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中党派主要分为两派,一派是以丞相梁然为首,另一派则是将军郑乐明为首,而户部大司徒则正是郑乐明那一派的。”夏墨白将一盘棋局摆好,指着深陷腹地的黑子“这便是你,虽然占有先机,却偏偏下错了第一步,让之后的落子更为艰难。”
夏江遥无言,只是观摩着棋局,仿佛当下局势尽浓缩在了其中。观摩下来,让其感到有趣的是,这棋子不仅有黑白二色,而且还有灰色,这倒不像是普通的围棋。
“哥哥的意思是左右逢源?”夏江遥取出一颗灰色棋子替换了那颗黑子。“因为人心不可能一直偏向一人,朝中更多人是审时度势之后才行动,所以这也造就了万变的朝堂局势。”
夏墨白点点头,“你能查到那些小票,肯定是在他们默许之下,换而言之就是对你态度的试探。既然如此我们就随了他们的意。”
话到此处,夏墨白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意。
“我明白了。”夏江遥点点头,“可是我怎么才能见到大司徒?若是登门拜访,那会不会太刻意了?”
“这你不用操心,他们会自己找上门的。”
哥哥他还真是料事如神。夏江遥看着管事腰间的翡翠玉牌,上面隐隐刻着“姚”一字,八九不离十就是大司徒了。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明丽,虽说分明是在祭台这种名义上神圣的地方,但是隐隐的歌舞声却时时缭绕于耳,夏江遥攥紧了手心,企图用刺痛来缓解自己的害怕与不安。
在这种微妙的心理下,两人的脚步停在了一间朴实无华的客房。
那个人就在里面,自己可不能出岔子。深吸一口气,将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虚胖的男人享受着杯中美酒。
男人的相貌平平,举手投足间无不流露出一种腐朽的气息,脸上的横肉将属于眼睛的位置占得只剩罅隙。
“早闻四殿下风流名声,可没想到查案也是这么有手段。”男人晃动酒杯,脸上肥肉因为笑意像褶子一样层层叠在一起。
真的...挺辣眼睛的。在心中吐槽一句,“大司徒谬赞了,我这人也不过是想早点摆脱大理寺的监视罢了,不然约个小姑娘也不方便啊。”
“哈哈,确实,大理寺那司直着实令人厌烦,不像殿下你识趣。”
果然先前那些证据都是他故意为之,那自己与陈司清之间的对话也应该一字不差得全落入他耳中了。夏江遥了然,但现在想想还是后怕,若是当时自己没有听取意见,怕是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我已经将我的诚意拿出来了,大司徒又何必在这里和我弯弯绕绕?”今日见自己,肯定不只是来给自己敲敲警钟,一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
“我就喜欢和直爽的人打交道。”
咚,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闷声,“我可以向皇上举荐你入大理寺开始你的仕途,但是你得帮我查个案。”
“大司徒请说。”夏江遥平复心绪,尽量保持自然的表情但心下却已有定夺。
【回忆】
“你怎么能保证大司徒会将我举荐到大理寺而不是户部中去?”夏江遥摩挲着手中的灰棋,“若是后者发生了,那不是让我的处境比较尴尬。”处于户部的话自己的行动都将受限。
“呵,人各有私心,你马上就知道了。
“银石案,听说过吧。”大司徒姚真,眯起眼睛,如果,那还可以称之为眼睛的话。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自己和她拼命要进大理寺的目的就是这个案子啊!
“轰动一时的大案子,我自然有所耳闻。不知大司徒要我查什么?”
“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都给我查清楚,事成之后,自然是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哼!老贼的防范心还真强,事无巨细一听就是一个大工程,不过这倒也算自己另外一个收获,之后查案可以多一个入手点了。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与其相互繁衍几句后,夏江遥就以公事告辞,在踏出门的那一刻,他由衷感到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并且抹了一把冷汗。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毕竟和自己的仕途密切相关。现在把事情办妥了,总算可以休息了。
哎,打点关系这工作还真累,下次还是交给哥哥去做吧!
未想.......
“有事找你。”
“吓!司清?你走路都没声的吗?!”还没等自己反应,就感到重心不稳,整个人已经被不知从哪冒出的陈司清给拎着衣领拖了几米远。当下有些错愕得吐槽了一句。
但陈司清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拖着他朝偏僻的地方走。引得路人有些好奇得看向他们。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不要面子的吗?这要是传出去他还怎么约漂亮小姐姐啊!“喂!你听到了吗?”
“我不聋。”话是这么说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的趋势。挣扎无果后夏江遥也就随他去了,至少不挣扎还能保持他身为风流公子最后一丝优雅。
两人推推搡搡的一幕,殊不知全被一人所收入眼底。
“主上,需要属下把四殿下带走吗?”一个身穿纯黑装束的男人询问道。
夏墨白摇头,眼角略带笑意。陈司清他现在不可能会对江遥出手,本来还有点担心这小子初次交涉会闯出什么麻烦,现在看来这担心有些多余了。
真期待他和自己在朝堂相见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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