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听了李征这话,知道他是打算揪着这事不放了,是要长宁给个服众的说法了。
惠仁帝生前对她说过,这些朝中大臣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尤其是在江洛在位的那几年,朝中多是蛀虫。虽然后来惠仁帝上位之后,清除了不少,可像李征这样手握重权,势力还盘根错节的大臣还是有那么几个。当初他们力举江淮为帝,也是因为除了江淮,其他的皇子王爷名声并不太好,不如江淮。
现如今江淮只有三个嫡出血脉,再无其他合适的皇位继承者。说到底,这南江国还是江家打下来的江山,到惠仁帝已经是第十一位皇帝了。江家在位多年,倒也是深得民心的,就算是江洛在位那几年无所建树,还引起了民愤,可后来的惠仁帝及位后,励精图治,节俭爱民,又赢得不少的民心。总而言之,只要还有这江家血脉在,这皇位就轮不到别人来坐。
长宁重新调整了一下呼吸,不疾不徐的开口:“诸位大人别忘了,这江山姓江,只要我江家血脉还在,这江山还是由我江家说了算。就算先帝未曾留下任何遗诏,这皇位还是要我江家人来坐的。只是如今吾弟尚年幼,本宫作为南江公主,自当为南江国的江山百姓着想,自当为国分忧。难不成诸位大人都觉得本宫什么都不知道吗?本宫可是把诸位大人都了解得非常清楚的。”长宁说完这些话后,一脸玩味的看着下面站着的一干人。而下面的那些人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本以为这公主也就那么回事,却不想竟是个不简单的。李征冷哼一声,心想:看来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的,还得从长计议,慢慢的来。
长宁看着下面再无任何异议之声,便开始正式谈论国事了:“诸位大人,可有何事要禀?”那些大臣一时还没反应,就听见兵部尚书王焕颤声说道:“禀公主,前有驿卒送来战报,说北境遭北羽国军队突袭,驻军要守不住了。”长宁捏紧了拳头,喃喃自语道:“北羽国,又是北羽国…”,北羽国这些年来并不安分,总想着伺机而动。多年前,江洛在位时,给了他们一次机会,但是她父皇亲自带兵抵御,没让他们得逞。如今是又逮着新帝初登大宝,朝政尚不稳定的机会,想要再动一次手的吗?可是,多年前还有父皇在的,如今父皇不在了,还有谁可以带兵去北境御敌呢,她又该如何应对呢?对了,不是还有舅舅在吗,舅舅曾经也是和父皇一起在北境御过敌的,这次再派舅舅去,应该可以吧。于是,几乎在她准备开口询问柳槐安的时候,柳槐安也主动开了口:“公主殿下派微臣去吧,微臣也曾随先帝去过北境御敌,微臣对北羽国的军队还算熟悉,可即刻带兵前去御敌…”
长宁静静的看着这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子,那是她嫡亲的舅舅,也是她的师傅。她的舅舅本也和父皇一般的年纪,可父皇却先他一步走了。当她听见舅舅主动开口请缨的时候,突然就有些害怕了,战场之上本就刀剑无眼,尤其是现在要面对的还是曾经骁勇善战的北羽军,长宁她不敢想,可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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