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晚抓着那人的腿把他拖回了府。
云中可算等到她回来了。看到小姐深夜仍旧未归,她已经急得跺脚,在后门侯得急,就差出门找了。
“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快急死我了!”她眉毛眼睛就快拧在一起了,像一颗丑白萝卜。
周锦晚把人拖到她面前,她惊得退了一步。
“快…快搭把手…”
云中有些不知所措,看看小姐又看看地上的人,手指搅在一起。
什么人啊?若是个歹徒该如何是好?让老爷知道了又该挨罚了。
“愣着作甚,快来啊。”
云中一个激灵:“哦!好!”,稀里糊涂地就上去帮忙了。
……
“小姐。你这…要是让老爷知晓了…”
“别慌!他不会来这的。”
虽说周刚对她这个女儿还算爱护,但总归还是重男轻女的,不会太关注她,几乎没有亲自来过这蔚宁居,有什么事都是派下人来传一声。
话音刚落,“咚咚”的敲门声就传来。
“也儿!也儿开门!”正是周刚的声音。
周锦晚直接傻眼了。怎么这么巧!
云中手中一紧,暗暗叫苦:“这下惨了…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她四周看了一圈,感觉藏在哪里都不稳妥。父亲这次亲自前来,多半是已经知晓此事,是会查房的。
“二妹,爹都发话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打开门呢。”周绮约阴阴阳阳地说。说得好像这房里有什么似的。
好吧,确实有。
床边有一扇窗户敞开着,悠悠晚风吹进来吹到了周锦晚的身上。
她灵机一动--藏在里边不行就藏在外面!
“来。我们把他丢到那窗户外面去。”她指着床边的窗户对云中说。
云中此时心里已然是慌得一批,听到周锦晚这么说,只管连连点头。
“父亲。也儿刚刚睡下,衣衫已经脱下。请父亲给也儿一些时间重新穿上衣服。”她清了清嗓子,用平静柔润的语气说。
周刚深吸一口气:“好吧。那也儿快一些。”
周锦晚和云中抓紧时间抬起人,踩上榻,将人从窗台抛了出去。
只听“嘭”的清脆一声,周锦晚知道,那人的头磕在了地上。
她紧紧锁好了窗,挼了几把被子,弄出褶皱。又脱去沾了屎的外衣,放在一旁。面不改色地去开房门。云中则站直了守在门边。
房门徐徐拉开。
周锦晚微微俯身行礼,轻声道:“父亲。”
“二妹好一副温文尔雅之态,军营三年生活可是一点汉子气没沾染着呐。”周绮约故意把“三年”和“一点”说得很重。
周围一起来的侍卫听了她这话,别了别嘴,悄悄翻了个白眼。
周绮约虽是长姐,却是一点长姐风范也没有,到是有一身“大姐脾气”。她是侧夫人所出,素来不愿与嫡出的周锦晚亲近,对管家仆人也从来都是颐指气使的。不论周锦晚做什么,她都习惯横插一脚,闹个不痛快。周锦晚名盛后,她每次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疯狗,恨不得一脚踹死。
周锦晚微微一笑:“长姐谬赞了。”
周刚常常也看不惯周绮约的作风,听了她这阴阳怪气的话,横眼看了她一下。周绮约立马噤声,闭好了嘴,不再说话。
“也儿,你今晚可是一直在府中啊?”他双眉微蹙,眼神犀利,严声询问周锦晚。
她装作若无其事:“是的,父亲。”
周刚盯着她双眼不放。
她按捺住心虚,直视周刚,问道:“可是府中发生了什么事?女儿待在房中,也无人通晓,方不知。”
周刚朝周锦晚房内张忘了几眼,又看了看她,终于闭上了眼睛:“无事。听了一些风言风语罢了。你向来乖顺,又名声在外,有人嫉恨也在所难免。也儿,夜深露重,快些回房歇息吧。”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周绮约,大袖一挥,快步走了。
周绮约的脸色霎时变得难看起来。她愤愤地瞪着周锦晚,抬起手指着周锦晚鼻子:“你就仗着父亲爱你,信你!总有一天你会败露的,等着遭报应吧。”
“哼”了一声,愤愤离去。
“大姐一路走好!”
又是“哼!!!”的一声。
关了门,周锦晚拍拍两手:“呵。啥也不是。”
云中立马投来崇拜的目光:“哇。小姐真是能说会道的!都能出本书了!”
“书书书!你就知道书!也就我心好,才允许你悄悄看。”
嗯,该把人捞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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