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仁帝此时正听着大臣上奏朝事,就见王大总管面色凝重的走到自己身前,附在自己耳边说:“陛下,皇后娘娘快生了,您快过去看看吧”。惠仁帝听完,也无心再想朝政之事,便散了朝,匆匆往皇后寝宫而去。
惠仁帝正赶到产房外,就听到里面猛的传来一声女子的痛呼,紧接着,就是稳婆的声音传了出了:“已经开到十指了,娘娘可以生产了,别紧张,调整好气息,慢慢的来”。此时此刻,纯曦皇后只觉得下腹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快要失去所有的力气,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惠仁帝焦急颤抖的声音:“曦儿别怕,我就在门外陪着你,我吹你最喜欢的幽兰曲给你听好不好?”说着便让身边的侍卫把笛子递过来,开始吹了起来。纯曦皇后听着外面的笛声,安心了不少。心里也不怎么紧张害怕了。
眼看着天色渐晚,天边已经出现晚霞,皇后还是没有生出来,稳婆将情况告知了张太医和王太医二人。张太医和王太医是宫中医术最精湛的太医,自惠仁帝登基以来,他们二人一直是奉命给皇后看病调养身子的。虽说皇后还很年轻,可这身子却亏损的厉害,一直调养了一年多,才渐渐好了起来,却是难以怀上龙嗣的,而眼下的这个龙嗣是来之不易。
张太医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出门对惠仁帝说:“陛下,娘娘怀孕之前,身子便多有亏损,还未完全调养好,现下要想诞下皇嗣,怕是有些难啊”。惠仁帝听到张太医说的话,双目通红,揪着张太医的衣领说道:“朕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方法,都要保证母子平安,若是孩子实在保不住便罢了,皇后的命无论如何必须保住,否则提头来见朕”。张太医吓得一脸冷汗,哆哆嗦嗦的转身进了产房。
黑夜终是降临了,可皇后还是没有生下来,不过张太医也说了,皇后暂无性命之忧 。只是惠仁帝听着里面的女子越发微弱的痛呼声,心里疼得要命。他的皇后,他的曦儿,本是将门出身,便是不曾像父兄一样习过武,身体还是很康健的。只是自从与他成亲之后,就随着他过了不少苦日子,落下不少病根。等他终于做了皇帝,给了她安宁富足的生活,请了不少医师给她看病调养,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还总是容易生病。他心里自责,愧疚,但没用。他的曦儿在一旁安慰他说“阿淮不必忧心,也无需自责,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那怕吃再多苦,只要你心里始终有我,疼我爱我护我,我也知足了。就算我只剩一天的寿命了,我也希望能和你过好这一天…”
产房里,纯曦皇后的已经疲惫不堪了,她想闭上眼睛睡一觉,旁边的稳婆不断地对她说着不能睡,再加把劲之类的话。她知道自己不能睡,可是真的好累啊,尽管觉得自己已经没了力气,疼痛也丝毫为减。可她听着门外并未停止的笛声,想着他的淮郎一直就在门外陪着她,还是再次咬牙坚持着。听着身边的产婆不断的鼓励着:“娘娘用力,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再加把劲,就要出来了…”
就在一轮圆月爬上柳树梢头的时候,产房里终于传来了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惠仁帝进入房中,看着床上昏睡的妻子,胸中涌起无数的酸楚发。他抓着床上之人冰冷的手,看着床上之人苍白的脸庞道:“曦儿,你辛苦了,都是我不好,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听到这话,床上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虚弱着开口:“我是你的妻,你在哪我便在哪,为你生儿育女,我也愿意,何来辛苦之说”。惠仁帝也不许她再多说话了,就想让她好好躺下休息,可她却想先看看孩子。
稳婆已经把孩子清洗干净,包在了锦被之中,抱到两人跟身边,低笑道:“恭喜陛下,贺喜娘娘,喜得一位漂亮的小公主”。惠仁帝很高兴,让人给稳婆打了赏,让人带下去了,并命张太医来给皇后诊脉。张太医说已无大碍,只是伤了元气,吃几副药,调养一段时间便无碍了。
惠仁帝很喜欢这个孩子,一直抱在怀里不肯撒手。纯曦皇后神情忧郁:“是妾无能,未诞下皇子。”惠仁帝满不在乎的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只要是你生的,男孩女孩我都喜欢的。再说了,这生了个公主有什么不好的,你看,这孩子一生下来就会睁开眼睛了,又大又亮,就像天上的星星,和你一样漂亮呢。再看看她,全身上下,粉雕玉琢的,像个瓷娃娃,让人看了就好生喜欢,得女如此,我也心满意足了。”听完惠仁帝的话,她也放心了下来,靠在惠仁帝的肩头,看着可爱的女儿。
夜已深,窗外的月光倾泻了一地,照在了皇后的床前。皇后突然开口道:“阿淮你看,今晚的月是不是又圆又亮,特别温柔?不如我们就给孩子取名‘倾月’吧,你看如何?”
“倾月,好名字,依你,我们的女儿就叫倾月吧。待她满月,我就封她为公主,封号就叫长宁,愿她一世长宁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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