦:公主可是要吃些凉的东西呢?
柏清白:要得要得
柏清白自觉想象力丰富,有些羞愧。
素锦:奚宴刚刚出去,说是给公主买些葡萄,在井里镇镇,解解热。
听到这个名字,柏清白感觉心里过了道水流似的。
柏清白:好。
听完顿时重重的躺下,不知何时被一个声音叫醒。
“公主,公主。”
柏清白虽睡得迷迷糊糊,被这声音一叫。顿时醒了。
奚宴正拿着一盘葡萄,晶莹剔透。柏清白坐起来,突觉得窗外阳光和以往不同。这次晒进了屋,明晃晃打在脸上。
奚宴只觉公主红扑扑的脸,十分可爱。
柏清白:你来了。
奚宴素锦听宫里人说最近妖气散发,给公主定制辟邪衣去了。
柏清白:也是麻烦她了,不过妖气有是怎么一回事。
奚宴等公主好些,再和公主好好说道说道,公主先尝尝这葡萄吧。
柏清白很想趁这不清醒的时候做些什么。其实不管她承不承认,她的大脑在听到奚宴声音那一刻已经开始十分努力的运作,但是她需要给自己找个借口,找个不算尴尬的支点。
柏清白没有伸手拿,抬了抬头示意他。奚宴有些迟疑,他是担心公主是不是要他喂她的意思。
他轻轻拿起一颗,还不知道说什么,柏清白已经微微张开嘴。他将手送出去,不消多时,便吃到嘴里。
只是指尖留下了温暖柔软的触感罢了。
两人既尴尬又兴致勃勃地继续这样的吃法。这葡萄又凉又甜,和手指的温度完全不一样。
阳光又灿烂了些,洒在两人衣衫上,将衣服染成金黄色。微小的灰尘在两人之间飞舞。打着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指尖。
还剩下最后一颗了。
柏清白:喂我吧。
清白公主声音轻轻响起,太温柔,似乎要和这金黄的阳光融为一体。
奚宴微微反应了一下,便将一颗葡萄半塞入嘴里,将脸凑过去。
他俯下身子。
清白公主垂下眼,静静感受打在脸上热热的呼吸,准备马上就要到来的触碰。
刚刚感受到唇瓣温软的触觉,柏清白不急着将葡萄吃进嘴里,她更凑近了些,呼吸重重打在脸上。是熟悉的气息,心里一阵风扫过一样。她咬住葡萄,停留片刻便将它夺过来。
柏清白:味道还不错。
柏清白又一次看到奚宴脸红的样子,连嘴唇都涨的通红。平日里素锦总说他高冷,也不过这么可爱嘛。
奚宴公主你是要了我的命了。
奚宴红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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